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落情陪伴二小姐周瑜儷坐與琴房,周瑜儷坐在黑漆白鍵的鋼琴前,看著落情,指著落情,又指著鋼琴,落情向其走去,“二小姐,有什麼吩咐?”周瑜儷卻起身伸手抓住落情的手,她將落情的手放在琴鍵至上,又指了落情和鋼琴。落情問:“二小姐,是要我彈鋼琴?”
周瑜儷點頭,落情略有為難,想了一會,才道:“好吧。”周瑜儷一聽開心地站到一旁將落情推到了鋼琴面前,落情坐下,看著眼前的黑白琴鍵,往日與父親同坐彈琴之景逐現眼前,心裡略微顫動,還是抬起自己的手,將手指放在琴鍵上,她停了一會,才輕輕觸動琴鍵,悅鈴之聲從指間徜徉開來。
一曲結束之後,周瑜儷稱讚地拍手,落情起身,“二小姐,不過一般曲目而已。”周瑜儷豎起大拇指對著落情,落情一笑,問“二小姐是怎麼知道落情會彈琴?”
周瑜儷走到落情的面前,伸手拉起落情的手,手掌心朝上,指著落情手指腹部,是成扁平狀,那是因為從小長期彈琴而形成的,周瑜儷還用大拇指和食指量了落情的手指的長度,她抬起自己的手指讓落情看。落情明白她的意思,“你真是一個細心的女孩。”
突然香蘭帶著幾個男工走進房間,對周瑜儷行禮之後對著落情,香蘭指著落情:“把她帶走。”男工們見是落情不好動手,走到落情身邊遲遲未動手,落情一臉疑惑,二小姐也疑惑地看著香蘭,香蘭對周瑜儷道:“二小姐,太太叫她過去,有事問她。”
來勢洶洶,必有不妙,落情感到不好。
“還不動手!”香蘭對男工們呵斥。
男工們無可奈何微微抬手,虧欠似的對落情道:“落情妹妹,對不住了。”說完,兩人才一人一邊地擒住了落情的手。畢竟是男人,力道大了點,落情感覺到手臂上傳來的痛感,未知聲。他們推著落情走出房間,周瑜儷欲追出去,卻被香蘭攔住,香蘭客氣地對周瑜儷道:“二小姐好好休息。我們先下去了。”說完也退出房間,反手關了門。
落情被帶到了一個內室客廳裡,雖是白天,不過窗簾全部拉上,室內昏暗不明,只留一盞沙發旁的吊燈,周太太斜斜地倚靠在沙發上,一手執煙,她隨意地看了落情一眼,深吸了一口煙後,便是通體順暢,嘴裡緩緩撥出白煙,“來啦?”白煙隨著她嘴巴的一張一合四處抖動。
“回太太的話,人已經帶到了。”香蘭回答。香蘭瞄了一眼落情,心中竊喜。
周太太又吸一口煙,許久才漫不經心地問:“是你拿了我的珍珠項鍊?”
落情這才明白髮生何事,栽贓嫁禍在婢女中不為稀奇,她不語。
香蘭著急地推了落情一把,“太太問你話呢,還不快回答。”將落情推跪在了地上。
“回太太的話,我沒有。”語氣平緩。
“哦。”菸頭上的星光閃閃滅滅,她桃紅色的指甲特為明顯。“有人親眼看到是你從我房裡偷拿走了我的珍珠項鍊,你可知道,我一向大方,本可不在意,但那條是老爺送我的生日禮物,我很難不追究。既然已有人證,不必苦苦掙扎。”她陳述的事不關己。
人證?不說,落情也明,“我沒有偷拿太太的項鍊。”有人嫁禍,她雖無奈,但清白要保。
“太太,我親眼看到落情偷偷摸摸地走進太太的房間,我就為奇怪,就偷偷在一旁觀察,才發現,府裡養賊了。”香蘭道。
“既然你不承認,那你就等等。”周太太將菸頭在雕花缸捏滅,抬起手,身旁的婢女立馬自覺地又為其點起一根菸,周太太拿了新煙,又抽上了,嫋嫋白煙又圍繞著她的臉龐。
落情仍然不語,心裡平靜的沒有聲響。
不一會,幾個與落情同房的女工走進房裡,其中一個手裡拿著圓潤的珍珠項鍊,她走到了周太太面前,抬起手,“太太,這是在落情的床上找到的。”純種的白色珍珠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特別的茭白。
“人贓並獲?”周太太端看著手裡的煙。“既然這樣,那就砍斷一根小拇指吧。”她的語氣平穩,說的極其平常。全然不讓人發覺話語中的血腥。
在場各位都為一驚。
落情早有耳聞周太太為人狠辣,至此一看倒也為實。
香蘭沒想到要動刀,也有嚇到,不過些許分鐘過後,也平靜下來。
周太太見所有人都一動不動,她放下煙,一手捏著自己的另一隻手的小拇指,“還不動手?做錯事就是要罰。”語氣仍是軟綿綿,卻已讓人不敢忽視。
“是誰要被罰呀?”門外傳來一聲,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