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安靜,風雲佟知道,風悠然來了,風中夾雜的氣息很多,只有一道是能夠讓風隱晴興奮起來的。
房門吱呀開啟,夕陽的殘光打在進門的人身上,門口站著一個欣長窈窕的身影,還有一個高大結實的身影,風雲佟原本想要跳下床,蹦到來人懷裡的,無奈渾身沒有力氣,他只好低低地叫:〃又又。。。。。。〃
見到他那個樣子,上官年又一陣心疼,怎麼就會變成這樣呢?他都有些後悔,當初怎麼不知道送送君笑梧?
他後來有去看過那個出事地點,儘管空氣中的味道已經淡了,但還是能夠嗅聞到君笑梧血液的味道,但是真正讓他心驚的,是那個位置──那裡離他的府第,只有一道牆的間隔。
可以想見,這匪徒多麼狂妄,竟然不顧朝廷命官的宅子,就可以行兇作案,他猜測得出,在他宅院外頭和君笑梧起爭執的人,與最終虜走君笑梧的人,都是同一夥人。
但是要找出是誰,就變得不那麼容易了。
這人不畏懼朝廷的勢力,要麼他是江湖匪類,不按常理辦事;要麼他就是朝廷裡權威高的人,自信能夠用自己的權利壓下那些事情。
前者要追查起來,自然不容易,他只有先從朝廷這邊查起,可這朝廷,位高權重的人,何其多?且不說皇宮裡的這些,光是在自己頭銜以上的,就是幾個人。
皇宮裡的人可以首先排除,因為他們沒有傷害君笑梧的理由,那麼剩下的就是朝廷官員,當朝丞相可以首先排除,人是從他府上出來的,沒理由在離他家那麼近的距離,他作出這樣的事情。
爾後便是尚書大人,但是那個人一向深居簡出,鎮日忙於朝廷中事,和朝廷中人交際都很淺,又怎麼會和君笑梧扯上恩怨?
這兩人都排出去以後,剩下的就是他了,他的理由和丞相薛文君的一樣,但又多了一點,他是風雲佟的舅舅,不會眼看著風雲佟傷心難過。
幾個人也沒有說話,進了門就那麼站著,倒是後來蹣跚而入的一個約莫一歲的娃娃,一被放到羊毛地毯上,就興奮地爬追本來自己玩得好好的風隱晴。
風雲佟疑惑進門的兩個人一臉的凝重,儘管不是很明白,但那確實不是暢快的表情。
只聽得風悠然對上官年又言出:〃上官將軍,實在很抱歉,如今也只有這個法子了。〃
〃皇上言重了,這對下官來說,不是什麼難事。〃上官年又抱拳回禮,能幫上忙自然是好。
他們的談話,風雲佟只有不懂的份兒,房門外似乎喧譁起來,風雲佟疲倦的眼睛朝著門外看過去,正看到一個錦衣的麗人和幾個侍衛扭扯起來,嘴裡頭嚷嚷著,〃你們這些狗奴才,放我進去!〃
侍衛們似乎執意和他揪扯,而後又聽他朝能夠看到的人喊:〃年又,又,你休要擅作主張,這件事情,我是不會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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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地看著糾纏在門口的風雲修,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門口的二哥似乎很不開心。
他是不能開心了,一邊和門口得了禁令的侍衛糾纏,一邊看著那個看到自己滿臉窘色的上官年又,還有總是滿臉冷漠的父皇。
他實在無法想象,父皇那樣明智的人,怎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這要是落在別人身上,他也不說什麼,可偏偏是。。。。。。
那還怎麼讓他忽視?
〃父皇,這件事情我也有發言權吧?〃他眼中的霸氣和憤怒一下子讓幾名侍衛停了手,這也給了他進去的機會,直到站到風悠然面前,他才開口,〃他的肚子裡可是我的種,無論你們想要打他什麼主意,也要我透過了才可以。〃
對於風雲修粗俗的語言,風悠然不自禁地皺眉,他還真是對這個兒子太不瞭解了。
〃心口血,虧你想得出來?!〃他轉頭怒瞪上官年又,即便對方羞愧得無地自容,也還是說,〃你想做什麼?你想要了我孩子的命是不是?〃
〃不。。。。。。〃對於風雲修的臆想,上官年又感到震驚,〃你怎麼可以這麼想?〃
〃不這麼想,你要我怎麼想?〃往前走了一步,與上官年又靠得更近,對於他後退一小步的行為深深不滿。
〃這。。。。。。取出心口血不會傷害到。。。。。。孩子。。。。。。〃極艱難地說出那兩個字,再怎麼樣,他都是受了二十幾年人類教育的男人,與火麒麟十分容易接受自己懷孕的心態,是截然不同的。
〃。。。。。。〃上官年又的解釋只讓風雲修覺得,他是不在乎他們的這個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