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一聽這個立馬就在電話裡爆發了:“你再給我嬉皮笑臉一個試試!”他媽這聲音一下子高上去八度,簡直要把人耳膜給刺穿了。
秦桑把手機拿遠了一點。
他媽在電話裡噼裡啪啦地就吼開了:
“……你知不知道你給家裡捅了什麼樣的簍子?啊?現在你爸是最需要人家支援的時候;結果你個混球兒早不發神經晚不發神經,非得現在發神經把人家兒子給揍了;你這讓你爸怎麼辦啊?啊?今天你必須得給我說清楚,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秦桑,以前你雖然渾,但這方面的事兒你也懂啊,你這是突然發的什麼神經啊?吃錯藥啦你!”
秦桑一邊聽著他媽在電話裡噼裡啪啦,一邊給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喝著,剛吃完飯嘴裡有點鹹了,反正他媽這個人吧,就是這麼一個脾氣,心裡有火必須立刻馬上發出來,等她這火發完了,事情就過去一大半兒了。
他媽叨叨叨叨著就叨叨起妖精來了,“……現在你身邊這個得是個什麼樣的妖精啊,啊?都把你迷昏頭了吧,啊?”
“……媽,人是個男的,”秦桑打了這麼一個岔,不過這事兒他媽其實也知道。
“那就是個公妖精!”他媽鄙夷地,“如今這年頭,妖精也分公的母的了!”說著,還輕蔑地輕哼了一聲,隨即又說,“你怎麼不說話啊?啞巴啦?”
秦桑點點頭,嗯嗯嗯,妖精妖精。
“說說吧,你今天到底抽的是什麼瘋啊?”他媽問他,不過口氣已經緩和多了,秦桑跟他媽說:“我就是一時衝動了,其實。”
他媽不高興地哼了一聲,“我不管你衝動不衝動、後悔不後悔的,總之這事兒是你搞出來的,你就得給我抹平嘍!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也不等人吱一聲,他媽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這脾氣的,完全就一炮仗啊。
秦桑把手機給扔沙發裡,然後給自己慢慢地剝了個橘子吃,今天這事兒吧他確實是有點衝動了,現在想起來他自己也有點小詫異,他當時怎麼就想都不想地直接動手了呢。
不過打都打了,他也不覺得很後悔什麼的。
反正丫本來就欠揍。
不過這個事兒還是得把它圓回來,關鍵這事兒還關係到他爸,他爸需要孟猛他爸的支援,當然了,孟猛他爸也需要他爸,這裡面的關係千絲萬縷的,總之一句話,河蟹很重要。
第二天下午秦桑就給姓李的去了個電話。
姓李的和孟猛是親戚,倆爸工作上聯絡又緊密,所以關係上就走得很近,要找個和稀泥的,這就是個不二人選。
“姓孟的今兒怎麼樣啦?”姓李的一接起電話,秦桑就直接問他,其實他心裡有數,姓孟的也就是肉疼上個七八十來天的。
姓李的也沒跟他玩虛的,很爽快地告訴說姓孟的沒事,還說嘴裡給他搗破了,一吃東西嘴裡就疼得直咧咧,“……在醫院裡哼唧個幾天就能出院了吧,我估計,嗨,我就知道你心裡還關心著哥們兒呢,就知道你得打電話過來問。”姓李的“嘿嘿”兩聲。
秦桑哼笑一聲:“那他具體住哪兒啊,你把地址給我發過來,回頭你再給姓孟的說一聲,說我明天看看他去。”
姓李的立刻滿口答應著,他心裡明白,像秦桑和孟猛這樣的,家裡你需要我我需要你的,肯定是不能就這樣結下樑子,然後就從此不相往來了,兩家既然彼此需要,這點事就能像屁一樣放了就算了。
而自己去做這個和事老,兩邊都能賣個好,這買賣,划算。
第二天秦桑就看孟猛去了,沒辦法,既然想把這事兒圓回來,他這個先動手打人的肯定要先有所表示,得給人家一個臺階下下不是?
姓孟的看見他還是有氣,臉上不是很好看,不過難聽的話丫不敢說,秦桑估摸著丫家裡也敲打過丫了,所以丫心裡雖然有氣,但是也沒招兒他。
從病房離開的時候,姓李的也一塊兒出來了。
姓李的自覺這個和事老做得不錯,所以說起話來也更加隨便。
“……前天可把我們給嚇了一跳,心說好好的你們怎麼還打起來了呢,後來一打聽竟然是為了你那個情兒,秦桑,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情兒呢?這簡直就是一情種啊,”姓李的開著玩笑。
其實誰不知道秦桑是一直的啊,玩男的也就玩個新鮮而已,再說了,就算秦桑是個彎的,而且還真就情兒上了,他也不能情兒上一潛來的啊,別說秦桑一點也不缺,他就是真缺,也不能缺成這樣。
秦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