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霸刀撫著糾結的髯須,不懷好意地大笑。“你難道不知在這祁連山腳下,本大爺就是王法,王法就是本大爺嗎?”
“笑話!”珣陽怒啐一聲,嗤之以鼻。“此乃西夏國境,自有西夏國主管轄,豈容你區區盜匪作威作福,為非作歹!”
“天高皇帝遠,有刀便是王!小子,你究竟放人是不放?”
“不放!”
真是多說無益!珣陽也懶得再與這些人夾纏不清,這姑娘不知是中了他們什麼毒,昏迷不醒,還是先救人為要。
他不理周遭的虎視眈眈,徑自將襲月抱上馬背,自己再翻身上馬。他掉轉馬頭想回到護衛隊中,但他這目中無人的舉動已徹底惹火了這群馬賊。
“想走,沒那麼容易!”
霸刀火大地舉起九連環刀便朝珣陽直衝砍去,但珣陽連回首也無,卻像背後生了眼睛,輕輕彎身一閃,霸刀的攻擊便落了空。
“駕!”珣陽根本不將霸刀的攻擊當作一回事,輕巧的一扯馬韁,座下的靈駒便如飛箭似的往前飛馳而去。
從未受過如此的侮辱,霸刀不由得惱羞成怒,回首吼向其它的弟兄:“你們還楞著做啥,還不給老子追呀!”
算是他們運氣不好,誰不好惹,竟然惹上了大宋皇帝特地為愛子挑選的最精銳部隊。
“殿下,請問這些人該如何處置?”蕭時痕恭敬地拱手詢問。
珣陽淡淡地瞥了那群個個雙手被縛、在地上東倒西歪的馬賊。
真是難看到了極點!珣陽輕哼了聲,實在難掩厭惡。
“綁他們到最近的官府去吧。”他隨口吩咐,心裡不想再和這些人有任何牽連。
“是。”蕭時痕應聲後,隨即吩咐身邊人去辦了。
等交代告一段落,他立刻興致勃勃地湊眼向前,望向珣陽一直抱在懷中的那個女孩。
“我這還是有生以來頭一遭見到這麼漂亮的女人!”蕭時痕從瞥見襲月的第一眼後,便停不了他的嘖嘖稱奇。
珣陽脾氣一向溫和,對朋友更是寬容親切,但不知為何,他此刻竟覺得蕭時痕興致高昂的喳呼比世上最難聽的噪音都難以忍受。
“夠了夠了,你能不能安靜一點!”
他凝眉低斥,懷中女子呻吟了一聲,他的心焦便更盛一分。他連忙催使著蕭時痕。
“快去看看這附近有沒有驛館,我們今日提早歇息。”
“是。”
再笨的人也知道不該在老虎頭上拔毛,何況是蕭時痕。他偷偷覷了眼珣陽超乎尋常的焦急表情,暗地裡做了個鬼臉,也不得不趕緊去辦理皇子殿下的吩咐了。
離他們行程預定抵達的地點還有一段滿長的距離,當然不可能到處都是豪華舒適的皇家驛館,但既然皇子有令,也只有在附近的客棧將就將就了。
蕭時痕用大手筆包下了最近城鎮中最好的客棧,珣陽自然住進了最優等的上房。
自從進了房門之後,珣陽的眼睛便沒離開過床上絕麗的嬌顏。蕭時痕一直站在旁邊,心裡想勸珣陽進膳,但一看他凝重的臉色,又一句話也不敢說,只怕又被人嫌吵。
好不容易在略遲晚膳時分的左右,那床上的絕世美女終於醒過來了。
“姑娘,你醒了!”珣陽鬆了一口大氣,連同蕭時痕也鬆了口大氣。
襲月的長睫無力地微揚,當眼前又驚又喜的輪廓逐漸清晰時,她先是有些微的疑惑,而後是驚醒的警戒。
她抓緊了棉被急往後退,極盡遠離珣陽之能事。
“你是誰?”她盯著珣陽俊美的臉龐,滿懷戒備。
“姑娘,別緊張,我不是壞人。”珣陽也不生氣,微笑地解釋。“那批山賊已讓我們的人給送去官府了,往後不會再有機會為惡作亂了。”
“……是你救了我?”
珣陽沒有回答,卻微笑地點了點頭。
襲月聽他的話,又盯了他半晌以後,緊鎖的眉尖不禁漸漸鬆開。
不知道為什麼,光是這麼望著他,她便很自然而然地相信了他的話,防備也鬆了大半。
襲月對此感到些許疑惑,但面對著那張比陽光還溫暖的微笑,她連疑惑也漸漸淡去,心裡只留下一種感覺~~~~
彷彿將懷疑這兩個字套到他身上,就是種天大的罪過一般。
“姑娘,你中了他們的迷魂散,大夫已經為你診治過了,大致上應已無礙,不過……”他凝視著她的眼眸中瀰漫著濃得化不開的擔心。“你還有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