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著劉簡遞給他的房間鑰匙,然後繼續說道:“安全起見,就先別回你那了,我來的路上,發現你公寓那已經有狗仔守在那了!”
此時,邱默文對記者的厭惡已經達到了沸點,倘若讓他碰見,他一定會把那個壞了良心的傢伙痛打一頓。
在管理員阿伯的幫助下,邱默文很快回劉簡公寓收拾了一些生活用品。
當他重新回到醫院後的電話竟不期而來,邱默文壓制住自己的情緒:“大記者,你打電話有何貴幹啊!”自然察覺到邱默文的不悅,但他忍住,只說了一句:“我們正在趕往醫院,你們最好趕快離開那!”說完就快速掛掉了電話,邱默文對著暗下去的螢幕忍不住冷笑。
……
經過一天的忙碌,等到邱默文徹底擺脫記者,回到家時,邱若藍已經睡去。
房間裡一絲不染,邱默文知道邱若藍今天一定是在奔潰的邊緣裡渡過。
桌子上花瓶的旁邊留下幾道淺淺的痕跡,邱若藍一定移動了很多次,才確定要把花瓶放在哪個位置。
一道閃電忽然擊過他的腦袋,他快速衝進了書房,書房早已被邱若藍整理的像要開展覽的圖書館。
他慌亂的拉開抽屜,長舒了一口氣,好在沒有發現他藏在袋子裡的藥瓶和病歷,他癱軟在倚在上。
忽然感覺有一股熱浪流過他的脖子,緊接著兩支白皙修長的胳膊輕輕環住了他的脖子,之後,邱若藍哽咽的聲音傳來:“你……為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啊!”
他怔了一下,立刻恢復自己的情緒,他裝傻:“你在說什麼啊,我一點聽不懂!你是不是幹家務累著了!”
邱若藍從抽屜裡拉出袋子,稀里嘩啦地撒在了地上:“這是什麼,你告訴我這是什麼……!”
邱默文的病情徹底讓她努力剋制住的情緒決堤,她蹲坐在地上,痛苦的抱住膝蓋,把頭埋進兩腿之間:“我不要你死,我不要!”
十幾年的眼淚在一瞬間傾瀉而出,淹沒了所有的喧囂。
之後的很長時間裡,邱若藍就開始瘋狂的在網路上搜尋一切與“白血病”有關的資訊,她不敢打電話諮詢她那些有交情的醫療朋友,她默默祈禱著風波快點過去,她要出去,她不要邱默文死去。
劉佳佳打來電話,向她轉述了經紀公司的意思,希望她躲一段時間等風浪退去。一切順其自然後,再讓邱若藍出現在大家面前。
至於新聞裡的資訊,經紀公司表示只要邱若藍願意解釋,公司就會安排記者會。
一聽到記者會,邱若藍又奄奄一息了,對於秋風的身份,連她都開始懷疑,
邱若藍之所以會懷疑秋風的身份,這還得歸功於網路。
這幾天邱若藍在網上搜尋與關於“白血病”的訊息,無意中她看到了一條很讓她震驚的新聞:某女星17年前在臺灣某醫院引產誕下一名女嬰。女嬰竟存活在世。
引產、女嬰、存活等詞,像一支支箭,刺穿了她的心臟。
管修那張一言難盡的臉一下子飄到了她的眼前。雖然已過去這麼多年,管修的臉竟然還如此清楚。
她記起那年她回大陸找管修時,管修臉上的喜悅,推算那時秋風的年紀…
哦,不。邱若藍驚出了一身冷汗,難道這就是管修說的:唯一證明我們相愛過的證據,請你一定要保護好她。
她的左手邊是邱默文早上才擺放的她和秋風的合影,眼角微微掃過,秋風那張巴掌大小的臉,她愕然片刻之後。難以抑制地激動了起來。
她幾乎是衝到邱默文面前,語無倫次地把這個重大發現講給了邱默文。
她的臉上隱隱透露出期待的喜悅,“親愛的。我需要親子鑑定,你要知道我的孩子很可能當時並沒有死,她被管修撿了回來,然後又回到了我的身邊,你現在去幫我找秋風的毛髮!”
邱默文抬頭看見幾乎要跳到房子外的邱若藍。她的眼裡高頻率的閃爍著飄忽不定的亮光。
其實在邱默文第一次見到秋風時,他也有關類似的猜想。尤其是阿嬤把邱若藍小時的照片和秋風做比較時,簡直是一個人,但這種猜測很快就被推翻了。
原因很簡單,因為邱若藍是AB血型,而秋風是O,也就是說無論管修是哪種血型,邱若藍都不可能生出血型是O型的孩子。
邱默文不忍心把管修想的太複雜,他寧願相信,管修在引產室外發現了一個棄嬰,錯把她當成自己的孩子。
“聽著,”他拉開一把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