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好了,待你長大些再要的嗎?”
他偏過臉,薄唇輕吻著鄭玉薇的墨髮。
想了想後,秦立遠到底有些不放心,小妻子懷上了亦未可知,他方才那麼一壓,不知道有沒有壓實了她的腹部。
他轉頭,沉聲吩咐候在錦帳外的下僕,“去請大夫來。”
秦立遠歸家時,將所有下僕揮退,獨身留在內屋陪伴小妻子。方才他又召喚了下僕,李嬤嬤等人候在外屋聽到,聞聲便立馬進屋伺候。
只是主子們還在說話,沒有閒暇顧及她們,於是,她們便靜靜侍立外帳幔之外,等候主子們差遣。
秦立遠一聲令下,良辰答應一聲,便飛快往外奔去,讓大管家使人去請大夫。
能進裡屋伺候的,都是鄭玉薇的陪嫁,她主子的利益與她們切身相關,剛才那些話,幾人聽得分明,因此除了早心中有數的李嬤嬤外,眾女皆歡喜無限。
主子好了,她們才能好,鄭玉薇是個不錯的主子,因此不論出自情感或利益,丫鬟們皆心下雀躍。
鄭玉薇誕下嫡子,侯夫人的位置便更穩如泰山。
侯爺待夫人確實好極,但這些家生子長於勳貴之家,聽多了這起子悲歡離合之事,在她們眼裡,男人的情愛猶如朝花夕露,轉眼即逝,女子唯有膝下子嗣最為可靠。
她們從前的主家,安國公倒是個例外,可是如安國公一般的男人,這世上又能有幾個?
大婦們的依仗,向來都是孃家與子嗣,此方乃其屹立不倒之根本。
良辰飛奔傳話大管家孟東,老管家一聽是錦繡堂傳喚大夫,立時著緊萬分,他當即使人駕車出府,飛快前往回春堂,去請府裡慣常用錢大夫。
於是,未及晚膳時分,鬍鬚花白的老大夫便請到了。
丫鬟進屋通稟。
秦立遠站起身,回身將懷裡嬌妻小心放在床上,親手放下鏤金刻絲提花紋大紅錦帳,方讓人將大夫請進屋。
男人將愛妻的情況說了一遍,末了又隱晦道出心中隱憂。
錢大夫見了禮,捋了捋頜下花白的長鬚,方說道:“婦人年少產子,確實要難些。”
老大夫本習慣慢聲說話,但他見話音一落,秦立遠濃眉立即微蹙,亦不敢再耽擱,連忙補充道:“不過,只要小心調養,便能與尋常懷胎婦人無異,侯爺亦無需擔憂太過。”
雖錢大夫回話很中肯,仍有不能確保絕對平安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