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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個,我剛從國外回來沒幾天。”

田所博士說:“最近我進行了觀測,在南太平洋小笠原群島南方,一個小島一夜之間下沉250米,也就是說海底於一夜之間下沉了那麼多。總之,日本的深源地震正向東移動,而且陸地震源深度有增大的趨勢……”

山城教授說:“日本地下確實在發生變化,不過目前還沒有人能講清緣由,我們今天主要讓首相和大臣們瞭解一些情況……”

“那當然。”田所博士啪地合上筆記本:“我正是來向首相說明情況,我認為執政者應當採取態度,下相當大的決心。我有一種感覺,日本可能會發生相當嚴重的事情。”

舉座頓時為之岑寂。首相有些不安地看看山城教授。

山城教授冷冷地說:“不知道田所先生剛才的講話有何根據?講這種話可非同小可啊。會發生什麼事呢?”

田所博士沉著答道:“根據還不充分。但是,我們大家應把注意力放在地球物理和綜合科學方法上,特別是有必要對海洋底加以重視,日本列島的情況特別微妙,我們無法保證將會發生什麼事情。”

山城教授不屑地說:“沒有預兆的情況怎麼會發生呢?”

田所博士邊收拾筆記本,邊說:“也許那些預兆在熟視無睹中被我們忽視了。造山造陸運動的週期在縮短,而且變動幅度加劇,我們很難斷定,地殼運動明天會不會進入一個轉折點,光靠過去的觀測例項無法預測將來。我的發言就這些,先告辭了。”說完後,他徑直地離開了房間。

有人嘟噥道:“還是那個樣子,非要把水攪渾不可……”

山城教授似乎很寬容地笑道:“他說的也有道理,最近出現了些異常情況沒錯,可是大規模的變化短期內是不會發生的。”

防災中心所長咬牙切齒地說:“這個頂風臭的傢伙!”

總務長官說道:“別這麼說。他在外國,特別是美國名氣可不小呢。”

“可是諸位知道他在美國做什麼嗎?”山城教授問:“他替美國對太平洋海底的平頂海山進行大規模調查呢。據說美國海軍要把此作為核潛艇基地……”

田所博士突然又出人意料地返回來,山城教授滿臉尷尬。

“我把鋼筆丟在這兒了。”田所博士從桌上拿起鋼筆,又向外走去。

首相突然喊住他:“田所先生,不知道你剛才所說的,要下多大決心才行?”

田所博士聳聳肩:“雖然不能肯定,但是把日本可能要毀滅考慮在內為妥,說不定日本會完全消失……”

房間裡有人發出不屑的笑聲。田所博士走出房間。

會議結束後,首相府的一名秘書駕車來到外苑附近,他撥通了一位老人的電話。

這個秘書說:“會議已經結束,沒有什麼精彩發言,只有一個名叫田所的學者發表了妙論。他叫田所雄介,就日本下沉問題誇誇其談……您認識他?……哦,如果方便我馬上就去。”

他皺皺眉,看了一下時間是10點3刻。

“什麼事呢?”他在車內喃喃自語,然後開動車子,向茅崎方向駛去。……

又過了幾天。東京的天氣悶熱難耐。今年湖南海岸的地震、伊豆的火山噴發把人們趕到了涼爽的東北和北海道去了。天城山仍在噴煙,淺間山不斷有小規模的噴發。有感地震有時一天達五六次之多。古老的房屋開始倒塌,全國範圍內開始討論“抗震防災十年計劃”的方案。

儘管如此,由於人們被連日的酷熱弄得疲憊不堪,所以對地震的事不放在心上。到處都有微微搖動的情況,而在地震頻繁的東京,人們早已麻木不仁。但是,人們心靈深處總有一層隱隱的不安,交通事故、鬥毆兇殺都有增無減,人們都有些莫名其妙的焦躁不寧。

在關西,情況亦是如此。一切活動看來緊張而又慌亂地進行著。

座談會約十天後,幸長副教授打通了田所博士的電話:“有一個人非見您不可,不管有多忙,您一定抽空來皇宮飯店,我派車子接你。”

田所博士經過連日通宵達旦地工作,已經十分疲憊,他有些不耐煩地說:“要見誰?”

“他同令尊很熟。而且花不了您多少時間。”說完幸長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同時,對講機告知田所博士有車來接,已經等在大門口。

田所想了一下,順手拿起一件上衣就走了出去。

當他身穿著皺巴巴的外套出現在皇宮飯店時,一位穿和服的清秀姑娘招呼他,把他帶到大廳臺階上的休息室。一個魁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