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不是不打算殺人嗎?”
陳雲生好奇道:“你怎麼知道我今ri殺人了?動手的時候我特別小心,並沒有血漬留在衣衫之上。”
尉遲雪懶懶地說道:“因為你身上帶著一股殺氣。當殺過人之後,這股殺氣會在身上盤亙一段時間,大約三個時辰才能褪去。別問我為什麼知道,這是殺手的直覺。”
“徐王鈺已經死了,而且我從他的手卷中發現另外一個該殺之人,他叫做張中意。”陳雲生正se說道。
“張中意,你說的是司天閣巡檢司的從五品供奉是?從他的品階上看,身為一個巡檢能夠做到這一層,已經相當不容易了。”尉遲雪面露肅容,恢復到了一個jing神抖擻的狀態中。
陳雲生看了他一眼,讚道:“看來你今ri也沒有閒著,不像那個女子,整ri待在房間中捧著言情話本。說說你瞭解到的情況。”
“請不要將我和那個腦殘的女人相提並論。”尉遲雪不悅地說道。
“張中意入道五十餘載,修為到了築基後期。順手的法器有一柄司天閣五品綠玉飛劍,還有三十二顆定心珠。防禦的法器是一身秘銀和赤銅混合而成的鎧甲,厚度一般,我用七分力道便能刺穿。此人生xing謹慎,不愛多言,居住在天水城北,槐樹巷,有五名下屬,其中一人是築基修為。我瞭解到的暫時就這麼多了。”
陳雲生真心佩服這個年輕人,短短一天光景竟然能瞭解到這種程度,相比之下,自己的效率可差的太多了,他答言道:“你還了解到了什麼?”
“不算多,我著重關注了巡檢司和整備司兩個司部,對司天閣的人員做了一個大致的篩查,整理出了一份名單,和你的羊皮捲上的內容相似,只是多了三個名字而已。”尉遲雪若無其事地說道。
陳雲生徹底震驚了,他早知道對方的能力如此強,就犯不上自己去酒肆中探聽訊息了。震驚之餘,他不禁好奇問道:“你是如何知道這麼多的?”
尉遲雪看到陳雲生對自己刮目相看,不由得有些得意,他並不是一個善於隱藏內心感受的人,常常面無表情是因為很少有事情能讓他動容。
“說起來也沒什麼。我潛入司天閣,盜了一批文書而已。”尉遲雪舉重若輕地說道。
“文書在哪裡?”陳雲生問道。
尉遲雪從納虛戒中呼啦一下丟出一大包卷軸,堆滿了一桌子,其中不乏印著朱漆和火泥的絕密情報。他從中拿出一個窄且厚的手卷說道:“我做了一些總結,如果你不想費事,直接看這個會省很多力氣。”說著他將手卷丟了過來。
陳雲生開啟卷軸,看到其中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名字,名字後面記錄的資訊很全,包括修士的修為,入道時間,在司天閣中的官職,以及稱手的兵刃和法寶。其中在巡檢司的條目下,他找到了張中意的名字。
過了半晌,他抬起頭來,看著尉遲雪說道:“你打算如何對付這個姓張的人?”
“殺。”尉遲雪乾淨利落的說道。
“什麼時候去?”陳雲生接著問道。
“如果你沒問題,我想現在就出手。”尉遲雪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下意識的整理了一下衣著。
“好,我陪你一起去。”陳雲生點頭道。
尉遲雪面露難se說道:“我不否認你殺人的本事比我高,但是我一個人習慣了,殺張中意不用你。如果你感到晚上無聊,我可以為你推薦另外一個人。這個人有些難度喲,你若不想挑戰,不妨放著我來。”
“誰?”陳雲生被他勾起的興頭。
“南宮巒,整備司正六品的一個修士。修為仍是築基期,我之所以說他難殺是因為他住的地方距離司天閣的總部很近,稍有不慎就會驚動那些高手,到時候恐怕就得不償失了。”尉遲雪說到這些jing神總是很好,頗有些眉飛se舞的樣子。
“他為什麼會被你認為是該殺之人?”陳雲生仍然秉承著自己的信條。
“老大,您這是明知故問嗎?他是整備司,你明白什麼叫整備司嗎?整個司天閣的法器,兵刃,甲冑都是由整備司負責籌備,這個人是專門負責統計盔甲的損壞情況。如果他死了,司天閣會遺失很多資訊,包括那些需要更換盔甲的邊軍修行者的名單。這樣對西涼國是一個不小的打擊。當然該殺,的確該殺,絕對該殺。”
看著尉遲雪一副言之鑿鑿的樣子,陳雲生的心中懸著的刀終於落下了。他本來也不是瞻前顧後,猶豫寡斷之人,只不過心中那條線時刻jing醒著他要存有一絲清明,不要陷入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