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呼喚他一聲,如此而已!
“你知道嗎?喬豔,關於你的不告而別,這裡曾經有許多傳言。”
“我倒想聽聽,別人為我編了怎樣精彩的故事?”
“有兩種說法,卻是各走極端。如果你是觀眾,你怎麼猜測劇情?”
“她嫁了人,或忽然得了絕症。”
喬豔笑著說,心情輕鬆起來。
“你猜對一半。有人認為你找到好物件,遠走高飛,另外一種說法是,”他把說話中斷,認真地盯著她凝望,好像要把她看穿,才再說:“敗走情場。”
“敗走情場?真是犀利無情的批評!”
喬豔惻惻苦笑,羅梵亦是心有慼慼。
“可能也比較接近事實,是不是?”
羅梵小心翼翼,深怕傷害一顆倦遊歸來的心。
“相交滿天下,知我者,惟有羅梵!”
喬豔朗朗一笑,隨著音樂的暫停的間隙,拉著羅梵離開了舞池。
“我想再唱兩瓶啤酒。你們還是隻有麒麟牌黑啤酒?我在溫哥華,在紐約,在中環或尖沙咀,想的都是我們的麒麟啤酒!”
她往一張靠牆的火車座一倒,笑著告訴羅梵。
“你已經喝得不少了,一身酒氣,還不夠?”
“幾罐啤酒算什麼?對我來說,像蒸餾水一樣,稍具解渴功能而已!”
服務生送來了酒,替她開瓶斟滿,她拿起就喝。
“你愛喝啤酒,總有特別的理由嗎?”
他退視著她心事重重卻又故作瀟灑的模樣,認真地問她。
“你又想挖掘我?”她哼哼笑出聲來,對他媚笑道。
“正確,知我者,只有羅梵。你知道,我是為了紀念誰。”
“浪子莫非。不,自從你走了以後,這裡的人都叫他是殺手莫非!”
“為什麼?他身上有黑槍?”
“不是,他更放浪形骸,變本加厲。”
“是嗎?然後呢?”
“然後,他也消失了,他不再來這裡消磨,聽說已經從良。”
“從良?”
喬豔不禁哈哈大笑。
“是啊,結婚從良,和這裡完全脫離關係。”
羅梵沒有一點說笑話的輕佻。
“你知道他和誰結婚?”
她收拾了慘淡的笑容,帶著輕愁再問。
“一概不知。我只知道,不是你。”
“所以,你們說我敗走情場?”
她的神情一片迷離。
“你和他……我認為確有其事,雖然我不知道真相,但是你走了以後,他變成了殺手,瘋狂放肆自己,我暗中觀察、推斷和你有關。”
“但是他也結了婚!讓所有的人都跌破了放大鏡和顯微鏡,是不是?”
“這真是一團迷霧!喬豔,我認為,也許連你都看不穿、想不透!他真的是一團迷霧!你也是!”
“敗走情場,你是知道的,我的故事情節再簡單不過!”
喬豔又灌下半杯啤酒,叫羅梵看了忍不住心痛,忍不住問。
“你還愛他?還愛莫非?”
“我不能愛我的妹夫,羅梵!”
“妹夫?這是——?”
羅梵大驚,結巴地說不出話來。
“是,他是我妹夫,他娶了我妹妹喬敏。”
她告訴他。
“在你離開他之前……”
“不,在我離開他之後,在他成為你所謂的殺手之後,我妹妹喬敏終結了他!”
喬豔對著百思莫解的羅梵深深一笑,換了一個轉換話題的姿勢又告訴他。
“世事真是難料!羅梵大哥,你願不願意為我再重新置舞臺?”
“我當然願意!人生如夢,既然人事全非,又何妨再讓舊日情懷重現,讓我們重溫過去的美好時光?”
情深義重的羅梵說著,又為喬豔閃爍著感慨萬千的淚光……
還記得那天
你穿著藍色的外套
向我走過來
沒有往常的微笑
寒風中
露圍繞我們濃得散不掉
像是你從前對我的好
該要說些什麼
其實我也不知道
到底誰先開口
似乎也不再重要
為什麼
忍心讓我彷徨在十字路口
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