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治明那時氣壞了,他偏執地認為只有這樣才能懲罰錦夕,如今想來,他的所為太過分,“我做錯了。。。。。。錦夕,你怎麼懲罰我都行,只要你願意和我重新開始。”
霓裳聞到了那份氣息嘗試地靠近,連忙背過身去,“我已對你死心,再在一起又有什麼意思?”
“你是對魏治明死心,不是對我死心。”魏治明何時變得這麼嬉皮笑臉,她深吐一口氣,“走開些。”頭痛得更厲害了。
霓裳的嫌惡似乎並沒有打退魏治明,反而激起了他的鬥志,他摟抱她的時候,她並沒有排斥他,況且,她一直握住的同心結,是他的病,也是她的病。
“同心結收好了嗎?”魏治明的問題立刻讓霓裳動作了一番,她無語了好一陣。他開始在地上摸索,磕磕碰碰的聲音老是傳來,她沒忍住問他。
“取石生火。”他說。
“溼的石頭不行。”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
她止住了口,全身涼氣颼颼,彷彿那涼意已經慢慢滲進了骨髓。她覺得冷得緊,無聲地叫了幾句,明曦……
費了好長一段時間,魏治明的手又酸又痛,石頭的溼氣太重了,劃不出火花。他本來打算取到火就燃燒一件衣褂,衣褂燃起來之後,他再想辦法。
他斷斷續續地和霓裳講話,霓裳起初還嗯嗯幾句,之後幾乎靜地沒了聲。他摸索著石壁走,走了一段路,終於找到了兩塊乾燥的石頭。
就地取材,劃了幾下,又死命劃,火星飛濺,魏治明大喜過望,連忙脫下衣褂。
火苗間斷地燃燒起來,他不適應突如其來的光明,使勁蒙了矇眼。他喚錦夕,錦夕……無人應答。
藉著火勢,他洞察了四周圍,啊!原來是個洞穴,四周還有零散的木枝,他欣喜若狂地撿起木枝扔進火堆,火燃得更大。
趴在一塊岩石上的霓裳被逼仄的空氣凍得哆嗦不已,意識尚未全部消失前,她看見了前方的火光,火光旁的背影那麼深刻。
坐在溫暖熱炙的火堆邊,魏治明摟著霓裳,儘量靠近火堆,期望能燻暖霓裳。霓裳的全身發燙,溫度持續不下,身體四肢卻是抖動地厲害,魏治明把額頭貼上霓裳的,不斷搓動她的手心。
他說了好多些話,霓裳渾渾噩噩地打不開眼皮,分不清是柳承還是魏治明,她太無力了,睏意排山倒海地襲來,想要說句話也說不完整。
魏治明不斷和她說話,不讓她睡著,只怕她一睡,還會不會不醒來?說了幾句,他又晃了晃她,必定要她動動嘴唇。
她不動的話,他就俯身上去,用嘴撬開那兩片晦澀的唇。
難道,他們會葬身於此?一出現這個念頭,他就拼命地拍打腦袋。不行,他要讓錦夕活著。
“錦夕,堅持住,你要活下來。”魏治明放倒霓裳,舉了一根燃火的樹枝四周圍找出口,可是翻來覆去,這個洞穴就是無缺口。
他們到底是怎麼掉下來的?此想法一出,魏治明不由自主地抬頭。
一大堆石頭聳立的地方在漂移的火光下顯出了怪異,這個洞穴不小,裡面有凌亂的岩石,樹枝,草屑,樹葉,可那個地方的岩石特別多,可謂高高聳立。
魏治明盯著堆積的石頭出神。。。。。。說不定,他們被泥水一路衝下來,正好掉進了洞穴,那些石頭也被衝下來,越積越多,就堵住了出口。
越想越覺得可能!魏治明回去看了看胡言亂語的霓裳,口裡叫著什麼。他又丟進了樹枝,讓火燒得更大更旺些。他俯身吻在霓裳的額上,霓裳,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
走近一看才發現石堆比想像中還要多,還要高,幾日未進食,魏治明體力不支,力氣不夠,費了好大的勁,竟搬不動一塊石頭。
□□聲傳過來,讓他愈發急切,他拼盡氣力吼叫,手指攀向那些亂石。。。。。。手上的汙血止不住下流,血肉漸漸模糊,銳痛感不能壓制求生的願望,他要讓她生。
他要她生,要她生。。。。。。信念無時無刻不緊攥著他的靈魂,他在拔出一塊大石的同時,跟著慣力跌倒在地。
接二連三的石頭啪啪地滾落下來,堆積的石群轉眼間坍塌,露出上方的大洞來,一束光襲來,魏治明的瞳孔本能地閉上,然後跟著睜大。
昏迷的霓裳氣息越發微弱,她的額頭不再滾燙,逐漸被冰一樣的溫度代替,肢體也沒有了顫意。魏治明碰到她那一霎,遲疑了許久才把手指探到鼻下。
虛驚一場,他鬆了口氣。
魏治明揹著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