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之時還惦記著陳兄,差點走火入魔,沒想到陳兄見面之後說話不是不著調。修為這種東西有那麼重要嗎?怎麼不見一點噓寒問暖之意。曉山這份心意看來都白白的賦給那六年的苦寒時光了。”
陳雲生被自己最想見之人搶白幾句,頓時臉紅脖子粗的,更不知道說什麼了,心中暗道,“難道修士之間的關切言語不包括修為嗎?女孩的心思真讓人捉摸不透。”
看到他的窘境,柳曉山不由的輕快的笑起來,直笑得緋紅滿頰,花枝亂顫,陳雲生被她笑得更摸不著頭腦。
柳曉山笑罷,柔聲道:“好了,不跟你鬧著玩了,曉山六年閉關已經到了築基後期,雖然強行結丹也可,但是家師交待過,修行之道基礎甚為重要,勿在浮沙築高臺的道理小妹還是知道的。所以這次出關想要遊歷天下,積累些外功,一則鞏固境界,二則調理心境。小妹能夠這麼快達到築基後期,也不全是因為之前有結丹的基礎,陳兄在這件事情上也是幫了很大的忙的。”
此時,陳雲生已經從最初的不適中恢復過來,聽到柳曉山這麼說,不由好奇道:“我怎麼不知道自己在修行上幫過你?”
柳曉山緩緩從身上拿出一本藍se的小冊子,說道:“陳兄應該還記得這本大周天水靈聚氣術,當ri就是你拿給小妹看的。由於我修行的是九天玄女功,身體受到威脅之時,功法會自發運轉,盡最大可能儲存肉身,所以身體倒沒受多大傷,可一身修行也退回到了伊始。”
“我平ri也有嘗試再次修行九天玄女功,但是受損經脈恢復起來談何容易。那ri我見到此書,嘗試修煉之後,發現水靈聚氣術竟然有重構經脈之妙處,閉關三年,就已經將周身受損的經脈修補的七七八八。後三年運轉玄女功,修為竟然恢復到了築基後期。”
接著,柳曉山又從胸前拿出一個白se玉佩,說道:“當ri蒙陳兄贈小妹至寶,對於曉山修煉水屬xing的功法也是大有裨益,所以說小妹能有今天的修為,陳兄功不可沒。”
陳雲生從她拿出藍se小冊子的時候心中已經瞭然,看到自己歪打誤撞地幫到了她,心中也十分的高興。
二人在這湖光山se之中侃侃而談,開始陳雲生還有幾分初見時的生澀,沒過多久就談笑風生了,柳曉山也不似剛開始那樣存心戲弄,宛如大家閨秀般秀麗恬然。
“你之前說出關之後要遊歷天下,積累外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
“越快越好,六年時間憋在那個黑黢黢的山洞中,人都快瘋啦。”柳曉山邊說邊將自己的面具戴上。
陳雲生滿眼不捨的看著柳曉山從一個絕代的美人兒變成滿臉麻子的醜女,不由的嘆道:“你若不戴面具,以真容示人,恐怕擁躉之眾令陳某都無法接近。”
柳曉山目光柔和地看著陳雲生,輕啟朱唇道:“曉山寧願要帶上面具之後依然護我、為我、惜我、顧我、真心待我的傻哥哥,也不要那萬千華而不實的掠影浮光。”
聽到柳曉山動情心聲,陳雲生不由的心chao激盪,將柳曉山風擺垂柳般的嬌軀擁入懷中。呼吸著她幽蘭般沁人的體香,如飲醇酒,竟然有了三分醉態。柳曉山被面具遮住的面頰已經滾燙,感受著對方心臟強有力的跳動聲,身子軟的如同一灘水。
二人相依相偎到ri頭偏西。
陳雲生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你還記得當年在鹹州城郊,為救你而出手的金靈嗎?”《 ren了,變成了一個英俊的少年,現在就在太白峰。我們去看看他。”
“好啊。”
二人坐上穿雲舟,一道白光向太白峰飛去。
……
這是一個熱鬧的聚會,除了諸葛靖宇,所有陳雲生熟識的天穹修士悉數在場。大家嬉笑著,交談著,不時還有一團團火球從人群之中冒出,可是沒等火球升到樹梢的高度,就有一把冰刀戳破,細碎的火球碎屑掉落地上,發出吱吱的聲響。
這是薛離小朋友和葉思寒小朋友新發明的遊戲,一個人放火,一個人滅火,看誰堅持的久。葉穿雲眯縫著眼,臉上洋溢位自從葉思寒出生以來少有的笑容,他終於找到一個好的方法來吸引葉思寒小朋友的注意力啦,不用整天纏著他了,也可以和身旁的嬌妻安安靜靜的度過這個夜晚。
言如詩拉著柳曉山的手在一旁低聲耳語,不時還傳出她咯咯的笑聲,柳曉山面上雖然看不出什麼,可頸項上的雪白肌膚變的通紅。
陳雲生在一句一句教著金靈人言,雖然他已經化形,並且聽得懂人話,但是聽和說畢竟是兩回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