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夏雨沫站在我觸手可及的位置,只要我將她一扯離,就能讓她遠離危機。
但是,我沒有時間這麼做。
因為,我不能讓紗縵有一絲一毫的危險。
我伸出手,撩開夏雨沫臉上胡亂被沙泥沾上的狼狽髮絲,幸好,那張美麗、精緻的面孔,除了被留海遮住一道五、六厘米長的舊疤,還有被黃沙黏糊的狼狽了一點外,沒有新的傷口。
我鬆了一口氣。
環視了一下四周。
我們被困在了沙漠某一處很小的山洞內狹窄的空間裡,夏雨沫的頭頂上方不到20公分,就是沙泥牆。
稍稍撐起身子,卻發現自己的手掌意外的有點刺痛。
我別過臉,一看,我的手掌正按在一銖長在沙海中的仙人掌上。
有點意外。
這銖仙人掌是很稀有的“英雄之花”,它的刺非常的鋒利,鋒利到讓我的手掌都泊出了鮮血。
我掌上的鮮血一滴一滴滴在了“英雄之花”的圓球上,另一道血,也透著手指滲入球心。
我急忙拉起夏雨沫的手,從身上扯下一點稍微乾淨的布料,包裹住她的手指,不讓她受傷的手指繼續流血。
“夏小姐,醒醒。”我推了推尚在昏迷的她。
她胸前豐滿的柔軟,整個壓迫在我的胸膛。
我,尷尬萬分。
我想坐起來,但是卻無奈的發現,我們被困在洞穴裡,因為空間實在太小,連將她移動一點的位置也沒有。
在我輕拍她的臉頰下,緩緩的,她甦醒了,長長的睫毛,象兩排展動翅膀的美麗蝴蝶。
很美、很美。
只是,再美麗的女人,也牽動不了我的心。
雖然,這並不是我所希望的。
她睜開眼,馬上發現我們之間非常尷尬的姿勢,但是,她的瞳孔,只是冷漠的收縮了一下,並沒有象其他女人一樣發出白痴的尖叫聲。
事實上,如果她會尖叫,我一定會制止她,因為,被困在這裡,保有體力,是最重要的。
她撐起身子。
“小心。”我來不及提醒她,她的頭已經撞上了頭頂的泥沙牆。
她的眉,緊緊的顰了一下,但是,沒有喊痛。
她忍著痛,環視了一下四周,勉力鎮定、自若的慢慢朝旁邊挪動。
“抱歉。”她冷淡的道歉,爬下了我的胸膛,但是空間太狹窄間,我們的身子依然不得不緊貼著。
象親密無間的樣子。
尷尬,萬分。
尷尬中,我用手點了一下她的肩膀,示意她小心注意身旁的仙人掌。
“這是什麼仙人掌?樣子好奇怪。”她望著沙土裡生機勃勃,凌空盛大的仙人掌,隨口問了一句。
“這種仙人掌原產墨西哥,它有頑強的生命力,無論什麼樣惡劣的環境下,都能生存。”我簡單的告訴了她一下,對於其他,隻字不提。
我知道,她只是透過話題的轉移,假裝我們的尷尬並不存在,並非真的對仙人掌有興趣。
“英雄之花”,在沙漠裡,也同時被奉為神聖的愛情之花,有一個非常可笑的傳說……
“我們會不會死在這裡?”她細細的觀察著環境,我注意到,她問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太大的恐懼,只是,修長的手,情不自禁的按在自己的腹部上。
這麼細微的本能,已經引起了我的注意。
“如果我們能儲存住體力的話,不會死在這裡!他們很快會找到我們。”我據實以告。
外面的人,有幾萬的軍隊會日夜不續的找我們,只要我們能撐的住的話,應該可以離開這裡。
“為什麼你有自信,他們一定不會拋下你?這世界上,不是任何人,都不可靠嗎?”她冷笑,好象很不屑的樣子。
我怔了一下,上一次,在夏威夷意外的遇見到她,當時的她,和之前的她,不同。
冷淡、踞傲的神情,依稀藏著小女人的媚態與幸福。
這一次,好象又有什麼不同了。
現在的她象一隻刺蝟,很象很象。
但是,通常刺蝟只有在受了傷以後,才會攻擊人。
“接著,你是不是想說,男人都是口蜜腹劍?”我溫和的示意她說下去。
和她丈夫發生了矛盾?
一個人將情緒藏的太深,太壓抑,如果找不到出口,情緒會崩潰。
我不希望,她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