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蓮見到雲箏,衝著她微微一笑,說道:“過來陪我這個師伯喝一杯吧。”見他忽然開口,雲箏不禁心頭一跳。就在她絞盡腦汁思考著該怎麼拒絕他時,清蓮又說道:“怎麼,怕我?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雲箏皺了皺眉頭,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說道:“師伯開這酒之前可知會師尊了?”
“你這是……心疼他的酒了?你放心,不過是開他一罈酒,他就是再小氣也不至於因為這點小事衝我發脾氣。”因為之前一直是清蓮在獨飲,所以此時只有一隻杯子。於是清蓮便一口飲盡杯中的酒,將自己之前一直用的這個杯子放到了雲箏面前。他提起酒罈給雲箏倒了一杯酒,自己則直接用起了酒罈。
雲箏此時不禁看得痴了,不得不承認這個師伯的相貌是極其出挑的。一舉手一投足都像是畫裡的人一樣,如今就連用這酒罈子喝酒都絲毫不覺得粗鄙,反而多了幾分瀟灑。清蓮也發現了雲箏在看他,他唇角微揚,笑道:“你說,我好看麼?我想聽實話。”
雲箏聽他這樣問,才猛地察覺自己竟然盯著一個陌生男人看了那麼久。她慌忙低下頭,臉上就像是有團火再燒。清蓮微微一欠身,用手挑起雲箏的下巴,壓低聲音說:“師伯問你話為何不答?不想受罰的話就老實說。”
雲箏的身子沒來由的一顫,脫口道:“好看。”說完之後,連她自己都吃驚自己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雲箏無措的坐在那裡,臉上紅的幾乎能滴出血來。
清蓮聞言滿意的收回了手,又說道:“怎麼不喝?你師父不管是沏茶還是釀酒,都是有一手的。”見雲箏依舊不動,他繼續說道:“哦,是嫌棄那杯子師伯用過吧?呵呵呵……”清蓮說到這裡,自顧笑了起來。
雲箏微微皺了皺眉,暗道這古怪的師伯一定是喝多了。正思考著該如何脫身,忽然就聞見一股濃郁的梅花夾雜著酒香的味道向自己靠了過來。不待她反應過來,自己的下巴就被清蓮託了起來,緊跟著兩篇溫暖的唇瓣便貼上了雲箏的唇。
清流的舌頭蠻橫的撬開雲箏的貝齒,然後將口中含的酒盡數哺給雲箏。雲箏完全嚇傻了,沒有吞嚥的動作,那口酒便都順著唇角流了出來。清蓮鬆開雲箏的唇,有些惋惜的說道:“真是的,這麼好的酒就這樣叫你拜拜浪費了。不過你這傻樣倒是逗趣,似乎以前很少見呢。”清蓮說著,用手指擦了擦雲箏的唇角。
雲箏抓住清蓮的最後一句話中的那句“以前”問道:“師伯以前和雲箏很熟嗎?怎麼雲箏一點印象都沒有?”見清蓮沒有要回答的意思,雲箏又道:“師尊說了,雲箏將來吃了解藥還是能把忘記的事想起來的。如果是師伯不告訴雲箏,等雲箏自己想起來時心裡難免會埋怨師伯的。所以不如師伯現在就告訴雲箏啊,雲箏還記得師伯的好,豈不兩全其美。”
清蓮聽後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你這小東西,盤算的倒不錯啊。”
雲箏不安的扭了扭身子,將她與清蓮之間的距離拉開。清蓮見狀也沒再強求,抽身坐回到原來的位置上。他將酒杯往雲箏面前推了推,然後說道:“雲箏要是能將這剩下的半壇酒都喝完,我就什麼都告訴你,如何?”
雲箏疑惑的起身,探頭像那酒罈子裡看了看,頓時面如菜色。搖頭道:“雲箏不會喝酒,這麼多……喝不了的。”
清蓮卻說道:“為什麼這麼輕易就認為自己不行?還沒有試怎麼知道自己喝不了?”
雲箏聽了清蓮的話也覺得有道理,她皺眉沈思了片刻之後,似乎是終於下定了決心,對清蓮道:“若是我真的喝完了,師伯不能食言。”見清蓮笑著點頭,雲箏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雙手托起那壇酒,仰頭像嘴裡灌。那就雖然聞上去味道香甜,喝到嘴裡特別辛辣,入喉之後就像有團火再燒一樣。雲箏皺著眉頭大口大口的灌著,只想著趕緊把這酒喝完。
雲箏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這壇酒似乎就像是永遠也喝不完一樣,因此清蓮將酒罈拿走時那裡面還剩了許多酒。雲箏暈暈乎乎的想把酒罈搶回來,她口吃有些不清楚的說道:“別、別拿走,雲箏還沒……還沒喝完呢。”
清蓮在雲箏的注視下仰頭將酒罈裡那些剩下的酒喝完,然後問她道:“雲箏就這麼想知道師伯的事?”見雲箏用力的點頭,他不禁心中一甜。他走到雲箏旁邊的石凳上坐下,然後將她抱到自己腿上。雲箏起先不肯,不過後來掙扎了兩下酒勁上來,她也就顧不得這些了,軟軟的靠在清蓮懷中。
此時的雲箏雙頰通紅,雙眸如水,那樣子比平時更多了幾分嫵媚之態,清蓮看的幾乎移不開眼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