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廷陳那孩子不錯,真真是委屈他了。老太爺當初給爽兒選了這門親事,想來也是看中了廷陳的敦厚善良。老太爺身子不好,依為兄看來,不如早一些讓他們完婚,也好沖沖喜。沒準老人家一高興,病就好完全了。”
陸二老爺聽到兄長這一句話,心中甚以為是:“兄長言之有理,我看這婚事可早些辦了。反正當初咱們陸家已經答應過林家,只要廷陳中了舉就讓他和爽兒完婚,並給他一個官位。”
陸大老爺:“可即刻寫信給成都知府林弼,以及廷陳父母,讓他們操辦婚事。想來,也就是這一兩個月的事情。到時候,軒兒和廷陳也應該上任了,就連陸暢也該去江浙了。”
提起小兒子,陸二老爺心中大為不喜,罵了一聲:“這小畜生早走早好,免得看見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心中惱火。不過,爽兒與廷陳完婚之後,肯定不會嫁去貴州的。”
“那是自然,廷陳馬上就要去苑馬寺做官,難不成讓他們天各一方。再說,老太爺又寵著爽兒,肯定捨不得她走。依為兄看來,索性將京南的那一片院子給廷陳,再劃三座莊園過去做爽兒的嫁妝,讓他們住在京城裡好了。”
“如此也好,不過,我還是有個擔心。”陸二老爺眉宇間都是陰霾。
陸大老爺覺察出二弟的不對:“怎麼了,擔心什麼?”
陸二老爺:“爽兒是我的女兒,知女莫若父,她的性子自來就是個膽大妄為的。若住在京城,若還念著吳節那小畜生,再鬧出什麼髒事來……我,我也沒臉活下去了。”
陸大老爺一驚,叫道:“怕就是怕這一樁,若說起爽兒,同老太爺的性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出來的。一旦有了主見,八頭牛也拉不回來,偏偏又是極精明的性子。若再出事,我等如何向廷陳交代?”
陸二老爺惡狠狠地說:“所以說,即便將來有再大麻煩,就算鬧個風言風語,也顧不得了,乾脆將吳節這個小畜生直接拿下好了。”說話間,他已經把吳節稱之為小畜生,等同與陸暢了。
陸大老爺還是搖頭:“二弟你這說的是氣話,若連這樣的小事都處置不下來,我陸家枉稱海內第一豪門。這事下來之後我同代丈夫也商議過,代丈夫說了,當初老太爺之所以要招外姓子弟進學堂,一來是營造一個良好的學習氛圍,二來也為我陸家招攬優秀人才。吳節如此人物,倒值得招攬。”
“招攬那小畜生做什麼?”陸二老爺狠狠地說:“這人一臉的嬉皮笑臉,跟個市井潑皮一樣,看了就讓人心中厭煩。”
“也不是,解元若都算不上人才,還有什麼人配得上人才二字。二弟休要急噪,聽為兄細細道來。”
第二百三十章即將重逢
吳節在家裡休息了一天,等到黃昏,這才又坐了轎子去了陸府。
等看到陸家的大門時,他心中有些打鼓。
這事說起來還真是冤枉,那日陸胖子高中今科順天府鄉試乙榜第二名,陸爽小姐喜不自禁,撲進了他的懷裡。
這種事情在現代社會也屬平常,想當年吳節在讀大學的時候,被兩個女同學逼著去看了一場中超。他雖然也喜歡看足球,可只喜歡西甲,至於中超,拜託,他可沒有自虐的傾向。
可兩個女生不依,說是這一場比賽關係到本地一隻足球隊是否保級。關鍵時候,做為同城球mi,怎能不去喊一嗓子,出一把力。
結果,整整九十分鐘,吳節都在鬱悶中度過。那些中超球員的技術實在太差,整個上下半場都在打飛機,連個球都停不好,完全沒有巴薩和皇馬上中流暢的地面配合。
好在在傷停補時的三分鐘內,本地的球隊靠著一個有爭議的點球,總算拿到了寶貴的三分。
然後,那兩個女生尖撲過來,抱住吳節就是一通尖叫,震得吳節都快失聰了。
所以,在吳節看來,女人情緒ji動的時候總喜歡摟住些什麼。就算吳節不在他身邊,別人也逃不過女魔頭的魔爪。就算沒人,旁邊的桌子椅子什麼的也不會被放過。
可這種事情放在封建社會,就是一樁緋聞,不,應該說是一樁醜聞。
陸府是什麼樣的地方,一家人都在錦衣衛做事,會放過我吳節嗎?
想到這裡,他心中有些鬱悶:我這是招誰惹誰了,看來,死胖子喊他妹子是女魔頭還真沒叫錯。這小丫頭就是個喪門星,沾誰誰倒黴。
心中已經預感到宴無好宴,可這陸府卻不能不來。死胖子的納妾畢竟是自家兄弟的婚事,若不來,義氣何在?
這還好說,問題是今天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