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終,她有點不明白,也是現在她最困擾最糾結的問題。
為什麼他會說他被她的眼淚打動了,但卻又不是任何一個女人的眼淚就是他的弱點?至於也笨得看不明白的究竟是什麼?為什麼他會說出那樣的話?為什麼會流露出那樣受傷的神情?
她不禁想起之前和小喬開玩笑時說的話
他那樣不會是真的喜歡上她了吧
可是,怎麼可能
袁潤之長嘆一口氣,將被子拉得高高的,蒙在了臉上,胸口之上驀然有種壓抑而無法言語的窒息感。
“睡覺,睡覺。”
她將身體蜷成一團,意圖快點睡去,可是腦子就是停不下來,亂七八糟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為了讓大腦皮下組織安分點,她不得不使出殺手鐧:“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
不知是數了兩千零九隻羊,還是數了兩千零一十隻羊,她終於沉沉地睡去。
常言道,清晨時分是男人最易亢奮的時間,但不知為何,換成了袁潤之依然湊效。
迷迷糊糊間,她感覺到有朦朦朧朧的從上方照來,暖暖的,柔和又舒服。她微微睜開還有些澀的雙眸,叭的一下,屋頂的燈一下子全亮了起來,強烈的光線讓她一下子無法適應,下意識地用手臂擋了下。
幾秒之後,她鬆開手臂,看到浴室磨砂玻璃牆上倒影著一個人的剪影,接著又是一陣水聲響起。她盯著那堵玻璃牆看了許久,然後又看了牆上的時間,時針指著十二點,她心念,夏姐一定是跟他們打牌了,剛回房間。
她清了清嗓子,剛想叫夏姐,孰知,那玻璃牆突然變成了一扇門,然後自動地開啟了,她嚇得下意識地向後方縮去。當看清了浴室內正在沐浴的是個男人的背影之後,她驚詫地捂住了嘴。
MD,這家無良的賓館怎麼這麼亂?
她想要起身,卻發現身體像是被釘住了一般,明明手腳能動,可就是偏偏起不了床。
她焦急地衝著玻璃門內扯著嗓子喊了起來:“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在我身上下了什麼藥啊?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對我怎麼樣,我一定會閹了你!”
那個男人彷彿耳朵聾了一般,對她的話置若罔聞,依然靜靜地洗著澡。
原本還想要再嘶喊的她,突然之間住了嘴。
那上寬下窄的倒三角型的背影,每一寸肌肉都看上去那樣緊實,背部的線條充滿了陽剛性感的誘惑味道,結實上翹的臀部讓她有種想要狠拍一巴掌或者是使勁揉捏的衝動。
她感覺渾身開始發熱,不禁在想,是不是上帝可憐她被男人刺激了那麼多次,所以現在直接丟一個身材棒長相好床上功夫一流的男人,讓她一夜銷魂做補償了。
她調整了一下頭部的姿勢,努力想看清擁有這樣一副好身體的男人究竟長什麼樣。可是無論怎麼樣看,始終只能看到他微側的面部輪廓,溼漉的碎髮剛好遮住他的前額,深深的眉骨,挺直的鼻樑,削薄的嘴唇
為什麼這個男人看起來麼面熟?
就在她疑惑的當下,那個背影慢慢的,轉過身來,她睜大了眼睛,萬分期待地想看清這個男人的模樣,這時,又是叭的一聲,室內所有的燈光全部滅了,又恢復到了之前那種半明半暗朦朦朧朧的狀態。
有那麼幾秒鐘,她覺得這是上帝同她開得另一個玩笑,就像是放了一塊肉在你的嘴邊,偏偏讓你看得到,吃不著。
她掙扎著,想要起床開燈,這時,卻摸到了什麼東西軟軟的,她努力地瞪圓了眼,是剛才那個男人,現在就坐在她的面前,黑暗的光線,讓她始終看不清他的臉,只看到他堅毅的下頜和那彎成優美弧線的薄唇。
“之之之之之之”那削薄性感的嘴唇輕啟,聲音猶如天籟之音,柔情蜜意地喚著她的名字,一聲一聲又一聲。
他拉起她的手,輕輕地放在他的胸膛上,沿著他的性感的鎖骨,一路慢慢向下,再向下在她遲疑的那一瞬間,他的臉緩緩向下傾來,他的唇輕柔地貼上她的,他的雙手撫摸著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那感覺好軟好溫柔
她情不自禁緊緊地抱著他,那觸感萬般的柔軟,閉上雙眼,她覺得快要窒息了,身體的溫度也開始慢慢升騰,喉嚨裡禁不住地輕逸出聲。
好熱
她半眯著眼,透過那一絲光亮,她看到了一張俊美卻十分熟悉的臉——是紀言則O__O〃
她嚇得連忙伸手用力地推開他,卻聽到“哎喲”的一聲慘叫,這一聲慘叫是那樣的清晰,那樣的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