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不管怎麼樣,那個可惡的萬涉谷,她一定要去,一定要弄個明白!
在陳知府家的日子是非常無聊的。第二天中午用餐時方才發現,那個白衣女子,竟是陳知府的千金。名喚雪色。第一個在瑨璃腦子裡出現的念頭竟是:霍司崖對陳知府有恩,陳知府就拿愛女許配給他,當是報恩了。
但是細看她與霍司崖,又好像並不是情侶。不由更迦納悶,霍司崖見她總不吃飯,問道:“沒胃口?”
“不是啊。”
雪色在旁邊笑嘻嘻地道:“今天的廚子不知怎的,每道菜都放了這麼多醋,怪酸的!”
“有嗎?”陳知府嚐了嚐道,“和往日沒有兩樣嘛。”
只有沐瑨璃知道雪色在影射什麼,不由有點懊惱,迅速吃完飯便回房間去了。霍司崖這幾日雖讓她總呆在陳府,自己去跑得不知去向。過了三日,風勢漸弱,瑨璃實在坐不住,便提議回京城。
霍司崖將一個東西扔給她,“拿著。”
開啟看看,竟是一把匕首,上面刻著小篆詩詞,劍柄上鑲一顆晶瑩剔透非常璀璨奪目的寶石,劍身細小,但是掂著竟十分沉。輕輕拔出匕首,頓時滿壁生輝,鋒利至極。
“送給我?”她不敢確定地問道。
司崖將包袱放到桌上,“明天早上我們就出發回京城。他們暫時還不知道你之前藏身在書院,所以仍可在書院呆幾天。等我從嘉風樓把資料收集齊備了,再去萬涉谷。”
“你真的會和我一起去嗎?”
“嗯。”
“那雪色美人怎麼辦?”瑨璃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偷看他的神色變化。只聽他說:“什麼怎麼辦。”
“你們不是準備成親麼?”
“成親?”他愣了一下,“聽誰說的?”
“自己猜的。”
“……”霍司崖簡直服了她了,這幾天她想必胡思亂想了不少罷?“雪色是我下屬,我和她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係。”
“下屬……?”瑨璃驚愕地看他,他究竟什麼身份啊!陳知府的千金,怎麼會是成他的下屬了。瑨璃怯怯地看他,“你不會是當今太子吧,啊?”
霍司崖忍不住笑,“我說沐瑨璃,”他準備敲她的頭,她立刻閃開了,“你古怪的念頭怎麼那麼多?我怎麼就讓你覺得我是太子?”
“誰叫你不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你想想看雪色可是養在深閨的大小姐,她爹是大官,她是你的屬下,你還不得是什麼太子,王爺之類的?”
“就你胡思亂想。”霍司崖白她一眼,“至於太子麼,你也認識,只是你比較傻,沒感覺出來而已。”
“誰啊?”瑨璃興沖沖跑到他前頭,驀地想起來,當朝國姓為曹,她所認識姓曹的人只有一個曹極而已!“曹極!”她脫口而出。
“總算知道了。”霍司崖搖頭,心想從小被保護在羽翼之下,果然就不夠警覺和機靈。
瑨璃吃驚不已,曹極居然是太子,將來是要當皇帝的人。她居然也見到一回未來皇帝了,嘿嘿嘿,也不枉她在京城呆了這些時間。“你是怎麼知道他是太子的?”
“仔細觀察推測就能想出來,誰像你,需得人在你面前明說了你才懂。”
瑨璃吐舌,“行了,想誇自己聰明就使勁兒誇吧。”
“……”
這一路回京城竟然無比順暢,不知道是否是颱風阻住了追兵的腳步。幾天之後他們回麓山書院,因為京試結束,住在書院裡的世家子弟便都回去等訊息了,而一些來自異地他鄉的書生便在這兒等待揭榜。
瑨璃在進京城之前又換回了男裝打扮。二樓的廂房空蕩蕩的,唯住著霍司崖和她而已。心想司馬楠的事情需得解決,免得耽誤了人家的前程。新國早婚,按說司馬楠這年紀也早該成親了。遂次日一早她做了女裝打扮,在江雲昊陪同下出門。
江雲昊拉住瑨璃,“璃兒,你當真要那麼做麼?要不再考慮考慮。司馬楠不介意你在書院裡,你反而去退婚,這也太不厚道。再說,要是以後沒有找到一個好的夫婿,我怎麼對得住師父啊……”
“你又來了。”瑨璃瞪他,“昨兒我不是都說好啦。你不要再婆婆媽媽,這事情我做決定。”
“可是我始終還是覺得不妥。”江天昊沉吟道,“怎麼說這也是雙方家長定下的婚事,豈容小輩想退就退……雖然我也覺得司馬楠與你未必相配,可是……”
“這樣說來,不在一起就是愧對長輩了?”瑨璃不屑地道,“如果真的和他在一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