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主子已經前衝了,奴才哪敢不從?
鐵樹花只猶豫了片刻,就飛身上馬,叫了聲“衝!”就抖韁衝進魅溝!
這時紅衣輿海藍藍奉命押著猛豹子威回退;
海青青卻早已送著白骨頭花劇毒的綠衣返回了?
其餘的三十餘名溫侯武士誰敢怠慢?
只聽得一陣連天的喝殺聲,全數衝進了人稱“九個進魅溝,十個回不了”的魔鬼禁地!
………【第六章——血鏡(上)】………
'''CP|W:210|H:140|A:C|U://file1。qidian。/chapters/20134/2/2619489635005354153780000788764。jpg'''六——明夷夷為疫,創傷。明顯的創傷。
如果人們都能把創傷與挫折記在心頭,能說那不是寶貴的財富嗎?
整整兩rì兩夜的心焦如焚,能不把一顆心焚成灰燼嗎?
焚成灰燼的心,就是完全失望的心,歐冶子完全失望了嗎?完全失望了。
從小瓶子中得到卦象的啟示後,所產生的信心、意志力、現在全部喪失殆盡了。
是這個卦象欺騙了他嗎?
晉──進、前進。
很好的一個卦象、充滿著鼓舞力量的大義。不可恢心,前進即勝利。不是嗎?
他被埋葬在這個如墳墓一般的巖洞中,如何前進呢?……另有一個通向外面世界的洞口!
一定是這樣的!
必須把它找出來!
兩天兩夜,他幾乎搖撼過整個巖洞壁的每一塊石頭,但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沒有任何跡象表明,那兒是可以導向他“前進”的又一個洞口。
最後一頓的豐盛食品所能提供給他的功能已消耗盡了,這時他感到飢渴交加。
渴?不是有水嗎?那個不斷地滴著水的小水窟……
自從那一次,大家在那兒洗淨臉上的血跡,卻說出前額的淺紫十字,洗淨手上血跡,卻洗出淺紫sè的指甲之後,那個小水窟成了恥辱的禁地,他沒有去過。就算找遍任何地方,也沒有把另一個洞口的希望寄託在那兒。
說不定就在那兒,撼動了某一塊石頭,從後石頭的後面,shè出一道希望的光芒……
一旦,希望在失望的灰燼中復燃,他便渾身充滿了力氣,從洞底的苔地上一躍而起,向小水窟奔去。
原來小水窟中的血汙早已沉澱下去了。
水清且洌。
當歐冶子把頭附向水面的時候,甘甜而凜冽的氣息泛向全身心。
上面垂落的水滴,滴在他的頭頂,水面平靜下來了。
如鏡。
照出了他的面貌——他已經好久好久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子啦!
他一直沒有洗臉,沒有勇氣洗臉。他害怕前額出現徹膚的紫紅十字——那是囚俘的象徵,但那一仗留下來的血汙,卻早已擦拭乾淨了——謝天謝地,他的前額沒有那個恥辱的印記。
但,不屈地伸長的濃胡,象一部蓬草似地佈滿他的下頜;憂慮的皺紋,已在眉間刻出一個“川”字,他覺得自己已經象個成熟得過了頭的五十歲的老者。
他,其年二十五歲。
渴!
一口氣他喝光了這小水窟全部的水。
正當他想滿足地抬起頭來的時候,驀然覺著水窟底閃了一下——他連忙回頭再看:
怎麼,水已經喝乾了,水窟底還有一面鏡子?!而且把他的形象照的清清晰晰!
沒待細想,他連忙伸手,只輕輕一揭——
果真揭起一面鏡子來。
邊沿,背面都不整齊,一如小水窟邊緣,窟底的形狀。
哦!這是他們五個人臉上手上的女兒紅,女兒血洗凝而成的一面“血鏡”。
易經八八六十四卦:下經第五卦:晉,進,鏡!
晉既然可以諧音為“進”,為什麼不能再諧音為“鏡”呢;在南方人的口音裡,“進”和“鏡”不是毫無區別嗎?
然而“鏡”又如何呢?……
歐冶子的思念在飛快地轉動著,而他的血鏡中的形象卻漸漸地模糊而去……
那是因為水乾了,血鏡不反光,就不成其為“鏡”了…
不!
只在傾間,鏡面的形象又清晰了起來。
啊!
怎麼血鏡中反sh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