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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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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我們一清早醒來,發現外面颳著凜冽的北風,海面波濤滾滾。大家都把自己所有的衣服全都穿上了。阿布杜拉凍得牙齒直打顫。五天來,就像我們計算的那樣,海浪一直衝擊著“太陽”號的右舷船板,因為我們整個航程都處於東北貿易風的地帶。正因為這樣,我們把艙門安在了對面的左舷,也就是下風的一側。我們還有意把整個船艙和較重的貨物靠在右舷一側,這樣從右舷吹來的海風鼓滿船帆的時候才不至於打翻草船。我們和所有給我們建議的人都清楚地知道,行船時必須把船的大部分重量壓在朝風的一側,以免翻船。可到了第五天,我們痛苦地發現:紙莎草船在這方面跟其他任何一艘船都不一樣。這種草船恰恰應該把主要的載重放在下風的一側。因為,在受風的一側,波濤和浪花會不斷沖刷草船,所以,吃水線以上的紙草就會吸進好幾噸海水。而在背風的一側,吃水線以上的東西都還是乾的,因而分量也輕。受風一側的船身由於吃水越來越重,結果船身就往這一側傾斜過去,而不是像通常一樣被風颳得朝背風一側傾斜。

現在當然已經來不及把船艙挪到中央了,因為它是用粗纜從底部穿過船身成十字交叉牢牢地綁住的。我們把所有可以挪動的東西都從右舷搬到了左舷,但看來還是不行。右舷吃水線以上的紙莎草一定吸進了好幾噸海水,就好像平添了一堆看不見的貨物,一路伴隨著我們,而且比我們挪到左舷的那幾百磅食物和飲用水要重得多。我們的船實際上一直是歪向受風的一側向前航行的。

諾曼終於完全恢復了健康。我們挪東西的時候,他把那塊銅板按到水下,以便恢復無線電聯絡,這樣也就能知道精確的時間了。他確實有理由認為我們離陸地的距離比昨天他估計的還要近,那時我們還無法估計時間。事實上,我們正朝著朱比角的陸地徑直駛去。

夜裡颳起了大風。狂風吹打著每一個桅杆支索,“太陽”號越來越像是要散架了。一陣陣海浪向我們翻打過來,一陣猛似一陣。我們整夜都安排了雙崗,以免不知不覺地被朱比角的沙灘掛住。同時我們也時刻留神每一條纜繩。沒有一根纜繩繃斷,也沒有紙莎草捆鬆開。但是船橋的踏板卻死命頂著柳條艙的一角,那個角落已堆起了一層厚厚的碎草屑。聖地亞哥現在每晚都失眠,除非是累得要死,否則就連合眼打會兒盹也不要想。身下的箱子時起時伏,船艙、船橋和桅杆都兀自搖來晃去,噪聲大作,就好比繩索夾住了上千只貓的尾巴。整個船艙更加向右舷傾斜了,斜到了只要是側躺著就會滾動起來的程度。我們只好一排躺四個人,另一排躺三個人,因為這一邊的角落裡還放著無線電和航海裝置。大家腳對腳躺著。阿布杜拉總是滾到喬治身上,喬治又滾到聖地亞哥身上,聖地亞哥就再滾到尤利身上,而尤利已經貼著艙壁,只好用膝蓋和胳膊頂著這幾個人。我把多餘的衣服都墊在了靠右舷那側的褥子下面,卡洛也這麼做了,所以我們兩人都沒有滾到諾曼和無線電那邊去。

暴風一整夜都沒停,捲起了高達十二至十五英尺的海浪,也把鹹鹹的海水像細雨似地潑在了船上。到了第七天早晨,“太陽”號反倒不太鬆動了,繩子繃得緊緊的。一道巨浪打在了船尾,海水沒有像過去那樣很快穿過紙莎草漏出去,積水竟漫到了諾曼的腰部。看來,在海水的浸泡下,紙莎草膨脹起來了,填滿了空隙,把繩索也繃緊了。這麼一來,草船倒更加堅韌結實了。不幸的是,它向右舷傾側得太厲害了。

我們還在無比崇敬地玩味著“太陽”號與暴風雨搏鬥的輝煌戰果,諾曼提醒我們,草船正朝岩石衝去。我們必須作出抉擇,要麼掛起船帆頂住強勁的北風,要麼直對著陸地漂去。大家一致同意掛帆,在那根新加固的帆桁上展開三分之二的船帆。這一次連聖地亞哥都跌跌撞撞地爬出艙外。全體人員齊心協力,終於掛起了船帆,並在船尾安上了一根拼接的舵槳。我們猶如飛魚一般掠過濤頭,撥頭繞過了陸地。不一會兒,我們又聽到啪的一聲,那根舵槳就像一根火柴一樣被折斷了。我們只好又把槳片拽上船來。不過我們這些外行水手已經漸漸變成一群真正的海員了。阿布杜拉像只老虎一樣撲上去,緊緊地抓住了正在不停拍打的船帆的左下角。聖地亞哥爬出船艙,用自己的保險繩緊緊勾住阿布杜拉。卡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