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幻夜點名警告的角色,他實在無法小覷。
侯自直面對陳雲生和俞大猷的敵視,臉上露出一絲坦然,“你們不用這樣看著我。我們也許是對手,但不需要在這裡動手。”
“你打算幹什麼?”陳雲生警覺地問道。
侯自直笑道:“你們在這裡待了一個晚上,應該比我清楚前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對於這種事情,我是很反感的,所以想和你討論一樁合作。”
“合作?難道你想和我們一起將前方設伏的人捉出來?”陳雲生問道。
“沒錯”侯自直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
這種笑容讓陳雲生覺得很親切,他實在不願和這種人為敵。不過他仍然不能就此相信對方,“你為什麼想要把他們揪出來?相信你若強行突破,應該沒人能攔得了你。”
侯自直臉上露出堅毅的神情,“天佑盛典原本是為感恩巖火古神的恩澤而設,卻不想成為少數人傾軋的工具。這裡應該只有尊重和競爭,不應該有仇恨和暗算。前面隱藏在密林中的人顯然違背了巖火古神的精神,違背了那熊熊不熄的正義之火。他們理應受到懲罰。”
說,侯自直伸出一隻大手,等待陳雲生的同意。
“說得好!”俞大猷脫口而出。
陳雲生沒有拒絕對方的理由,畢竟他也要進入那座七層的須彌塔,多一個幫手,何樂而不為呢。
“我答應你。讓我們一同闖關。”
他將手和侯自直握在一起,感受到對方手掌上傳來的熱量,看來此人也是一個古道熱腸的人物。
就在此時,兩個溫和的聲音一左一右的響起,“候師兄光明磊落,讓人佩服,這件事情不如算上我們兩個。”
這兩個聲音陳雲生只聽過兩次,卻刻骨銘心,這兩個人正是樊氏兄弟。果然兩個年輕人宛如幽靈一般從樹林中飄出,他們身後在暗處潛伏著十餘個修為不低的金丹修士。
侯自直雙手一拍,朗聲道:“來者不拒。”
陳雲生原以為在須彌塔附近設伏的人不是這兩兄弟就是那個號稱要取自己姓名的楊碧落,現在可以排出兩兄弟的可能性了。
樊明接著說道:“我們合作只是暫時的,一旦到了塔中,再次相遇就是對手,我們可是很想將昨日晚上那場未完的鬥法結束。”
聽到這話,陳雲生當即明瞭,為什麼樊氏兄弟和侯自直幾乎同時出現,原來他們在昨晚已經交過手了,從兩兄弟的態度來看,似乎並沒有佔到什麼便宜。
侯自直裂開古銅色的大嘴,笑道:“好啊,早晚都會見分曉的。”
樊氏兄弟一招手,他們身後頓時多了十幾個金丹修士,一個個灰頭土臉,看起來昨天晚上和侯自直交手的過程中吃了點虧。
就在眾人打算出擊的時候,一陣淡淡的香氣從樹林中飄出,聞到這股氣息,陳雲生不禁微微蹙眉,來的人非是別人,正是那個破褲子纏腿的楊碧落。
這小女子氣勢洶洶地從樹林中衝了出來,她身後那二十餘個跟班也是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楊碧落似乎沒有預料到會在這裡遇到陳雲生,看到他的第一眼,頓時激起了自己強烈的復仇心,舉起手中的柳葉刀就要開打。
侯自直怒道:“楊師妹,你想幹什麼!”
楊碧落被這一聲怒吼震懾,四下裡看了看,說道:“怎麼?你們和這個姓南的狼狽為奸了嗎?”
樊陽笑道:“師妹誤會了,我們只不過暫時達成協議,將須彌塔附近埋伏的修士清理乾淨,在塔內論高下。這是很公平的一個決定。在此期間,恐怕不能讓你對他出手。”
楊碧落怒道:“也罷,就讓他多活幾個時辰。是誰這麼缺德在此地設伏?如不才,小女子也願意加入你們。”
侯自直看了看幾人,笑道:“如此甚好,我們四個元主的門人都湊齊了一定打的那人屁滾尿流。”
“我也很好奇,誰真麼大膽居然敢做這種事情,我敢說,一會兒過去,我們不用動手,他就會跳出跪地求饒。”楊碧落驕傲地說道。
看到楊碧落自然的表情,陳雲生將她也排除了嫌疑,如果不是她,那還有誰明目張膽地敢在須彌塔附近埋伏呢?按照幻夜的說法,不是所有的堂口都會暗中歸附於這四個元主麼?
陳雲生低頭沉思這件事情,此時侯自直已經大步流星向不遠的那座巍峨須彌塔走去。樊氏兄弟緊隨其後,他們身後的那十幾個修士四散分佈開來。楊碧落走過陳雲生,帶著嘲笑地說道:“不敢去嗎?如果害怕就在後面等著,待本姑娘剷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