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有一塊石頭不知道是被懸了起來還是被放下。
容靳修說有辦法叫柯善美放棄果果的撫養權。
可是,容靳修的辦法是什麼呢?
九點。
果果和元寶都上,床睡覺了。
蘇櫻才從兩個孩子的房間出去。
回房間的時候,驀然看到容靳修的書房透出一絲光亮。
這些天,容靳修總是在書房裡面呆的很晚。
蘇櫻便折身去了書房。
書房的門微微虛掩著,透出一線的光。
“容少這麼肯定我會來?”
裡面傳來熟悉的聲音。
蘇櫻怔在門口。
是柯善美。
柯善美竟然來了。
容靳修淡然:“陸太太是個守信用的人,說了會登門拜訪便一定回來,但是陸太太這麼晚才過來,想必心裡清楚我的目的。”
蘇櫻打消了進去的念頭。
但是她的腳此時此刻像是生根一樣,挪動不了一步,只能靜靜的站在門口。
柯善美此刻正坐沙發上。
容靳修禮貌的問:“要喝點什麼嗎?”
柯善美說:“容少,你倒是好奇你手上有什麼底牌,你不妨全部亮出來。”
容靳修確實絲毫不著急的模樣。
聲音也是清清淡淡的:“陸太太喝杯咖啡吧,我們今晚也會談的很久。”
容靳修這副樣子蘇櫻倒是很熟悉。
容靳修一旦胸有成竹的時候便是這副樣子,不疾不徐,就像貓捉到老鼠總喜歡先玩味一下。
柯善美倒也是沉得住氣的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有勞容少了。”
容靳修親自煮了一杯咖啡。
空氣裡滿滿都是可可豆香濃的味道。
當柯善美接過那杯咖啡以後,她終於開口:“容少應該知道,若是你同我打官司,幾乎沒有贏的可能,我是果果的生母,沒有撫養她是因為我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何況容太太的收養程式根本不合法,即便這樣,容少還是要以卵擊石嗎?”
容靳修的聲音卻淡淡的:“我不會跟陸太太上法庭,也不想將這件事情鬧得滿城皆知,我想陸太太不願意對簿公堂的原因也便是這個吧。”
“你容少今天來是想同我談些什麼?”
容靳修在柯善美對面的單人沙發裡面坐了下來,微微環起手臂,聲音平靜:“我希望陸太太主動放棄果果的撫養權。”
柯善美沉默了一秒,忽然笑了起來:“容少是在說笑嗎?”
容靳修淡然的說:“你覺得呢?”
柯善美斂起臉上的笑意,斬釘截鐵:“不可能。”
“陸太太先不要這樣武斷。”
柯善美像是在聽一個笑話,諷刺出聲:“憑什麼,容少憑什麼認為我會妥協。”
容靳修微微傾過身子,將放在桌几上的檔案往柯善美的方向一推,聲音依舊平淡無波:“就憑這個。”
柯善美眼中露出一絲狐疑。
她將檔案拿過來,一頁一頁的翻開。
翻了幾頁以後,柯善美的手指就開始發抖。
她的表情全然也都變了,臉色變得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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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柯善美將最後一頁看完,終究忍不住了。
她驀然站起來,將手裡的檔案狠狠的摔在前面的桌几上:“容靳修,你卑鄙!”
容靳修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同陸太太比起來,倒是自嘆不如。”
柯善美氣的渾身發抖,眼睛裡面像是要噴出火來:“容靳修,你竟然拿我的弟弟來威脅我。”
門口的蘇櫻微微一驚。
柯善美的弟弟?
柯正東?
蘇櫻差點已經要將他忘記了,最近的一次見她還是她同容靳修結婚五週年慶典,他和柯善美一同過來。
在蘇櫻的印象裡面,柯正東一直是個有些任性和幼稚但心眼並不壞的小少爺。
那一次看到他,只覺得他長大了許多,變成了一個清俊的男人。
只是消瘦了些。
只是,他們之間的事情,同柯正東有什麼關係?
柯善美為什麼說容靳修拿柯正東來威脅她?
容靳修氣定神閒:“我只是將陸太太出給我老婆的選擇題,讓陸太太親自體會一次罷了!”
柯善美看著容靳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