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飛快地抬眼看向他,隨即又低下頭。
宋予奪此時的神情精彩極了,彷彿打翻了顏料似的,她這一眼也沒能看出什麼來。可他這反應的確太過反常了,沈瑜想了又想,倒是想出一種可能——
他房中有人。
那麼現在的一切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不知為何,沈瑜忽然想起先前青溪同她說的話。青溪那時苦口婆心地勸,說她若是再這麼冷淡下去,保不準就被什麼想攀高枝的丫鬟給鑽了空子。
她並沒將這話放在心中,因為並不在乎。加之宋予奪看起來一直清心寡慾得很,她也沒往這上面想過,進門時更沒想過讓人通傳……
怎麼都沒想到竟然撞上這種事情。
沈瑜的臉頰跟染上紅霞似的,迅速蔓延開來,思索著該怎麼化解眼前這尷尬的情形。
宋予奪在內室門口站了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倒不知道沈瑜已經想歪,只是琢磨著該怎麼打破這可怕的寂靜。
而他剛才一直沒說話,原因也很簡單——
任是誰一大早見著昨夜春夢物件,怕是都沒辦法神情自若地應付。
宋予奪自問並不是個重欲的人,沒這個功夫,也看不上。唯一的一次經歷就是與沈瑜,那時倒是食髓知味,將沈瑜狠狠地折騰了一夜,可接下來發生的許多事情讓他壓根顧不上去想這種。
在西域那大半年,倒也一直有人送美人給他,可他想的一直都是如何逃出去,如何復仇,自然不會蠢到去碰那些女人。
初回京,他又忙著料理各種事情,醫治腿傷,見著沈瑜之時也沒什麼旖思。
如今大概是飽暖思淫慾,他竟破天荒地做了那樣的夢。
夢中,他似是回到了初見沈瑜那夜,食髓知味,將她抵在錦被中翻來覆去地折騰,微涼滑膩的肌膚,不盈一握的細腰,還有壓抑著的斷斷續續的喘息。
這一切幾乎都能讓他發狂。
而後來,又彷彿是元夕之後的事情,他與沈瑜就像是幽會的情人,在暗地裡的柳樹下親吻,唇齒交纏。遠處立著的懸燈塔上的琉璃燈,流光溢彩,幾乎讓人不知今夕何夕。
他正欲更進一步,夢戛然而止,醒了。
被褥上已是一片狼藉,可那處卻還異常精神,他覺著不夠。
所以鬼使神差地,他又探下手,自行紓解。
而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