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得意。自從神使以太陰臨世,星宮一改之前孱弱的形象,不僅剿滅了南蒙各個小門派,更將觸角伸到了紫羅,伸向了同為震旦大門派的氣息宮。
這在之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雖然以太陰的種種神諭讓不少星宮的資深修士都感覺到有些被束縛。譬如男人和女人之間為什麼只能在一月,六月,十月行其好事。這對於穆佳而言是一件極為痛苦的事情。但是神諭就是神諭,每個哪個人傻到去挑戰神諭。
看了一眼身後那群活死人,穆佳開始慶幸自己對神是多麼的虔誠,因為那些不虔誠的人都變作了活死人,不知道為什麼,和活死人對望的時候,穆佳似乎可以感覺到他們還活著。可是當自己的飛劍放在對方的脖子上的時候,從戰修木訥的眼神中,他確信,他們已經死了。
他正在飛遁,發現自己左手邊第一個戰修的行為有些不正常。
“難道有敵情!”
穆佳瞬間變得警覺了起來。他們畢竟是在氣息宮的地盤之上,自從他們不願數十萬裡來到紫羅,他就一天也沒有睡過好覺。穆佳謹慎地來到前方的草叢,仔細觀看之後,發現是一隻兔子,才悻悻地回到半空中。
就在此時,一柄半月形狀的彎刀以極快的速度掃過了他的咽喉。築基修為的穆佳生命到了盡頭,直到最後一刻,他都不知道自己死於誰的手上。
葉思寒一招手,半月劃出一道光斬飛到她的身前。十個戰修自然而然地結成了戰陣,衝向葉思寒。一道慘白的光芒從腳下的地面跳躍地竄了出來,一劍刺穿了一名戰修的身體,徐白露身子比劍還快,來到第二名戰修面前。手一揮,白龍劍已經入手,帶著凜冽的寒芒刺出對方的咽寒中。
他衝到第三名戰修的身側,力劈一劍,將這名戰修的身體拆成了兩半。令徐白露驚奇的是,居然沒有血流出來。但是更令他驚奇的事情發生了,被劈成兩半的修士居然各張著一隻血紅的眼睛,朝他衝來。
徐白露橫掃一劍,將戰修的身體劈成了四塊,那隻持長戟的手仍然向自己刺來。徐白露側身躲過,再次揮劍將對方手斬掉。隨著五根指頭盡數被斬下,那根長戟終於落在塵埃之上。
徐白露微微吁了口氣,雖然對方的本事低微,可殺不死的身體卻讓他有些慌張。就在這時,他身後傳來一陣寒意。
徐白露猛然回頭,發現葉思寒已經將一個戰修用冰封了起來,戰修手中的長戟已經距離徐白露後頸不足三尺。雖然他有能力躲開,但還是出乎意料。這分明就是自己一劍刺喉的那名戰修,沒想到居然還沒死。
“這些戰修殺不死,要徹底摧毀他們的身體。”徐白露吼道。
剩下的七名戰修已經衝了過來,徐白露仗劍而上,劍氣凜冽之間,斬掉三名戰修的頭顱。葉思寒手上連連打出冰法,巨大的冰晶刺穿了這些戰修的身體,而後炸裂開來,殘肢斷臂四處橫飛。
被徐白露砍掉頭顱的三名戰修,揮舞著手中的長戟繼續衝鋒,彷彿有沒有那顆腦袋根本無所謂。徐白露又補了三劍,將這三名戰修劈開之後三名戰修才變得安靜下來。
不足一盞茶的功夫,兩人將所有的戰修都殺死,不過這十個戰修悍不畏死的兇狠仍然讓他們心中驚異不定。就算將頭顱砍下,就算將身體劈成兩半也不妨礙他們繼續拼殺。
“這就是星宮的戰修?”葉思寒盯著身前凍成冰坨的一個戰修說道。
“我現在明白為什麼他們被稱為活死人了。”徐白露想起自己出發前,諸葛靖宇曾經將星宮戰修的資料給自己看過,其中就有關於活死人的說法。只不過當時徐白露一目十行,根本不曾走心。當然,葉思寒更是直接把那些資料丟在了故紙堆中。
徐白露從星徒身上拔下了那件鎧甲,穿在自己身上。他只不過一劍洞穿了那人的咽喉,並沒有在這件鎧甲上留下任何劍痕。葉思寒瞅了瞅一名凍的僵硬的戰修的鎧甲,微微蹙眉。
徐白露知道她不願意穿,便說道:“其實這次刺探也不一定非要兩個人不可,不如我一個人潛入星宮的大營,你暫且回氣息宮等待訊息。”
葉思寒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迅速撥開了戰修的鎧甲,穿在了自己的身上。這些甲冑都是法器,能夠隨著穿著者的身材調整大小,一件碩大的鎧甲穿在葉思寒身上也不顯得笨重。
徐白露無奈地搖了搖頭,兩人迅速向南飛去。這裡距離星宮的營地只有三百里,花了兩個人半個時辰時間。倒不是兩人不能更快,只不過太快會讓人懷疑。
徐白露飄在半空中,前方就是行宮的營盤。從這裡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