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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怪的事情,陳雲生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將巨大的鐵函重新的放回了去,自此陳雲生的手指上有了兩個儲物指環。

陳雲生的眼光最終落在了金se的骸骨上,他索xing一不做二不休連這尊刀槍不入的骸骨也收進了儲物指環,心中默默向這位隕落的前輩禱告一番。

金se骸骨下的蒲團無意間被陳雲生碰開了一個角度,地上露出半個文字。他趕快將蒲團整個移開,只見黑se的岩石上歪歪扭扭的刻著“幽冥鬼瞳”四個字。

行文潦草扭捏如同出自三歲的小兒之手,顯然刻字之人要麼是在極其虛弱的時候完成的,要麼乾脆就是一個小孩留下的字跡。陳雲生看了看周圍的密閉空間,他更傾向於第一種可能xing。

“字跡是出自這具骸骨麼?幽冥鬼瞳是何物?這方神秘的密室出自誰手?築神和九天九地盤絲手到底是什麼樣的功法?”一連串的問題如同附骨之疽令陳雲生陷入苦思,約莫一個時辰之後,他秉著“緣分未至,強求無用”的想法徹底放棄了刨根問底。

將這方天地探查了一個底掉,發現再無任何神秘之處,陳雲生意識到自己面臨一個嚴重的問題——如何出去。他首先嚐試的是土遁,陳雲生土遁已有三層功力,普通的山石如入無物,但是此間密室中的黑巖堅如鋼鐵,他無法遁入分毫。

陳雲生拔出自己的龍鳳雙刀,對地面和牆壁一通亂砍,岩石上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來,他心中駭然。“看來只有使用‘鳳突’了”。

陳雲生將金靈氣聚於龍刃,一道金光擲出,龍刃重重的擊在了山壁的岩石之上,卻被打著轉兒的反彈到對面的山岩上,然後又被反彈到地面的岩石上。

眨眼間就被反彈了十數次,一時間洞內金光繚繞,光華奪目,陳雲生一邊躲避自己的龍刃,一邊暗自鬱悶,平ri裡無堅不摧的寶刃今ri卻屢屢碰壁,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陳雲生百無聊賴的坐在金骷髏原先坐的蒲團上發呆,山壁的堅硬程度遠遠超出他的想象,平素壓箱底的絕招“鳳突”竟然連一絲痕跡都無法在岩石上留下,這是令陳雲生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

最後他又試了驚雷術和御火術,同樣讓他失望無比,現在他甚至開始懷疑金骷髏生前就是被活活困死在這裡的。

折騰了一天,陳雲生略感疲憊,竟然沉沉的在蒲團上睡了過去。

一道金se的電光突然將山壁劈開,劇烈的搖晃中,陳雲生看到一絲明媚的陽光從裂縫中傳來,他駕起穿雲舟飛快的從裂縫中she出。

可是眼前的景象讓他呆若木雞,對面的太白峰如同一片火海,巨大的法陣散發著五se的光芒,可是依然無法阻止一群群黑se妖魔喚出的藍se火焰的攻擊。

山石和樹木在火焰中發出陣陣哀鳴,排雲殿前死屍遍地,無頭的、肚腹被破開內臟流了滿地的、被火焰燒得焦黑的屍體比比皆是,天星閣則乾脆被夷為平地,太白峰淪為一座修羅場。

陳雲生慌張的尋找著自己熟悉的身影,柳曉山,葉穿雲,白木容,諸葛靖宇…可是任憑他窮盡目力也無法看到這些人的身影,他非常矛盾,既希望看到他們,又怕映入眼簾的是一幕慘劇,心中不禁越發的急躁起來。

突然天空閃過一道白影,一個帶著面具的白袍人出現在半空中,他的對面淡淡出現了一個身長百丈的黑se獸影,“墨麒麟!”陳雲生心中傳來陣陣似曾相識的感覺。

白袍人根本沒有看對面的野獸,而是將臉轉向了陳雲生。這是一張令他終身難忘的臉,確切的說應該是面具。一對狹長的三角眼,眼角微微向下,鼻子的地方留著兩個長條狀的孔洞,嘴巴則是一條細細的鏤空的線,嘴角一直開到了耳根。

面具的樣子和當年在雙儀山甬道中發現的壁畫中描繪的神祇有幾分相似。

一陣令人窒息的恐懼頃刻間攫取了陳雲生的內心,這是一種徹底絕望的氣息。如同行將就木的老人掰著指頭計算自己留在人間的時ri,如同溺水的嬰兒在水中無力的掙扎,如同重病在床的少年一天天走向死亡,如同人世間一切一切的無常苦悲。

他的身體如同漂浮在無盡的虛空,用不上一點力氣,腦中迴盪著親朋好友被屠戮的畫面,“葉師兄,不,不要殺他”陳雲生嘶吼著,可是他卻無能為力。

他現在無法移動一根手指頭,淚水如同斷線的珍珠般滑落,“不,不,曉山,曉山快走!”陳雲生大聲喊著,他感覺有一把鋼刀在戳他的心臟,他受不了了,淚水的顏se漸漸變成的血紅se,這是混著血的眼淚還是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