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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因為這樁事我倒放心了,我們只需要撤出便會令他們安心。”陳雲生眼睛眯起,看著寒枝上的雀鳥。
“你擔心的是?”諸葛靖宇疑惑道。
“擔心被迫做選擇,哎,今晚去看看就知道了。”陳雲生吁了口氣,疲憊地說道。
“要不要帶上滄瀾衛?”諸葛靖宇追問。
陳雲生搖頭,“人家信中說的清楚,要單身敘舊,我若帶上滄瀾衛未免令人生疑,反倒不利於調和矛盾。”
“那你至少要帶上一個人,要不我陪著你去。”諸葛靖宇有些著急地說道。
陳雲生急忙擺手,道:“我可不敢帶著你去,若你我稍有閃失,天穹派便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有木容在身邊足夠了。”
白木容聽到他提起自己的名字,頓時淡然一笑,如同一朵白色的木容花。
……
李鐵嘴選擇的夜宴地點在城南的一處大宅院中,陳雲生對天水城的地理很熟,自然很快便找到了地方。此地原本是一個司天閣高階修士的住所,現在自然變成了無主之地,都被游龍幫接管了。
一路之上他沒有起遁光,天穹派和烈火堂破城之日便約法三章,其中一條就是不準在城中隨意施法。兩個人走在寬敞的大街上,路上行人稀少,顯得異常的冷清。
初春的寒意沁人心脾,令人精神爽朗。白木容看著四周冷清的街道,悶悶不樂道:“天水城這種樣子著實令人不喜。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恢復往日的生機。”
陳雲生看了女子一眼,笑道:“我道白小姐常常以仙人自居,居然還會在意人間的煙火是否繁盛,難得,難得。”
白木容知道陳雲生拿自己消遣,嘟嘴道:“還不是你們整日打打殺殺把這裡的百姓嚇跑了,往日雖然蕭條,但是人還在,現在倒好,連人也沒有了。”
陳雲生嘿了一聲,說道:“木必先腐,而後有蠹,如蟲不除,木必凋矣。如果僅僅貪戀殘陽下最後一抹餘溫,必將經受更為清冷的夜晚。我敢說不出五年,天水城就會重新充滿生機。”
白木容知道陳雲生說的在理,朝他做了一個鬼臉,道:“什麼木啊,蟲啊,難道你看到的蟲子還不夠多,仍想再和它們打交道嗎?”
陳雲生急忙搖頭道:“千萬別,如果可以選擇,我一輩子都對那些東西敬而遠之。”
兩人隨便聊著便來到了那間大宅門前,一路之上陳雲生放出神念,並沒有發現有人埋伏,安心了一些。走到門前,伸手在門環上輕輕叩打,只聽得院內腳步聲響起。不多時,兩扇大門咯吱吱左右分開,一個滿臉皺紋的老頭將大門開啟,看了陳雲生一眼,殷勤地說道:“陳掌門來了,裡面請。”
陳雲生隨著老者往裡面走,穿過照壁,走過第一個院落,來到一個滿是梅花的花廳,離著老遠便聞到梅香暗浮。不等陳雲生走近,花廳的大門便無聲無息地向兩邊分開,李鐵嘴身穿一件絳紫色的團花長袍迎了出來,胸前兩條綬帶隨風飄蕩,更顯得他意氣風發。
李鐵嘴滿眼精光,看起來在修為上有了不小的提升,但是仍然沒有突破金丹期。他如一陣風一般來到陳雲生面前,伸手緊緊握住對方的右手,滿面欣喜道:“天水城陷落之後我便想請賢弟一敘,無奈擔心老弟事務繁忙,一直不敢邀請,才拖了這麼久,真是罪過,罪過。”
他一邊把陳雲生往屋內讓,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門外的動靜,這個動作雖小,但卻沒有逃過陳雲生的眼睛,他打個哈哈,道:“這次破城還要多謝李道兄的鼎力相助,否則單憑天穹派之力,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李鐵嘴擺了擺手道:“老弟何出此言,若不是當日你和黑骨道友極力相勸,恐怕我現在還過著流離失所的日子,無論說一千道一萬,你都是我李某人的恩人。”
兩人一邊客氣,一邊走入屋中。屋內雖然不是很大,裝飾的卻格外別緻,黃花梨的硬木太師椅,雕花的八仙桌,一股淡淡的木香縈繞四周。地面是一水的青色卵石鋪就,由於卵石細小,從遠處看去並不會出現高低不平的情況,走在上面也沒有突兀咯腳的感覺。
兩人據桌而坐,白木容輕巧地站在陳雲生身後,如同依人的雀鳥,悄然無語。不待李鐵嘴吩咐,早有僕從上了一壺香茶,兩個茶盞。茶水甫一倒上,房間之中便滿是茶香。
李鐵嘴端起茶盞,隨意了抿了一口,然後放下,臉上笑意不減道:“前些日子天水城前一戰可謂驚天地,泣鬼神,天穹派損失不小。”
陳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