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每個人,或多或少都和紫川秀打過交道,無論是敵是友,對他的為人都有不同程度的瞭解。比起相信紫川秀投誠叛變,魔族假扮陷害紫川秀,這個倒是更能讓他們接受點。
卻聽幕僚長哥珊發言說:「這個我覺得不怎麼可能。且不說魔族怎麼就恰好找到一個和紫川秀這麼像的人出來,我只是想說,如果魔族的目的是想使我們自毀名將的話,那他們陷害的物件不應該選擇紫川秀。這裡很有矛盾。」
斯特林責問:「為什麼?」
哥珊向斯特林微微稽首表示歉意,說出話來卻還是那麼直截:「在當前,魔族最忌諱、最想除之而後快的人,應該是斯特林統領您,還有監察長閣下二位。因為你們二位大人是我們家族最出名的一流名將,對魔族的威脅最大。如果魔族想應該設計陷害,那目標應該選擇你們二人。至於紫川秀閣下,雖然他也是不錯的將領,但--恕我直言,還輪不到他。」
紫川寧對哥珊怒目以視,旁邊的帝林遞過來一張紙條:「不要急,到時候罰她去洗馬桶。」儘管滿腹愁思,紫川寧還是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她知道,帝林所謂「到時候」是指到她接任總長親政時候。
她微笑著向帝林點了頭,目光中表示:「好主意!」後者微笑示意,接著發言:「還有第二個可能:就是這幾萬戰俘全部給魔族給收買了!他們故意陷害紫川秀!」
帝林目光堅定:「大家想想,我們該相信誰?是那位不管生死、自投絕地前去營救斯特林,並且與之並肩作戰堅守帕伊的英勇家族戰士,還是那群意志不堅、做了魔族俘虜的投誠分子?不錯,一方是有幾萬張嘴巴,另一方只有一人。但是從法律的角度上說,比起證人的數量,我們是不是更應該重視證人的質量呢?那是一群什麼證人?全部是戰敗的俘虜和投降者,全部是給魔族洗過腦的傢伙!這種人的話,我們能相信嗎,諸位?」
帝林竟然可以一本正經地把這麼荒謬的道理說得頭頭是道,大家都泛起啼笑皆非的感覺。斯特林強忍住笑,低聲跟帝林說:「你還真能掰啊,大哥。」
羅明海冷冷道:「那你又如何解釋:紫川秀一直停留在遠東敵佔區不肯歸來呢?」
「恩,這個有可能是魔族封鎖了道路,紫川秀回不來;有可能是他發生了什麼意外,扭了腳趾;有可能是他迷路了,忘記了回家該走哪條路;更有可能是他迷上了哪個妞,捨不得回來了。」說到最後一句時,帝林沖紫川寧歉意地笑笑,後者毫不介意地哈哈大笑。她已經明白了帝林的用意了,他就是故意搗亂,把一個嚴肅的會議搞得亂七八糟,得不出任何有效結論。
「還有第三個可能,」帝林一臉的嚴肅:「出於某種我們不知道的野心和目的,紫川秀閣下已經被這裡的某個人暗中偷偷殺害了。為了掩蓋他的罪行,此人夥同、收買歸來的戰俘,做出了假口供。至於那個人是誰呢?大家就不妨看看,這幾天誰跑戰俘營跑得最勤,又是慰問金又是許諾休假什麼的,還說什麼『只要我當總統領一天,我是絕不會虧待你們的……』」
「放屁!」沒等帝林講完,羅明海已經勃然大怒地站了起來:「我身為家族總統領,難道去看望受傷的戰士們也有罪嗎?」
帝林「哼哼」冷笑了兩聲,卻說:「我並沒說那個陰謀家是誰,有人就這麼激動了,可見這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羅明海更加怒不可遏,正要開罵,哥珊輕聲說道:「紫川秀究竟有沒有罪,我提議付諸表決。」
帝林心頭一凜,知道哥珊已經看穿了自己的打算。會議的主題本來是「如何應付紫川秀的叛變」,但在經過自己的努力,主題已經不知不覺地變成了「紫川秀有沒有可能叛變?」自己已經成功地在與會人員心頭種下了懷疑的陰影,卻不料給哥珊快刀斬亂麻地破壞了。她要求直截了當的表決,省得自己和羅明海糾纏不休越扯越遠,然後大家都忘記原來想說什麼,最後得不出任何結論。
果然紫川參星也出聲同意說:「就表決吧,我們也沒有很多時間磨贈了。羅明海,你先說。」
羅明海點點頭:「有罪。」
「皮古?」
「有罪。」
「斯特林?」
「無罪!」
「阿寧,你怎麼看?」
「無罪。」
哥珊沉默了一會,說:「紫川秀曾做過我部下,我覺得,他不像是會投降魔族的無恥小人。」
紫川寧等人喜出望外,但哥珊接下來的話已經打破了他們的希望:「但是,比起自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