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墨便掏出了文書拋了過去。劉宇飛單手託過,雖不至於如溫鋒那般謹慎,卻也掌心散發著一層黃芒,將手隔離開來。看完文書,他的神sè才稍顯平靜,想了想,鄭重道:“黃師兄留下了標記,恐怕遇上了危險,我這正好要趕去落rì鎮,三位不知能一起前去否?”
溫鋒撇了眼冷星眸和斯墨,見兩人俱都有同意的意思,他不由問道:“若是那位黃師兄果真遇到了危險,為何沒有發shè訊號呢?獅虎學院學生在外,身上可都帶著求援訊號的。”
“不知道,可能危險還未臨近,或者一時脫不開手,沒來得及施放。”劉宇飛猜測道。
“不知劉師兄和黃師兄的關係是?”溫鋒依然小心問道。
“在下和黃師兄雖不是同門,卻也相交莫逆,經常一起任務。”劉宇飛已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劉師兄莫急,咱三個是肯定要幫這個忙得,問這些問題也不過是想了解敵我雙方而已,好為之後戰鬥做些心理準備。走,咱們邊走邊聊。”溫鋒笑著邊解釋邊伸手請到。
劉宇飛大喜,臉sè頓時好看了許多,隨同三人往返回方向走去。路上,溫鋒的問題層出不窮:“劉師兄可知黃師兄的敵人具體是什麼情況?妖獸還是人?劉師兄能透過標識趕來,可是先前和黃師兄一起的?為何分開了?劉師兄的任務是什麼……”
面對這些問題,劉宇飛想憤怒都難以做到。人家畢竟跟自己前去,也提前打過招呼,說是瞭解下敵我情況,總不能因而翻臉吧。於是他只能摘著能答的簡略說了幾句,一些刁鑽的直接當做沒聽到。為了避免溫鋒繼續發問,他提高了速度,想盡快帶他們趕到黃師兄那裡去。
卻不知在劉宇飛埋頭趕路之時,溫鋒已朝後面的冷星眸和斯墨兩人打出了一個古怪的手勢,這是他們三人約定好的幾種手勢之一,意思是有問題,隨時做好戰鬥準備。兩人見之立刻加快了步伐,只稍稍落後前方溫鋒和劉宇飛,在兩人身後一邊一個。正好三人隱隱將劉宇飛包圍了起來。
落rì鎮外,得到訊息的學院一夥老生正匆匆騎馬趕路。為首的那青年男子雙目盯著遠方,神情落寞,眼神中偶爾閃過的是一絲悲憤的神sè。眾人縱馬疾飛,卻走不了多遠便是叢林,無奈,大家從馬下卸下包袱,由前來報信之人帶路,棄馬而進入叢林。不成想他們沒走多久,那青年男子突然停下腳步,喝了一聲:“停!”
眾學生齊齊頓步,不等青年男子安排,便分別站好一個方位,謹慎地盯著四周。青年男子閉目傾聽了一會兒,突然朗聲道:“前方何人,為何埋伏至此?我等乃聖獅國獅虎學院學生,還請出來相見!”
青年男子似乎在外經驗豐富,先將身份報出,好讓對方掂量掂量得罪他們的下場。不久,對面幾道身影從前方隱隱綽綽的走來,不多時走到了他們面前。青年男子一看,居然是適才在客棧中的那夥與他們同時離開的漢子中的三位。
青年男子皺了下眉頭,抱拳說道:“原來是適才的那夥朋友,不知埋伏這裡有何貴幹?在下尚有急事,若是閣下缺少盤纏銀兩,在下也不是吝嗇之輩,自當奉上,還請讓讓,免得弄些誤會上身。”他這話一軟一硬,倒也客氣三分,顯然他已看出這三人的實力並不是好對付之輩。若是平常,他倒也不懼,只是如今尚有目標在前,不想惹是生非而已。
三位漢子聽後皆都嘿嘿一樂,中間那位身材高瘦,卻長有方面大耳的漢子跨前一步,桀桀笑道:“好小子,不虧是獅虎學院的學生,還懂些大路上行走的道道。不錯,不錯。可惜啊,今rì咱們還真要誤會誤會了。不過看在諸位乃金貴的獅虎學院的學生,都是未來的人才啊,咱們可以打個商量,從這裡回去鎮上,該幹嘛幹嘛,再往前走,就別怪我哥仨不客氣了!”他話說到最後,已露出了隱隱殺意。
青年男子見自己學院學生的身份不僅沒嚇住對方,對方還居然反過來jǐng告自己,這讓他有些惱火。不過為了大局,他還是忍氣吞聲道:“在下黃挽弓,乃聖獅國黃家嫡系子弟,不知閣下何人,報個名號也讓我等要走走的清楚。”
“少廢話,小子,要打就打,要滾就快滾,收拾完你們,老子還有事兒呢。”那方面大耳的漢子不耐煩地說道。
黃挽弓已不知有多少年沒人這麼輕視自己了,自從十三歲那年他親手殺掉父親的一個在背後說他壞話的寵妾時起,黃家乃至整個白虎城的豪門貴族當中,都知道了黃家三少的冷酷和大膽,再也沒人敢無視他的存在。雖然事後他捱了父親有史以來最狠的一次毒打,卻也因此名震京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