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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絨服很沒新意地吐掉了煙,剛想罵我什麼,可是已經不自覺地彎下了腰。武炳坤的一拳正中他的胃部。
旁人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朱偉已經上前一步,只兩拳,兩個大漢往後飛去老遠。那個公鴨嗓子響起來了,吳一翔的腳定格在他下陰,我發誓我不贊同這麼陰損的招式……
原本混戰的局面沒有發生,我們的人很輕易地用拳腳制服了他們。若是我們要開殺戒,恐怕這裡也就沒有什麼人了。不知道群毆在西安是否已經屬於司空見慣的日常活動,一直到我們押著他們上車都沒有見到警察。不過古城樓上大多是外地遊客,少惹麻煩是通行的法則。
他們當然不會被帶去基地,那裡還需要保密。對於一個在發展中的西部城市,找一處人跡罕至的地方實在是太容易,很快在一個無人的工地,我開始對他們審訊。
“小子。你敢綁架我妹妹?她現在人呢?”
“你知道我是……”
明顯武炳坤不贊同我那麼溫和的審問方式,也不滿意他的回答,一記飛腳讓他的三顆牙齒離開了牙床。此時,我才想起來,杜澎和武炳坤的審訊手段我親自品嚐過。他們都是無師自通的天才。
“我來。”武炳坤輕輕地對我說了一聲,我也自覺後退了一步。看著十來人蜷曲著身子擠在一團,我再一次品味到弱肉強食。當初,我也曾是肉。
“寂靜術。”武炳坤對一個法刺說。很快,一個白色的光環套在了羽絨服的喉嚨上,慢慢滲了進去。
“別弄死了,死了很麻煩的。”我提醒武炳坤,不過他沒有反應。
朱偉架起這個小子,側對著蹲在地上的那群人。武炳坤招招著肉,他卻發不出一點聲音。武炳坤到底只是個術士,於是又有幾個人圍上去彌補武炳坤體力上的不足。慘叫或許可以造成他們的恐懼,但是沒有聲音,只有作出慘叫狀的臉更能讓人不寒而慄。
有個小子最先忍不住,哭著叫道:“在高新路,別打了。求求你們別打了,會打死人的。”說著,他還模糊地報出了這個小子的身家背景,原來他父親是陝西省政府裡的一個什麼主任。我沒有聽清楚,不過我也不感興趣。
武炳坤他們打累了才停下,又過了一會,這個小子總算從昏迷中醒了過來。我剛才還在擔心他是不是被打死了。
等他能說話了,武炳坤把手機遞給他:“打電話,放人。直接送人質去西安火車站。”
這個小子大著舌頭下了指令,並讓我妹妹和我說話,看來他也是被打怕了。
“喂,明明。怎麼樣?受了什麼虐待?”
“還好。你錢給他們了?他們放我們了,現在在去火車站的路上。”
“嗯,他們還算講信用。你到了火車上再打電話通知我。等你回到上海了,我會和你算帳的,不學好,跟著去那種地方幹嗎?混蛋!六十萬,你以為是六十塊?你給我告訴那個提議的臭小子,贖金一分不能少,五十萬打我卡上。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我口氣突然轉兇讓妹妹嚇了一跳。當然,至於贖金云云不過是說說而已,那種素質低下的小市民,從來都是忘恩負義錢字當頭。回去後不說風涼話就不錯了,若能帶點禮物登門道謝,那簡直就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一樣。
掛上電話,我看了看武炳坤,想知道怎麼處理這個傢伙。武炳坤吐了口氣,道:“殺了吧,輕鬆乾淨。算是為西安環衛做點貢獻。”他話一出口,嚇得小混混們哭聲一片。他們這次該知道,碰到釘子了。
“你們哭什麼?既然出來混,當然就得做好死的準備。我們不殺你們,明天你們也會殺別人,或者被別人殺。”吳一翔開導他們,不過讓他們哭得更傷心了。
其中一個大個子,烏青著一隻眼睛,道:“我們不是出來混的。我們只是閒得無聊了,鬧著玩玩,其實也不敢要你們的錢,就是道個歉就算了的事情。”
“哦,對不起。”我很厭惡這群人,連人都能玩?所以恭恭敬敬鞠躬道歉,然後說,“我道歉過了,很誠心的。你們可以安心去死了。”
兩個人突然哭著撲向我的腳,或許他們只是想求饒,不過卻被我誤會了意思,狠狠一腳踢在衝在前面的那個人的頭上,他立刻就不再動彈了。
我也覺得自己有點失控,忙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很微弱。只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再給他一個回覆術。因為差點失手殺人,我也不敢管了,全部交給武炳坤算了。
“我覺得,賣情報和綁架,來錢都不慢。”武炳坤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