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自走到餐桌邊,看著一桌的美色佳餚,略帶諷刺的說:“燭光晚宴,幾位這是要化干戈為玉帛嗎?”
陸成灝看了柯善美一眼,聲音低沉:“善美,不要沒事找事。”
柯善美冷哼:“打擾到你們的雅興了?”
她看了看蘇櫻,又看了看周小魚,最後還是將視線落在陸成灝的臉上:“舊愛,新歡,陸成灝你也真是能耐,你們還能坐在一起吃飯,就不怕消化不良嗎?”
周小魚說:“柯小姐,請你出去,如若像上次那樣,被保安請出去恐怕有損你柯家大小姐的顏面。”
柯善美走到周小魚身邊,毫不避諱:“賤女人,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了,你別忘了,我才是這裡真正的女主人。”
陸成灝赫然站了起來,周小魚故意一臉受傷的往他的身後躲了一躲。
陸成灝的聲音凌厲:“你別再胡鬧了,你若是喜歡這裡,從明天開始,這裡便是你的了。”
柯善美說:“怎麼,陸成灝,這麼迫不及待就想給我遣散費了,你耍了我一次,我還會讓你耍第二次嗎?你想跟我離婚,告訴你,門都沒有!”
氣氛變得僵硬。
蘇櫻喃喃的發出兩個字:“離婚?”
陸成灝又要離婚了嗎?
而且這離婚物件還是同一個人。
不過究竟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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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短短几個月的時間?
難道陸成灝同柯善美結婚真的僅僅是為了報復?
容靳修不疾不徐的拿餐布擦了擦唇,牽著蘇櫻的手緩緩的站了起來:“看來陸公子今天有家務事要處理,我和妻子就不便打擾了。”
蘇櫻也跟著站起來,準備離開。
說實話,陸成灝身上的關係原本就錯綜複雜的厲害。
自己這條線好不容易剪斷了,可不能再橫插一腳。
但是柯善美卻阻止了兩個人:“容先生,容太太何必這麼著急走,我接下來要宣佈的事情恐怕跟兩位密切相關。”
蘇櫻停下了腳步。
柯善美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們之間的事情如何便又能扯到他們頭上來。
但是容靳修卻似乎明白了什麼,一瞬間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柯善美還沒有說話之前,陸成灝卻一下子拉住了她的手臂,有些慍怒:“柯善美,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柯善美笑:“我想做的,不過是你心裡最想做的事情,陸成灝,你別裝了。”
陸成灝看著門口拿著公文包的幾個人,心下早就猜到了幾分。
因為這幾個人,他倒是也認識,原是香黛兒的律師顧問團。
都是一些法務精英。
後來香黛兒被成勝收入囊中,他們也被順勢為成勝效力,但是卻依舊對柯家忠心耿耿。
當初他的確是有意將香黛兒毀於一旦,多多少少虧了這幫人,還讓香黛兒保住了個殼子。
陸成灝拉住柯善美的手臂:“有什麼事情,我們去書房說,不要當著外人的面!”
柯善美一下子甩開陸成灝的手。
哈哈大笑起來:“陸成灝,你當初跟我復婚不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天嗎?怎麼,退卻了,不忍心了,這可真不像你,你以為我蒙在谷中,我告訴你,我清醒的很,從現在開始,我要清醒的拿回我原來擁有的一切,包括……我的孩子!”
一句話要空氣凝固成冰。
孩子?
什麼孩子?
蘇櫻站在原地困惑不已!
她並不是八卦,但是她就是走不開。
她似乎有一種預感。
這一切會與她有關,十分有關!
陸成灝顯然是怒了,整張臉都陰沉了下來,看上去有些可怕,但是眼中還是一閃而過的慌張。
卻被蘇櫻一不小心捕捉到了,因為,那時,他是看著蘇櫻的。
他對柯善美說:“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別再這裡發瘋。”
柯善美的律師已經走了過來,並且很自覺的將兩份檔案放入蘇櫻和容靳修的手裡。
蘇櫻低頭。
看了一會兒。
一會兒,她的手便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
就像是肺部的空氣忽然被凍結成一個鐵塊,又重又沉,還有稜角。
她覺得自己根本不能呼吸。
腦袋有些眩暈,檔案上的字忽然變成了許多扭曲的字元,她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