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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前往安都離宮,一住就是十餘年!

話說到此,關濯也不再對女兒諸多隱瞞,“到了安都,你小姑姑的疑心越發嚴重,時常擔憂我與太后會加害雲陽,處處行事小心,因此……”

“因此父親與姑母即便想把真鳳換成假龍,也無從下手。”

猜到他們內心真正的想法,關紅翎冷冷笑了笑,“我記得少小時在安都見到的雲陽殿下頗為俊秀斯文,即便著著男裝,還是會流露出女子之相,可到了玄徵十五年,殿下入京時,已是完完全全的男子,這又是如何的說法?”

關濯不諱,簡言道,“民間有易容奇術。”

關紅翎眸光微閃,幾分不可置信,“原來是易容……”

可是——這還不對!

雲陽殿下身為太子,在安都十幾年,先帝不聞不問,委實蹊蹺。

當年小姑姑離京之後,沒得兩年宮中又發生了一件大事,剛誕下皇子的蕭貴妃忽然被先帝下旨,將她和小皇子送到邊境最貧瘠的封地上。

才將滿月的皇子賜名楚蕭離,‘楚’是先帝,‘蕭’是蕭憶芝,這分明是在昭告天下的斷情絕義!

不用說,一定是姑母的手段。

只關紅翎想不明白的是,既然蕭貴妃已離開皇宮,為何先帝沒有把小姑母和雲陽殿下接回京城,畢竟殿下是太子,是未來楚國的國君,如何都要重視對待的。

心思再一轉,她渾身打了個冷顫,似乎察覺了更加深詭的陰謀!

“父親,姑母……”關紅翎睜大了眼眸,帶著受傷的神情顫慄道,“先皇的惡疾、是你們——”

“紅翎!!”關濯瞬間變色,幾乎失態的斷了她的話語。

一向持重的他竟難得露出緊迫之色,不禁從椅子上騰起,更心中有鬼的四下看了看,以確保無人聽到他們的說話。

見他過激的反映,關紅翎把原本的猜測變作肯定。

關怡顯得格外平靜,甚至連眼皮都未眨半下,“不用太驚訝,這就是皇族,適者生存,只要能保住關氏一脈生生不息,哀家任何事都做得出來。”

關濯也道,“眼下最緊要的是商量對策,如今雲陽任由皇上利用,慕容淵那老匹夫態度不明,倘若連他都被皇上拉攏……”

講到這裡他變得憂心忡忡起來,略作思緒,他對女兒叮囑,“你入宮之後暫且不要輕舉妄動,後位是個燙手山芋,輕易坐不得。”

說時,實則他心裡已有了主意。

“我憑何要受你們擺佈?”

努力抑制內心的激盪起伏,此時的關紅翎混亂極了,她的家人只會利用她,她敬重憧憬的人卻和她一樣,由始至終都是權利的棋子!

“什麼為關家……都是你們的藉口!你們怕的是當年挑撥先帝和蕭貴妃的事被皇上追究,怕先帝身患惡疾的真相被揭穿,怕保不住自己的性命和榮華富貴,我才不要做你們的犧牲品!!”

衝動的吼罷,她扭頭就向外跑了出去。

“讓她去吧,她不會對哪個亂說的。”

揚聲制止想追出去的弟弟,關怡氣定神閒,“最多是去找雲陽問個清楚,如此正好探探口風。”

關濯猶豫著收回身形,回眸看了看空落落的椅子,卻是沒心思再坐回去。

緩了一會兒,他仍不得放鬆,連連嘆氣,攤著兩手對關怡道,“就算探了口風又能如何?都是慕容家的人了,玄成乃如假包換的慕容徵,是楚蕭離的心腹!”

“那又怎樣?”不以為然的挑起一抹算計的笑,關怡從旁拿起茶盞慢條斯理的飲了一口留有餘溫的香茶,緩聲輕鬆的說,“慕容家盤根錯節,心不齊,你以為兒子歸順了那小子,慕容淵就會依從?”

關濯略有恍悟,“太后的意思是……”

“你可別忘了,這些年是誰千方百計的派死士和暗衛要置楚蕭離於死地,又是誰借先帝惡疾纏身為由,引那小子隻身犯險,差點死在北狄。”

慕容淵在暗中做了多少加害武德皇帝的事,他就有多怕!

就算楚蕭離沒有殺他的心,他卻已無法保證自己還能活多久。

唯一的出路,只能是用盡一切手段攬權。

可是君君臣臣,臣的權利不可能永遠比君大,除非自個兒坐上那寶座,抑或者——另立新帝!

這是魚死網破的死局,關濯心領神會。

他們不需要竭盡所能的拉攏慕容淵,只要給慕容淵一個足夠造反,與楚蕭離勢不兩立的理由。

想到此,關濯腦海中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