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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說什麼？”斯塔克皺著眉問道。

“沒什麼，呵呵。”旺達——這是紅女巫的名字——笑了起來，“一位剛剛才從外星人的手上拯救了你們、拯救了整個地球的大英雄，幾十個小時以前還是你們的朋友，你們共同作戰，抵禦外星人的入侵。結果你們做了什麼，轉眼就把他出賣了，還設下陷阱親手捉住他。說起來，他還在伊萬萬科的事上面救過你吧。對於這樣的人這樣的事，我還能說什麼？”

聽到這話，斯塔克的臉黑得都要滴出墨水來了。相比之下。美隊也沒好到哪裡去。

“噢，我終於聽明白事情的大致經過了。”

這一回說話的是章魚博士。被晾在那那麼久，他終於找到插嘴的機會了：“我們的鋼鐵俠因為害死了拯救了地球的大魔術師，然後一直活在自責內疚之中。這種情緒在現在地球再次遭到外星人的入侵的情況下，變得更加敏感。現在終於在紅女巫的身上找到了一個藉口，就飢不擇食地拿來安慰自己？‘害死大魔術師不是我的本意。只是我的大腦遭到了入侵而已’，巴拉巴拉。好吧，畢竟大家現在是盟友了，希望有了這個藉口的你以後可以睡得安穩。”

盟友……這是盟應該乾的事？章魚博士這是在斯塔克的傷口撒鹽啊。大概是他將對蜘蛛俠的仇恨，全部轉嫁到後者加入了的復仇者聯盟上了。

章魚博士話音剛落，現場十四人裡無論是算體型還是算身份最沒多少存在感的特拉斯克也說話了。

“我以為你只是一個核物理學的博士，沒想到你還是心理學的專家啊。是我失禮了。”

特拉斯克這話看似是對章魚博士的調侃。實質上調侃的是誰，眾人都心知肚明。不過這不奇怪。雖然現在斯塔克工業的主要研究方向改成了清潔能源，但當年特拉斯克工業可是沒少受到斯塔克工業的打壓。而且現在特拉斯克只是埋汰兩句而已。連利息都算不上呢。

不過斯塔克還是怒了。緊繃著雙臂，強忍著噴薄的怒意，他一字一頓地說道：“隊長和我遭到了這個女巫的暗算，她搗鼓過我們的想法，這是事實。不是這樣的話，我們不至於……”

“不至於什麼？”章魚博士將他的話打斷了，“紅女巫的能力只是誘導和放大而已。最後會做出那種事，還是因為你們本身就有差不多的想法。”

被章魚博士揪著說了一通。斯塔克也狠狠地回應：“她說是誘導和放大，你相信了。你的博士學位是暗箱操作得來的吧？那是不是我說我可以隔遠廢掉你四條爪子。你就要害怕得抱頭鼠竄了？”

“你！”

論諷刺人的功夫，十二個章魚博士打包起來也沒有託尼斯塔克厲害。前者馬上就詞窮了，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這時候，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美國。軍方一方有人開口了。

“我得到的訊息，當時大魔術師是栽在鋼鐵俠的一件苦心研製的道具上。那叫什麼來著？唔，‘反魔術師裝置’。不知道我有沒有記錯。”

羅斯將軍這句語氣幽幽的話話音剛落。本來還因為被斯塔克嗆了一回而惱怒的章魚博士立即大笑了起來。除了他，在場好幾人也跟著哈哈呵呵，目光中對於斯塔克的戲謔和嘲弄也是毫不掩飾。

在這刺耳的笑聲中，琴葛蕾和塞隆依然安靜地扮演著花瓶的角色，一如自眾人就座開始以來的那樣。x教授依然淡然地坐在那裡。而美隊跟鐳射眼則看向了羅斯將軍那邊。那深感意外的目光中，包裹著絲絲的擔心。七個席位，四三分的局面因為美國。軍方的態度而出現意外。這下子他們捉摸不住會議接下來的走勢了。

斯塔克本人則沒有他們想的那麼多。

像章魚博士說的，在格蘭特的那件事上，他的確有點自責。這一年多以來，他無數次想到事情可能出現的其他結果。不過自從他力勸美隊發出號召、準備組建聯軍起，那種自責就輕了不少。而現在麼，他更多的是尷尬。不是因為被拆穿了什麼的。說實話，他真的沒有刻意去針對格蘭特。當時造出那個反魔術師裝置，包括起了那麼一個名字，都只是好勝心和好奇心作祟而已，沒有別的意思。結果是現在他即使做出解釋也洗脫不了自己的嫌疑。

眼看著這場初步磋商組建聯軍事項的會議要不歡而散，有人出聲打圓場了。

“噢，現在那些事都可以拿出來說了？”在眾人的驚訝中，懷特霍爾微笑著說道，“不是說來到這裡就要暫時放下所有的過去嗎？難道只有我記得這個條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