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阿孃明天請徐夫人和李家娘子過府,總要先問問人家的意思,就是過場,這場子也得過的體面周到。”
冷明鬆鬆了口氣,攤著手,一臉苦笑道:“這是我今天早上聽到的第二件好事兒。”蔣鴻楞了下,轉頭看著冷明松奇怪道:“第二件?還一件是什麼好事兒?看你這臉色,哪象是有好事兒的樣子,出什麼事了?”
“沒出什麼事,早上我進書房時,靜之已經寫好一篇文章了,”聽冷明松提到徐思海,蔣鴻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沒了,緊盯著冷明松等他往下說,冷明松頓了頓,才接著道:“這好事兒就是,靜之說他父母答應他,春闈若能進一甲,婚姻之事就隨他所願。”
蔣鴻的眉頭一下子擰到了一處,沉著臉呆了好一會兒,看著冷明松道:“你在這兒守著我,什麼意思?”冷明松坦直的看著他道:“你說什麼意思?”蔣鴻擰過頭:“我說我的親,與他什麼相干?”冷明松看著他只不說話,蔣鴻煩躁的轉了幾個圈,跺了跺腳道:“我還能怕他了?我遇在李家娘子在他之先,求親在他之先,要對不起也是他對不起我!”
“這事總得跟他說一聲,不然就是你的不是。”冷明松坦白道,蔣鴻眉頭擰成一團,呆了半晌,重重呼了口氣道:“說就說吧,反正早晚得說。”
冷明松苦笑著搖了搖頭,揹著手,彷彿比蔣鴻心思更重,和蔣鴻一前一後往外書房進去。
蔣鴻在書房門口停了停,回頭看向冷明松,冷明松卻不看他,越過他直接進了書房,到自己上座位上坐下,蔣鴻進了門檻,又停了停,盯著端坐在座位上專心寫字的徐思海看了片刻,突然大步過去,幾步站在徐思海桌子前,用摺扇敲了敲徐思海的桌子,徐思海又寫了幾個字,才放下筆,抬起頭,喜意洋洋的看著蔣鴻笑道:“我想把前一陣子先生給的題再破一遍,你看看這篇,如何?”
“不錯,”蔣鴻看也不看就誇獎道,徐思海怔了怔,奇怪的看著蔣鴻道:“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沒出什麼事,”蔣鴻往後退了半步,垂著眼簾道:“也算出事了,有件喜事要跟你說一聲,我阿孃要替我到李家提親了。”
“你也要訂親了?恭喜恭喜!嗯?李家?哪個李家?你要提的是哪個李家?”徐思海不是笨人,瞬間就覺出不對,一下跳起來,蔣鴻直視著他道:“勇國公李家,五娘子。”徐思海盯著蔣鴻,眼睛一點點睜大,突然跳腳暴怒道:“你憑什麼搶我的親事?”
“什麼叫你的親事?我遇到李家娘子在你之先,求親在你之先,我有什麼好搶的?”蔣鴻毫不示弱,衝徐思海直瞪回去,徐思海臉色先白再紅,突然撲上去揪著蔣鴻衣領揮拳就打,蔣鴻反應也不慢,抬手擋回去,和徐思海扭打在一起,冷明松嚇的臉色發白,急忙撲上去要拉開兩人,可哪裡拉得開,徐思海臉紅脖子粗,蔣鴻紅頭漲臉,兩人如三歲小兒一般,揪衣服扯胳膊,扭打成一團,冷明松想要推開兩人,用力用的滿臉紅漲,卻被兩人帶著從這張桌子撲到那張桌子,書房裡桌歪椅倒,桌子上的筆墨紙硯呼啦啦撒的滿地都是。
“快來人,拉開他們!”冷明松一邊拉一邊急叫,幾個小廝奔進來,連拖帶拽,總算將扭打在一起的兩人分開,徐思海紅著眼睛指著蔣鴻道:“你敢壞我親事,我與你誓不兩立!”
“放屁,你的親事在哪兒呢?八字沒一撇,就成你的親事了?你倒有臉說。”蔣鴻一口駁了回去,徐思海點著他罵道:“你個偽君子,你明知道我對她的心意,非她不娶,你半路殺出來求娶,這不是壞人親事是什麼?”
“我跟你說過,我遇到她在你之先,求娶在你之先,要壞人親事,那也是你!”蔣鴻半句不讓:“你連家裡都不能說服,你怎麼娶她?怎麼護得住她?你個莽夫!”
“你放屁,我怎麼不能說服了?春闈之後我必上門提親,你敢壞我親事,我與你一刀兩斷!”徐思海氣急敗壞。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別罵了,要是讓外人聽到,這算什麼事啊?!這要傷了人家,那個,這閨譽。”冷明松急忙勸道,兩人聽說最後一句,齊齊閉上嘴,烏眼雞一般瞪著對方。
“你也替她想想,你阿孃不想她進門,你這樣鬧死鬧活娶了她,她往後這日子就能好過了?”蔣鴻很快冷靜下來,看著徐思海道,徐思海固執非常的盯著蔣鴻道:“我絕不會委屈她!”
“這不是你委屈不委屈的事,你再怎麼樣,也沒有插手後宅之事的道理,再說,那是你阿孃,你多說就是不孝,更得連累她!”蔣鴻句句緊逼,徐思海眯著眼睛盯著蔣鴻,極其光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