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甩開容靳修的手,卻一下子被容靳修攬在懷裡。
正當兩個人糾纏不清的時候,背後想起來陸城的聲音:“江小姐?”
這下子,容靳修終於放開了蘇櫻,但是卻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蘇櫻整理了一下早已皺巴巴的毛衣,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陸先生,那個……”
陸城走過來,畢竟是律師,任何情況都是處變不驚,他嘴角還掛著一絲微笑:“江小姐,這位是?”
還沒等蘇櫻開口,容靳修已經自報家門,他也是從容不迫:“你好,我是江小姐的丈夫,容靳修”。
陸城面不改色,同他握手:“你好,陸城。”
蘇櫻簡直想罵他不要臉,但是還是解釋了一下:“是前夫。”
容靳修看了蘇櫻一眼,也笑:“對,是前夫,我們已經分開四年了。”
蘇櫻看著容靳修的樣子,覺得有點吃驚,按照容靳修的性格,沒理由急著撇清他們之間的關係。
想方設法破壞她和陸城的關係,那才正常。
果然,一切都被蘇櫻猜中了。
容靳修忽然雲淡風輕的說了一句:“雖然我們離婚四年,但是前幾天,他還跟我這個前夫上過床,您要是不嫌棄,就接著用。”
蘇櫻的臉紅一陣,紫一陣,最後變成了慘白,難看到極點。
對面陸城顯然已經有些招架不住。
容靳修的氣場一向非常強大,他冷麵的時候,能將周圍的空氣全部凍結成冰,但是他這種似笑非笑的模樣,就像是將人扔在滿是荊棘的花田裡,到處都是刺,扎的人渾身都痛。
容靳修一下子攬住蘇櫻的肩膀:“陸先生,我告訴你這些,是為了你好,我這個前妻對付男人可是有通天的本領,你要是不怕以後,她給你帶綠帽子,就接著這塊燙手的山芋,我覺得兩位還是挺般配的,聽說律師這一行,賺的還挺多,她可有一口氣花掉三千萬的記錄,但是,我想,這對陸先生來說也沒什麼吧。”
一向舌燦蓮花的陸城此刻也有些瞠目結舌,雖不至於失態,但眼中也透出一股質疑的神色。
他轉向蘇櫻:“江小姐,能單獨跟你談談嗎?”
蘇櫻低著頭,根本沒有勇氣去看陸城:“對不起,陸先生。”
陸城沉默了兩秒,沉聲:“我明白了,江小姐。”
說罷轉身。
蘇櫻看到那抹白色的背影,眼中蒙了一層霧氣。
倒不是因為陸城的誤解,而是她覺得,她的生活又變得如此亂七八糟。
容靳修一身筆挺的西裝,衣冠楚楚,英俊而風度翩翩,路過的女服務員,都不忍不住多看兩眼。
但是,那一張嘴,真像是刀子做的,一開口就傷人。
此刻,他惡毒的說:“怎麼,捨不得了,你現在追上去死纏爛打,憑你這張臉,說不定還有機會。”
蘇櫻的手捏成了拳頭,指甲嵌入了掌心裡面。咬著唇,一言不發。
容靳修繼續挖苦:“你對他,倒是有特別的好感,陸城,陸城,這名字可真好,你是不是還在唸著陸成灝?”
蘇櫻終於爆發了,她用盡力氣推了容靳修的胸膛。
這一推,著實力氣不小,容靳修一下子被她推的撞在欄杆上:“容靳修,你混蛋,你口口聲聲說我欠你的,我到底欠你什麼了,你張嘴陸成灝,閉嘴陸成灝,我要是真的給你帶了綠帽子,四年前,我就跟陸成灝去美國了,可是,我沒有!你知不知道當年我離開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我還不是為了你,你以為我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人,可是我就算再沒有心肝,我也捨不得拋下自己的親生兒子呀,你混蛋,這樣對我,你不是人!”
蘇櫻捏著拳頭,一拳一拳捶在容靳修的胸口。
容靳修聽了蘇櫻的話以後,心一顫,臉沉下來,抓住蘇櫻的手臂:“蘇櫻,你再說一遍,當年你為什麼離開,你說你都是為了我,你給我說清楚,你不聲不響離開四年為什麼是為了我?”
蘇櫻此刻真是恨透了他,四年的委屈似乎終於找到了一個突破點。
她什麼也不說,只管打他,眼淚巴拉巴拉的一直往下掉。
容靳修索性也不問了,任憑她打。
過了一會兒,兩個人強行被一股力道分開。
“初一,別打了?”霍景榮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兩個人旁邊。
蘇櫻已經完全沒有力氣,幾乎要癱在地上,霍景榮一隻手架著她才叫她勉強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