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能打包票了,畢竟誰也不敢保證剩下的十七天,一定會閉關市。”宛蘭無奈的說道:“而且,你有接到什麼小道訊息嗎?”
蔣堂搖搖頭,“這方面怎麼會有呢?就算有,從漢室傳過來,再到南越,少說也要半個月,到那時還是訊息嗎?”
“你打算怎麼辦現在啊?”宛蘭一想起那即將到期的契約,不免擔心起來。
“這個啊——”蔣堂撓撓頭,“走一步,算一步吧。”
這種無奈真是令人煩惱,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巴巴的盯著剩下的日子一天天的到來。
第二天早上,朦朧中便聽到吵吵嚷嚷的,還沒有聽清什麼,只覺得**旁邊突然一空,接下一個脆響。
宛蘭醒過來,冷不丁看到老爺那怒髮衝冠的樣子,緊張萬分。而蔣堂摔在**下,過了很久才爬起來。
“爹,你——”宛蘭驚慌道,也大概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了——老爺很生氣的闖進屋,一把抓住熟睡的蔣堂然後拽下**。
“你們自己數數,離契約到期時間還有多少天了?還有膽量睡!”老爺沒去理會腳旁的蔣堂。
宛蘭低著頭,輕輕的說道:“還有十六天……”
“哼,知道就好!”老爺冷哼道。猛的抓起蔣堂的手,往外拖出去,蔣堂剛站起來,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就差點要摔跤。老爺哪管這些,徑直拖出去,就好像拖著一條狗一樣。
宛蘭趕忙換好衣服,急匆匆跟出去,正好碰到二夫人。二夫人一聽說這事,頭髮凌亂,妝容未弄,就慌忙衝出來,看到老爺正拖著蔣堂,急得追上去,求老爺放手。
“爹,你這是要去哪啊?能不能放了他,他這樣手會很疼的。”宛蘭一旁焦急的勸導。
“還好意思問,去了你們便知曉了。”老爺依舊不放,氣呼呼的說。
在一庫房門前停下,老爺才放手。“你們自己進去看看。”
蔣堂疼的臉都發青,宛蘭幫他揉揉手,一起進去,頓時驚訝,這庫房怎麼那麼多鐵器啊。
大夫人正在裡面清點,見二人進來,厲聲說道:“你們這半個多月來到底是搞什麼?居然連一根鐵器都賣不了!你們到底有沒有用心啊!”
面對大夫人的指責,二人也無話可說。這滿滿一庫房的鐵器,還真只是一小部分,其他還在韋老闆以及蔣堂朋友手裡。現在過了半個多月了,居然都賣出去,難怪老爺會發這麼大的火。
老爺走進來,看著滿滿的一個庫房,怒道:“瞧瞧你自己做的蠢事!真不曉得你這麼多的天干什麼吃的。當初叫你趕緊賣掉,你完全當做耳邊風,現在你自己看看,怎麼處理吧?要麼想辦法全賣掉,要麼——自己湊集路費,去綏定做工吧。”
“老爺,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對待堂兒啊。”二夫人淚已俱下,“綏定那麼遙遠,堂兒哪裡吃的消啊。老爺你就行行好,放了堂兒吧。”
“我已經給過他機會了,期限是一個月外加十天,是他自己不好好珍惜,怪不得別人。”老爺冷哼道。
“好,千錯萬錯都是我一人的錯。”蔣堂慢慢的說道。
“你明白便好。”大夫人淡淡的說著,眼裡充滿了勝利的自信。
“這都還不是你大娘一手策劃的,你是純心想陷害於我,想出了那麼多的計謀。”蔣堂突然怒道。
“我哪有想那麼多的計謀,要怪就應該怪你無能!”大夫人緊蹙著眉毛,擰成了一條線。
老爺走到大夫人旁邊,怒道:“你大娘說的沒錯,你就是個無能!你成天遊手好閒,還以為你去馬場會有所收斂,沒想到你還是一事無成!你賣不出這庫房裡的鐵器,這是明擺著的事實,你卻還要再誣陷你大娘。你這不是無能,還是什麼!”
“現在期限還沒有到,爹你們憑什麼說我無能!到時候別說整個庫房的鐵器,就是我我買下的全部鐵器都要一起賣光。”蔣堂放下狠話。
“好啦老爺,別為這種一時之氣話傷了和氣。”二夫人站在老爺和蔣堂之間,勸和道。
老爺反駁道:“什麼叫一時氣話,我看堂兒信誓旦旦的樣子,看來是真有其事。我就等著看你怎麼收場。如果完不成,你給我滾去綏定,我一刻都不想看到你!”
宛蘭頗為無奈,左右為難,又講了些勸話,“現在大清早就在這裡,咱們還是會去吃些早餐吧。”
一下人匆匆來報,說有一位大人要來見老爺。
老爺大驚失色,“莫非……怎麼會那麼快……”接著瞪著蔣堂,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