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身的好修養,在遇見這個女人的時候,也瀕臨崩塌的邊緣。
江華被轟了出去,好不容易託了交通部的朋友一路調了影片出來找到安好住在這個酒店,沒想到人都沒看到就被轟了出來。
不過看來住得起這個酒店,還真是變成有錢人了,江華早就打算好了,無論如何要敲安好一筆。
所以被趕出來沒關係,她就不信安好不出來了,安好父親的葬禮花費,無論如何她也要讓安好拿出來,如果不拿出來就不把人給下葬了,天熱了,就讓屍體在家裡臭著爛著,她就不信安好真能忍心。
如果這丫頭心真的這麼硬,早上也就不會站在那條巷子裡發呆了。
江華在錦繡門口等到了晚上也沒等到安好,夜深了她冷的真不行了就只能回去。
清冷的屋子裡,值錢的東西都賣了,婗家姑姑和姑父給搭了辦喪事的棚子,白縞飄舞,給這寂靜的夜增添了幾分詭異和淒涼。
婗父枯瘦如柴的屍體放在大廳正中間的一塊床板上,婗安雅和婗家姑姑在守靈。
其實到現在為止婗父的墳墓都還沒有落實,實在在A市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活不起,也是死不起。
不說一塊墓碑好一點的就要5000多,就說那墓地,郊外便宜點的地方,也得9000多一塊墓地,要是葬在風水好一點離A市近一點的墓地,少說也是三五萬,但是這個家徒四壁欠債累累的家,要拿出500塊都已經是困難事了。
婗安雅還小,婗家姑姑也是這兩年才來的城裡,自己家都顧不過來真是隻出的起個火化費了。
至於江華,誰都沒指望她,誰也知道她回來是做什麼,所以婗家姑姑把房產證死死的拽在自己手裡,因為她知道,一旦這房產證落到了江華手裡,安雅就真的沒指望和依靠了。
一老一小兩個人守著靈到了10點多,江華裹著大衣氣沖沖的回來了,一進來就把包一甩,看著床板上的屍體嚷嚷:“誰讓放這裡的,抬出去放棚子下去,晦氣。”
婗安雅死死看著她:“要出去也是你出去。”
“你對誰說話呢。”
江華嗓門一響,婗安雅要衝一句過去卻被婗家姑姑拽住了手,冷冷清清的說了一句:“安雅,人就不要和狗說話了。”
江華一聽怒了,在安好那碰了一鼻子灰,回來還要受氣,於是一把拽住了婗家姑姑的衣服,大有一副要打架的姿勢:“你再說一句聽聽,你有沒有大小,我是你嫂子。”
婗安雅見狀,撲過去一把咬住了江華拽著婗家姑姑的手,痛的江華觸電似的一下鬆開了手,下一刻幾乎是本能一樣一個反手巴掌招呼在了安雅臉上。
打完,她自己也吃了一驚,安雅捂著臉躺在冰涼的地板上,婗家姑姑趕緊衝過來抱住安雅,憤怒的看著江華:“虎毒還不食子,你連畜生都不如。”
婗安雅縮在婗家姑姑懷中,咬著牙幾乎要咬破自己的唇,看得出,她是極力忍耐著,只是不知道忍耐的是疼痛,是委屈,還是痛苦。
江華支吾了:“我,我也不是故意的。”
誰也沒再出聲,婗家姑姑本就是那種很溫馴的個性,而婗安雅這些年越來越沉默了,至於江華則是為剛才的失手覺得後悔。
屋子裡安靜下來,只有風獵獵的吹動白縞,越發的清冷。
*
天色一亮江華就出門了,出門前到了婗安雅面前,蹲下身,聲音是溫和的:“安雅,昨天媽媽不是故意的,媽媽去給爸爸要錢下葬,很快回來。”
婗安雅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江華又有點來氣,不過看著婗安雅紅腫的臉,也把這氣嚥下了肚子,起身提著包扭著屁股走了。
安好就知道,江華不會這樣善罷甘休的,下樓遇見江華還沒來得及轉身離開,江華就上前一把死死的拽住了她,安好用力甩開她,江華忽然撒潑倒在了地上大哭。
“沒良心啊沒良心,安好你真是個沒良心的啊,你爸爸屍骨未寒躺在那裡,連下葬的錢都沒有你卻在這裡住這麼高階的酒店,安好你真是個沒良心的啊。”
早晨的酒店,人不多,但是過來圍觀的卻也不少。
酒店的保安和服務人員認出了地上撒潑打滾的是昨天的那個人,忙上前把安好保護在身後,道:“阿姨你快走吧,不然我們報警了。”
江華卻拿出了手機:“好啊,報警好了啊,讓全天下知道這是個多惡毒的女兒,爸爸死了連下葬的費用都沒有,她卻在這裡住這麼好的酒店,我還正想報警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