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慈保證,在他有生之年定可讓幷州不再受匈奴人的荼毒。
太史慈早就知道是這種結果,這時代男兒的血性並未泯滅,尤其是像梁西這種常年在幷州的生活的人更是如此。
太史慈因為聽了梁西的一些對付匈奴的方法,先是推薦南匈奴人中豪強到中央任職,以防止他們在幷州這片草原上興風作浪;次即徵發強壯男丁,遠征的部隊;對一般匈奴部眾,則趁中央大軍出征,分清以為“勇力”。這樣,既可為國家補充精勇軍隊,同時也給匈奴部眾開闢建立軍功的機會。等匈奴人中難以對付的人離境之後,然後再把他們的家屬遷往內地,充作質任。至於不服從調遣和政令的,則予以鎮壓。對於州界名士,皆量才錄用,或貢達朝廷。這樣,匈奴上下皆服從供職,同於編戶。
“主上可留單于於扶羅,以防其惑眾生事;令比較順附的右賢王去卑代行國事:分匈奴之眾為五部,以削其勢;再令漢人為各部司馬,以收匈奴貴族之權。如此,則幷州可定!”梁西的話猶在耳邊,不過太史慈卻對這方法有所保留,這麼做段時間看來似乎效果很不錯,但是也是在為華夏留下了隱患。這種分而治之的政策,若是在中央政府尚能控制大局時,固無問題,但如遇政治敗壞或內亂迭起時,就會失去控制,甚至遭到傾覆之禍。
太史慈當然知道匈奴的民族凝聚力極強固,即便是把單于與自己的部族分隔開,但其中大部分王侯猶足以興風作浪,比如歷史上的幷州左賢王劉豹除非繼續分割其勢,當然若是能把把與漢人雜處的匈奴人設法移居邊外,則可完全斷其禍根。
問題是這麼做的難度很大,按照梁西的說法,現在在幷州的南匈奴人已經漢化得十分厲害,很多的匈奴人已經開始農業生產,類似於漢人的佃戶,為漢人地主耕種,更有匈奴的婦女被賣為奴婢者。總之,和漢人的生活習慣已經有很相似的地方。
要知道在天災人禍已經攪得各族人民無法安居時,強行遷徒數量眾多的匈奴族人,恐怕是會招致反抗的,太史慈倒是想要對匈奴人舉起屠刀,但是至少要有一個理由才行。
現在太史慈面對戰亂尚且自顧不暇又哪裡有精力去應付這些外族人呢?但是太史慈卻深深知道絕對不能讓匈奴人在幷州大地上待太長的時間,這幫南匈奴人在三國時表面似無作為,不過為軍閥的附庸。然而匈奴入塞過久,其部眾既漸從事農業,掌握中原比較先進的生產技能,上層部帥亦通曉中國傳統文化。其民族凝聚力既然儲存,但許多人口又淪為佃戶、奴婢,深受漢族地主階級的壓迫和剝削,此皆可資匈奴上層貴族利用。
更令太史慈憂心忡忡的事情是這還僅僅是南匈奴一族,在中國的北方,除了南匈奴,還有羌胡、鮮卑、烏丸。無不在虎視我華夏民族。
看來自己的策略要改變了,在統一北方後,外面的少數民族一定要被列為自己打擊的首要物件才行。
又嘆了口氣,太史慈不再想那麼多,開始準備出征,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收服幷州。
第二天,在安澤匪夷所思的逃跑了的常林和在谷遠被突然渡河得於扶羅打得打敗的常杷只帶了三千多人回到了上黨郡的治所,向張揚稟告,張揚勃然大怒,但是卻沒有斬殺兩人,更何況常杷把責任都推卸到了梁西的身上呢。
張揚召集眾手下商議如何對抗於扶羅。常杷卻出了一個餿主意,他認為匈奴人精於馬戰,對於攻城戰根本不在行,現在既然已經發現於扶羅的目標並非是王匡而是他張揚,那麼就不如分兵把守,上黨郡的各個城市,如此一來,於扶羅在久攻不下後,因為沒有糧草的來源,自然會退卻。表面上聽起來這是個很好的主意,所以張揚馬上採用了,於是武鄉、沁縣、屯留、長子、高平諸縣均被張揚佈置以重兵。
結果形勢的發展完全出乎張揚的意料。
徐晃按照太史慈的指示繼續在於扶羅處裝扮成袁術的使者,為於扶羅出謀劃策,因為徐晃的出色表現,於扶羅對徐晃十分得信任。而此時,太史慈早已經料定張揚會採取分兵防守的策略,所以暗示徐晃向於扶羅進言,希望於扶羅暫時放下對張揚軍的進攻,北上伏擊王匡軍。
於扶羅接受了徐晃的意見,開始揮軍北上。而張揚已經吃夠了與扶羅的虧,學乖了,聞聽於扶羅北上的訊息也毫不在意,只一味防守。
這樣,在幷州的上黨郡就出現了一種奇怪的局面,明明是生死仇敵的雙方居然不交手,北上的北上,防守的防守。
與此同時,太史慈向正在圍困樂平郡沾縣的于禁大軍釋出命令:猛攻樂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