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定會算清楚!”方悅言揮了揮手,深吸了一口氣。
落芝的嘴巴被抽得腫起來了,原先還能求饒叫喊幾句,此刻腫得都已經張不開嘴了。
當落芝被打完了,渾身是血的被拖到若枝面前時,險些把她給嚇暈了。
再一聽方悅言要人傳的話,當場若枝就面色慘白,她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了。
她的確早就想要國公府大夫人的位置,只是一直被蕭氏霸佔著,不過蕭氏身子不好,若枝才想方設法要幫助蕭氏早死早超生,並且利用了落芝,沒想到還是被查出來了。
“啊啊——我的肚子好痛啊,快去請大夫!”若枝驚得手腳冰涼,落芝跟個血人似的趴在地上,好像已經死過去了的場景,實在太刺激她了。
院子裡一陣忙亂,不過她只有兩個伺候的丫鬟,根本沒有人顧得上搭理落芝。直到大夫來了,她們才手忙腳亂地把落芝拖出去。
“等老爺回來了,一定要他第一時間過來!”若枝吃了藥後昏昏欲睡,卻一直拉住了丫鬟的手,不停地叮囑著。
“是,奴婢一定通知他!”直到那丫頭再三答應,若枝才閉上了眼睛睡著了。
不過事情肯定不會如她的意,方賢剛回府就被方悅言請去了。父女倆待在屋子裡說了好一會子話,才放方賢離開。
那個時候都快晚上了,方賢也沒去瞧若枝,直接在一個妾的屋子裡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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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喝口水吧。奴婢第一次聽你說這麼多話,為了若枝的事情費了如此的心神。還一直衝著老爺甜甜的笑,老爺也難得的喜笑顏開!以後您要是還這般,說不定一直都是父慈女孝的場景呢!”冬霜倒了杯茶過去,一改剛才方賢在時那種拘謹的狀態,反而嘰嘰喳喳地說起話來,甚至文縐縐地用了一個成語。
方悅言臉上的笑意收了起來,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臉,低聲嘆道:“臉都笑僵了!我才不耗費那麼多的心神去哄他呢,成日裡哄他的女人夠多了!這次要不是為了整治若枝,我根本不會請他過來!”
她輕哼了一聲,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前一天沒見到方賢,若枝醒來之後發了好一通火。那兩個婢子還是耐著性子哄她,才算是好了些。
只是主僕三人還沒高興多久,忽然院子裡就湧進來一大堆人,為首的正是方悅言。
“十姑娘,你這樣大的陣仗是要做什麼!”若枝雖然身體有些不適,還是硬撐著一口氣,扶著丫鬟的手走了出來。
方悅言一副笑吟吟的神色,眼神在她挺出來的肚子上轉了一圈,臉上露出幾分意味不明的笑意。
她的眼光太過明顯,讓若枝不禁後退了一步,心裡打起鼓來。
“我聽說若枝你一直懷胎不穩,還經常揹著人請那些道姑來做法弄符咒什麼的。那些不正經的道姑自然不能聽信,所以我就替你請了一位正正經經的師太,之前我娘也會在她那裡請個平安符什麼的。你這胎看起來太弱,必須得讓她一直看顧著,成日唸經畫符做法才行!請惠安師太!”方悅言眉頭一挑,語氣裡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若枝的臉上露出幾分驚慌的神色,她瞪著方悅言,心底慌張到不行。知道方悅言肯定是來報復她的,不由得尖聲驚叫道:“你要幹什麼!”
對於若枝忽然失態的表現,方悅言只是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我當然都是為了你好,這一切可都是爹同意了的。他說你就要好好養胎,替他生個好孩子出來,免得不知尊卑,妄想那些不該想的東西!”方悅言掃了一眼若枝身邊的兩個丫頭,那兩個丫鬟十分乖覺,立刻就後退了一步,示意與她們無關!
“老爺同意的?”若枝不由得愣了一下神,臉上閃過幾分慌亂的神色。
她看著方悅言身後帶的那一幫浩浩蕩蕩人馬,外加那個面容嚴肅,法令紋特別深的老尼姑,她就覺得腿肚子發軟。好像這些人都會化為謀害她孩子的厲鬼一般!
“我不,我不要!”若枝一直往後退,想要逃離。
立刻就有兩個婆子架住了她,不讓她使力氣,也基本上不碰她,只是讓她無處可逃。
“惠安師太,這位若枝施主情緒非常不穩定,對她肚子裡的胎兒十分不利。望您辛苦一些,給她多念些經書,以保她胎兒平安!”方悅言對著惠安師太行了一禮,臉上的神色變得恬靜而淡然。
“小施主請放心,貧尼一定竭盡所能,不分晝夜為若枝施主分憂!”惠安師太回了半禮,臉上的表情還是那樣嚴肅,因為方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