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這一步,再追查下去的意義已經不大。這不是法院判決案子,一定要人證、物證和作案時間,因為這種事根本不能公開處置,查得再透徹也是一樣。
五夫人的眼裡閃過一絲黯然,又有一點預料之色。
早起請安請出這麼一檔子的破事,大家都沒有了繼續說話的心情,魯國公坐著軟椅走了,小湯氏冷冰冰的甩袖回房。四夫人的眼神像把冰刀子似的,直直看向玉儀,似乎想要說點什麼,但最終只是抿了抿嘴。
既然都撕破臉了,今後自然也不用虛情假意逢迎。
玉儀沒有迴避,更不想給對手一個懦弱膽怯的形象,面對四夫人的目光,選擇了坦蕩無畏的回視,繼而微微一笑。
五夫人全都看在眼裡,朝她笑道:“六弟妹,我們一起走吧。”都到這步田地了,實在沒必要再將那些虛假的客套,況且魯國公和小湯氏也不在,所以不等四夫人先走,便挽著玉儀出了門。
一路上各自都有著心事,沒怎麼說話。
五夫人的院子裡上房要近一點,臨到路口分別時,說了句,“事情的結果大概不會太順心,六弟妹凡事且看開一些,好好養好自己的身子才最要緊。”
玉儀頷首道:“五嫂,我知道了。”
到了中午,羅晉年從戶部公幹回來。
在“聽說”了章媽媽的事後,頓時大發雷霆,指責四夫人沒有打理好內院,多虧眾人勸著方才消了氣。接著羅晉年讓人送了慰問品過來,上好的官燕、人參、阿膠,說是給弟妹壓驚的,零零總總裝了一大箱子。
玉儀見了,對羅熙年笑道:“這要吃下去,還得需要相當的勇氣呢。”
…………即便知道四房不會在這上頭做文章,但又怎麼吃的下去?不知道羅晉年是怎麼想的,莫非故意送過來噁心人?讓你吃也吃不下,看著就先倒足了胃口。
羅熙年厭惡道:“都扔出去餵狗!”
“別……”玉儀攔著他,笑道:“這一箱子少說也值個七、八百兩,咱們雖然吃不下去,拿出去買了換銀子也是好的。”又對倚雲笑道:“給你們一人做兩套新衣服,算是壓壓驚。”
自從出了事以後,倚雲的魂兒都快嚇沒了。
但凡牽扯到這種汙糟事裡,有時候即便自己是清白的,最後也說不清,被冤死屈死的人更不是少數。要不是夫人看得真真的,想的法子也好,只怕自己這會兒已經是一個屈死鬼,哪裡還能夠再站在這裡?
倚雲忍不住哽咽,“夫人……”
落英在旁邊拉了拉她,小聲道:“你這是做什麼?”然後朝玉儀笑道:“那咱們可是沾了夫人的光了。”彩鵑等人也在旁邊笑著附和,氣氛還挺不錯。
沒過兩天,四房那邊又傳出訊息。
說是四夫人的頭風病犯了,大夫瞧了,需要好生靜養一段時間,後面便一直呆在屋裡沒出過門。主持中饋一事,也落在了弘大***身上,好在她一直幫著婆婆做事,倒也難不倒她。
玉儀心下苦笑,自己差點九死一生,卻換了這麼一個溫吞水的結局。
可是對於魯國公來說,手心手背都是肉,哪怕有一塊已經爛掉了,那也始終是自己的,…………只能忍著噁心難受,最終還是無法輕易割捨。
羅熙年心裡自然更不痛快,但也一樣沒辦法。
於是化悲憤為力量,把精力和體力都消耗在了房事上面,要不是考慮玉儀大病初癒受不住,差不多就要每日一滾了。
玉儀對他的發洩方式表示不滿意,戳他道:“今晚不許胡鬧了,我要睡覺。”
羅熙年跟牛皮糖似的,粘在妻子的身上不下來,笑嘻嘻道:“好,今兒聽你的。”手上卻不老實,摸著摸著就伸到衣服裡面去了。
“熱死了。”玉儀對古代的夏天很不滿,原先一個人就夠熱了,再貼上一個火爐似的大男人,只覺渾身汗津津、油膩膩的,推了推人,“等下弄得一身汗,還怎麼睡?你鬆開。”
“那咱們一塊兒去洗一洗?”
玉儀覺得這個建議不錯,便點了頭,但是很快就發現了某人的陰謀,…………哪裡是去洗澡的,簡直就是……,呃……,魚水之歡魚水之歡啊。
某條魚沒洗兩把就開始亂來,又親又啃的,抓了玉儀的手,往自己的要害部位放過去,“想你了,不信你摸摸看。”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眼裡卻全是笑意。
饒是玉儀的心理是一個現代人,也忍不住有些窘迫害臊,握著那□了的東西,一臉恨恨的看向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