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別緻的生機和幽雅。
楚倩微笑地介紹這園子的草木,她身邊的男子穿著一身青衣,打理得一絲不苟,面上掛不苟言笑,眼睛看著水池,明明是索然無味的話題,去好像聽得極其認真,叫人看不出一絲失禮。
這是表面現象,事實上,楚倩說了這麼多,可旁邊的人十句只有一句應答,而且這句應答,還是說那之乎者也,這讓不愛看書的她頗為氣悶。
整個餘同府,哪家公子千金會這般冷落她?
今天她放下架子只為給此人留下些許好印象,未想此人竟這般不好相處。
楚倩從一開始見面時無比悸動,轉變成如今的不喜。訊息上說,傅瑜不喜傲慢奢華的女子,今天她在他面前毀了楚妍的印象,本以為事情會變得順利,可是現在,楚倩已經後悔了。
傅瑜多才,本以為是個文采飛揚的才子,浪漫多情,可與自己書寫才子佳人話本。
如今看來根本就是個悶葫蘆、書呆子,這又有何樂趣所言,還不如嶽道臺家的公子。
長廊盡頭處,兩聲“子安兄”響起。
楚倩眼睛一亮,兩人的笑容竟這般好看。
皇甫玉堂和趙信走來,瞧見楚倩,眼睛帶著笑意。
楚家姑娘還真是一位難得的俏麗佳人,子安不虧啊!
兩人悶話,四人便是健談了,尤其是皇甫玉堂是一個最為健談之人。
至於傅瑜,再接到皇甫玉堂的畫後,他一個人便拿著畫邊走邊看,皇甫玉堂和趙信問出楚倩並未畫什麼杏花圖後,兩人發覺傅瑜不見了。
疾走幾步,傅瑜拿著畫喃喃自語,眼睛似乎完全沉浸在畫裡。
“小心!”話剛落下,傅瑜就撞到了牆上,並且跌倒在地,手裡還不忘要保護好畫作。
趙信撇過頭去不忍看,皇甫玉堂用手中的扇子敲了敲自己的額頭,也表示不忍直視。
他這伴讀慣是個痴的,痴書痴畫,已經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
楚倩“撲哧”一聲笑出聲來,真呆!這呆子,終於有趣了那麼一回。
要說楚倩什麼最美,自是她真切的笑容,楚倩一笑,嬌豔無雙,能夠讓看見她笑容的人快活到心裡去。
皇甫玉堂多看幾眼,趙信搖搖頭走過去將傅瑜扶了起來。
“好畫、好畫,玉堂兄,有這畫的主人,你何必再尋我,我瞧著,畫此畫的主人便可勝任。”傅瑜真切的說道,同時還念念不捨的將畫收起來卷給皇甫玉堂。
皇甫玉堂和趙信未想傅瑜會給這幅畫這麼高的評價。
京城的人都知道傅瑜書畫是一絕,父王要為聖上聖壽進獻盛世江山圖,所蒐羅的畫師中當然包括了傅瑜,可惜,傅瑜四處遊學不知去向。
皇甫玉堂今年入朝得到第一件差事,便是為聖上巡視河工做準備,沒想到來到餘同府佈置,竟然會巧遇傅瑜,目的同為當地知府,兩人便一塊過來。
“子安兄未看出此畫師是一位女子?”父王邀請當朝有名的六大畫師一起繪製一幅巨型長畫,一位女子又怎麼能參與進去,和五個男人同吃同住,甚至是同遊江山?
傅瑜說道:“皇甫兄,女子又如何,只此一位,便勝於萬餘畫師,書畫一道,不在乎身份,更不在乎男女。”
皇甫玉堂不禁搖搖頭,哪裡是說身份之事,根本是不方便一起繪製而已。
不過,共同學習三年,皇甫玉堂還是不與他有所爭執,傅瑜較真,京城知名。
別說他了,就是他父王,他也不放過,最後還讓父王打了他二十大板。
楚倩聽到傅瑜一句皇甫兄,心都快靜止了,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瞧著自己完全被忽視了,她走過去,看向皇甫玉堂手中的畫。
“楚姑娘,你可知是誰所畫?”
楚倩有那麼一絲不確定,可就這麼一點變化讓三人都抓住了。
楚倩擅畫,在畫的造詣上定然有所成,以她的眼力自然看出來這畫風和楚妍有些相似。
皇甫玉堂言笑楚楚,楚倩不由自主地說:“很像二姐的畫風。”
“你……二姐……難道是楚妍姑娘?”傅瑜有些吞吐地問道。
“是啊!”楚倩回答得很乾脆,她改變主意了,這呆子誰要誰拿去,爹爹說,官場上需要圓滑,這呆子再有才,也沒多大出息。
倒是這位國姓公子,楚倩的心跳得更快了。
“小生……可不……可以求見……”傅瑜有些臉紅,更加吞吐了。
第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