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呢,卻沒從在雅平居領過一份工錢,做酒席的錢都是米縣令給的,想必是從官中出的錢。所以,我不認為自己是雅平居的廚娘。”
程廉臉上,再次露出了難得的微笑。
真的只是微微一笑,若不細看,幾乎看不出來。可這對於他來說,已屬難得了。
“看起來本官的眼色倒還是一向很準的。”
這話什麼意思?
米氏兄弟覺得臉上身上,一陣寒一陣熱似的,很不舒服。
“既然意見是你提的,”程廉似乎已經拿定主意,眼看珍娘款然開腔:“今日酒席也是你提調著親自做的,本官試過,廚藝也算可以,那麼,此地就由你來打理好了。”
珍娘盈盈一笑,躬身答謝,態度端莊,既不欣喜過狂,也不顯得輕慢。
米氏兄弟失望到極點,心裡恨珍娘恨不能就此撕吃了她,只可惜程廉還在,不然。。。
好在來日方長,程大人到底是要走的,到時她還不一樣是掌中羔羊?!
“請程大人放心,我一定不辜負大人期望,也請大人時常過來檢視。”珍娘彷彿聽見了米氏兄弟心中所想,不慌不忙地加了一句。
程廉點頭:“這是自然,你前頭不是說,此地算我福祉?自然我必常常關注。對了米縣令,就由你常替我通報訊息好了,若有不好,你也替這廚娘搭把手,人家感念,也有你的好處。”
米縣令頓時猶如破了洞的皮球,癟了。
怎麼這丫頭事事都想到自己前頭?
怎麼程大人就對她言聽計從?
人群中,文亦童與秋子固,不出聲地交換了個頗有深意的眼神。
“算算日子,本官的家眷也快到了,也許此處第一批客人中,就有本官自家人呢!”程廉笑著拍了拍手:“好了,本官吃也吃了,歇也歇了,也該上路了。”
眾人立刻跪地相送。
米縣令屁顛顛地直將程廉送到車上,又目送到車隊消失在道路盡頭,方才轉身回來。
“你給我過來!”
送走了老虎,猴子立刻開始發威,米縣令隨即換了付臉色,叫著屬下:“替我將那廚娘抓來!”
不曾想,一位面熟的黑衣護衛瞬間出現在他眼前:“大人要叫誰?”
米縣令嚇了一跳:“哦這不是,這不是。。。”
正是剛才將自己胳膊捏出血紫的那位仁兄。
“怎麼,兄臺沒跟程大人去?”米縣令提著小心,陪著笑臉。
黑衣護衛冷冷地回:“大人家眷將到,派我在此等候。”
米縣令二話不說,立刻改了吩咐:“讓人後頭收拾出一間屋子來,對了你來了,”
說話間珍娘到了眼前,問有何吩咐?
“你這幾日好生此後這位大爺,”米縣令擺出撲克臉:“還有待程大人家眷到了,也不可輕慢了!“
珍娘笑說知道,反問米縣令:“大人,今日之事可還滿意麼?”
米縣令現在看見她就煩,既不能打她一頓,不過讓她遠遠離開自己視線。
“滿意滿意,你快後頭看著火去!”
珍娘小臉兒一板:“既然滿意,那說好的賞銀,就大人就此給了吧。”
米縣令臉色發灰。
“你急什麼?又不是不給!”
珍娘笑得不懷好意。
要錢自然得趁黑衣護衛在,您不給?試試?
“我家裡還有事呢,您這裡給了,我好家裡種田去啊!”
黑衣護衛沒說話,只冷冰冰地瞥了米縣令一眼。
米縣令咬牙跺腳:“師爺!”
珍娘接過對方遞過來的銀票,上頭清清楚楚寫著五十兩。
“多謝縣令大老爺!”珍娘一雙明眸笑成兩輪彎月:“大人,”接下來的話是對黑衣護衛說的:“這裡離我家不遠,橫豎茶樓還沒開張呢,您只在這裡歇息,晚飯我到點兒給您送來,或者,您願意走兩步,到我家裡去吃,也行,我給您烙上好的春餅,卷雞蛋吃!”
黑衣護衛情不自禁舔了下嘴。
將尖館的鑰匙交到護衛手裡,米縣令臉黑得鍋底似的,一言不發地上了車,米邱材跟在他身後,幾回要說話,都被無情地擋了回去。
眾鄉紳也就各自離開,唯有文亦童和秋子固,落在最後。
珍娘看得出來,這兩人是有話要講的意思。
“文掌櫃的,有何指教?”珍娘走到二人眼前,大大方方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