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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

床頭的手機忽明忽暗地發出亮光,暗示秋風即將有聒噪的聲音響起,在那讓人聒噪的音樂響起之前,秋風果斷地按下了接聽鍵,對面是邱若藍帶著點焦急,又帶著無奈得聲音:“喂,你在哪?”

這是從阿嬤去世後,邱若藍第一次主動給秋風打電話。

這段時間邱若藍和秋風的關係像到達頂端後的過山車急轉直下。

從她帶秋風來臺灣時的感激和敬畏,相親相愛,到後來有阿嬤撐腰時的和平共處,一切都抵不過而在阿嬤的病床前,她帶著那位正義凜然的律師朋友出現時來的震撼。

阿嬤把她僅有的財產——那套房子留給了秋風,於是乎兩人之間僅僅就是赤裸裸的金錢關係(其實秋風很清楚,邱若藍不在乎錢,但律師的出現還是讓逼迫著她不得不重新認識邱若藍)。

可當秋風認出這位律師是王紹武時,她們那赤裸裸的金錢關係又變得嚴肅起來。

秋風發覺王紹武的臉上附著同樣的驚訝的表情。(王紹武是邱若藍的老同學也是一名優秀的節目主持人,更是秋風第一次打工的老闆,秋風不得不承認王紹武的專業知識和人品絕對對得起律師這個稱謂。)或許正是因為王紹武的出現,秋風瞬時間感覺自己和邱若藍的關係真的有了法律的保護,縱使沒人知道,卻也是光明正大。

當然這種感覺僅僅維持了不到三十分鐘。

隨著王紹武做完一切法律程式,那種寄人籬下、相依為命的感覺卻又開始強烈起來。秋風和邱若藍一左一右的站在阿嬤的病床邊,阿嬤顫顫巍巍把她們的手合在一起,站在床尾的邱默文努力擠出一絲微笑。

以前的她們就如同放置在天平兩端的砝碼,縱然知道任何一方稍稍用力就可以打破這讓人緊繃神經的平衡,兩個人卻始終驕傲的仰著頭不肯把自己放輕一點。

而現在的她們則是兩位站在拔河繩兩端蓄勢待發的選手,緊緊握住繩子,“彼”若用力,“此”必加倍反擊。於是她在秋風眼裡依然是那個什麼都凌駕於親情至上的“事業型女王”,秋風在她眼裡依然是那個倔強到哪怕行乞也不願接受她資助的養女。

秋風收了收神,把重點放在了電話上,而此時菁齊的眼睛依然發出那人心亂的曖昧眼神,在她提出異議之前,秋風終於發出了聲音:“我現在在朋友家,不用擔心……”

菁齊在判斷出電話那端的身份後,扯著嗓子:“阿姨,秋風在我家啦,不用擔心,放心啦阿姨……”菁齊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話還沒說完就像被火燎到一樣彈了起來:“壞了壞了!”

她伸手開啟燈,在燈光刺痛秋風眼睛的瞬間,秋風對著電話吼道:“我明天回家,不用擔心!”然後就掛掉了電話。

菁齊拉開櫥子,一件件翻弄著她櫥子裡的上百件衣服:“壞了壞了,我差點忘記我明天一天的通告!衣服竟然忘記準備,穿哪件啊?怎麼辦……”她嘰哩咕咕說了一大通,無非是指責秋風沒提醒她。

秋風翻了一個白眼:“說話得講良心啊,剛剛在掛幔帳時,我可提醒過你啊!”

她用手撓了一下頭髮,然後衝秋風撒嬌:“好妹妹,幫我搭配啦!”

秋風打起精神從她選出的幾套衣服裡隨便選了一件。秋風知道,明天她第一場錄影就是邱若藍的節目,一個收視率高的嚇人的節目,一想到趙菁齊和邱若藍要聯絡在一起,秋風卻有股莫名的竊喜。

只是秋風不得不承認她是一個極其不善於偽裝的人,在秋風無意識的嘴角上揚,眼角往下垂時,菁齊用手指住秋風的鼻尖:“你偷笑什麼?”

秋風很做作的笑出聲,她當然不能告訴趙菁齊,剛剛在電話裡被她稱為阿姨的人和她現在嘴裡敬稱為“莎莉姐”的是一個人(眾所周知,邱若藍最討厭人喊她“阿姨”!)。

菁齊無所顧忌地在秋風面前換衣服,衣服掛在她那金黃色頭髮上,像一隻套住頭的米老鼠,秋風終於狂笑了起來,但狂笑過後,秋風忽然震驚了,明天趙菁齊並沒有通告,是後天,這個月有31天。

這下子,整個安靜的夜晚真的熱鬧了起來。

“秋溫蒂,我要殺了你!”

“饒命啊!”

7、愛是種瘙癢的痛

聽到話筒那端的秋風結束通話了電話,邱若藍深深地鬆了一口氣,有氣無力地也合上了手機,短暫的通話已經讓她精疲力竭。

邱默文卻在她身後鬼魅地笑了起來,邱若藍抬起頭,盯著他卻沒有言語,一分鐘後,邱默文的笑聲變小,然後又幹笑了幾秒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