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何時歸去,我也好祭拜一番。”道長輕哼一聲,把他往外轟:“出去出去,話多。”此人嘴角一 笑,走出道觀,陳文樹連忙從桌子上跳了下來,跟在他身後,叫道:“叔叔,你是幹嘛的?”此人停住腳步,伸出五指,聲音沙啞:“所有的鬼魂,在我手中毀滅, 你也不例外。”陳文樹不懼發喜,又問道:“叔叔,那你是不是天下無敵,比道長還厲害?”滅魂師嘴角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往外走去:“他已經死了好多 年。”來到大門前,道姑把東西還給他。陳文樹看著他手中東西,滿是好奇,問道:“叔叔,這時什麼,能讓我看看嗎。”
滅魂師看了陳文樹一眼,閃過一絲輕笑:“想看可以,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陳文樹點下頭,滅魂師轉過身,拿著手上東西,朝我指來:“他是死人,還是活人。”陳文樹看了我一眼,猶豫一會,果斷回答:“死人。”我也滿是好奇,蹲在院內,看著他們指指點點。
滅魂師扯下布條,一根黑漆的木棒出現在陳文樹眼前。前面粗,後面細,細的一端,銜接著一粒圓珠,全是佈滿黑色的條紋,閃閃發亮。陳文樹平靜異常,接過來一看,木棒沉重,沉澱著死灰般氣息,不由愛不釋手,還沒等他仔細觀摩,滅魂師已經拿走木棒,消失在路邊。
陳 文樹追了一程,也沒看見他影子,於是悶悶不樂的溜了回來。滅魂師放慢腳步,來到街頭,上了一輛麻木:“磚瓦廠,十元。”車主聽說這麼多錢,二話不說,就開 車走了。一路上,滅魂師問道:“你們這,是不是有個外鄉人開麻木。三十出頭,面板白皙。”車主點頭道:“對對對,前二個月,就不見他人影了。一個人幹活, 也不說話,挺辛苦的,大半夜的,也敢跑野路。”滅魂師點下頭,就沒說話了。車輛轉了幾道玩,就來到鄉路上了。前面幾輛轎車緩行,把路堵住了。沒過多久,最 後一輛轎車停了下來,一個人走了出來,朝車主喊道:“遠點遠點,前面是鎮長!”車主得知,連忙停了下來,離他們二白米遠,才慢慢跟在後面。
滅魂師靠在後座上,對車主道:“五十元,我要先一步到達磚瓦廠。”車主聽了,大喜過望,連忙扭過方向盤,走上一條小路,一路跌跌撞撞,趕到磚瓦廠。此時剛 值下午,工人們都在棚子裡吃飯休息,廠長正在工人前面訓話:“今天下午鎮長過來視察,你們都聽好了,話不能亂說。說要是說漏一個字,別說是工錢,飯都沒得 吃。”大部分工人都不做聲,敢怒不敢言。少數幾個人討好道:“廠長放心,大夥不會亂說的。”工人中,有一個是廠長表弟,吃喝玩樂,不幹正事。表哥把磚瓦廠 包了過來,就跟著哥哥一起混,無奈表哥看他不過眼,讓他跟著底層工人一起做事,雖然錢多點,但他心中一直疙瘩不平,認為表哥故意出他洋相,今天趁著這個機 會,冷嘲熱諷:“我們當然知道該怎麼說,一個月五百塊錢,每天工作七個小時,包吃包喝包嫖。”
廠長聽了,臉色鐵青,道:“餘大兵,跟我過來。”說完走進廠裡唯一的休息間,徐大兵不甘示弱,跟著走了進去。廠長見他進來,道:“你拿點錢,回去吧,以後 再也不要來了。”餘大兵輕哼一聲,道:“回去?沒那麼容易。虧我還是你親戚,一點面子都不給。要個管事的當當,有那麼難嗎。”廠長把桌子一拍,怒道:“就 你這點本事,還想管人!你不回去,我也不攆你。話先說清楚了,下午鎮長過來,你要是胡說八道,別怪我翻臉不認人。”餘大兵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喘著出氣, 走了出了,把門使勁一拉,發出“砰”的巨響。工人們見了,知道他們二兄弟又吵了,都不敢招惹他。
滅魂師從車上下來,路過餘大兵身旁,發現他一臉陰鷙,惡狠狠的盯著遠方,從他身邊經過:“你想殺了他。”餘大兵聽到這絲若有若無的聲音,大吃一驚,連忙攔 住滅魂師,盯著他:“你說什麼?”滅魂師拿出布條纏住的木棒,頂在他胯下,輕聲道:“我是說,他們都是錯的,不可原諒。唯獨我們,才是真理。”餘大兵聽 了,面露喜色,道:“對對對,總算來了個知己。要不我們一起合作,大幹一筆?”滅魂師把他扒開,朦朧的眼神望著他:“你即將遠去,我會一直伴隨你。當夜幕 降臨的時候,你會明白我們的血液。”說完後就消失在泥磚陣中,餘大兵血液沸騰,卻不知身處何方,彷彿有個聲音輕輕召喚他一般。
滅魂師穿過泥磚陣,就來到門衛室前面,推開門一看,爺爺正在裡面翻書。爺爺聽到動靜,抬頭一看,大吃一驚,只見來人猶如沉沙,捉摸不透的眼神中,微微閃 亮。爺爺打量著他,問道:“你是?”滅魂師走了進來,把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