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那布袋在微微地抖動。
少年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皺起眉,口中道:“怎麼?還有什麼東西?”
說著便用另一隻空著的手伸進那布袋中去,摸索片刻,竟從布袋中提出一隻毛茸茸的活物來。
“小蘆花!”小俏兒脫口而出。
少年手上提著的正是那隻小母雞,此刻它被羽凌亂,驚恐地撲稜著翅膀,大聲叫著。
小俏兒怕少年對小蘆花出手,也不知哪兒來的勇氣,衝他叫道:“那是我的東西,還給我!”
少年倒沒說什麼,抬手將小蘆花扔還給小俏兒,冷哼一聲:“一隻蠢物罷了,無端汙了我這寶物。”
小蘆花驚恐萬狀,使勁往小俏兒胳膊底下鑽,小俏兒儘量安撫著它,眼風掃到那隻仍舊軟塌塌的布袋,卻見它仍舊是之前那般軟塌塌的樣子,沒有半點變化。
“唔想來是之前將你裝進來時一時不察,誤將這東西也一併裝了來。”少年瞥一眼小蘆花,有些嫌惡,“真髒。”
小蘆花似乎感受到少年的敵意,掙扎得愈發厲害了。
“好歹它是條生命,請你不要傷害它。”
少年冷笑道:“這樣的蠢物,我才懶得動手。你也放心吧,我不會傷你性命,捉了你去覆命,之後便與我無關了。”
“捉我覆命?復什麼命?”
“那是我跟她的交易。如果不是因為我有非捉你不可的理由,我才不願摻合進你們的糾葛裡。”少年有些鄙夷,語氣也有些不耐煩,“總之,我做這些只是為了拿到我想要的東西。雖然她跟我說我可以殺掉你,但是我並不想沾染血腥,所以,你和你這隻雞,最好給我老實一點。”
小蘆花此時似乎發現抱著自己的是自己的主人,也慢慢恢復了平靜,縮在小俏兒臂彎中不再動彈,只探出小腦袋,警惕地望著那少年。
小俏兒則疑惑道:“她?你所說的‘她’是誰?”
“你不記得她?”少年有些意外。
“誰?”小俏兒更是不明所以。怎麼突然又冒出一個莫名其妙的“她”?“她”是誰?為什麼要捉她?
少年蹙眉:“原來你遺忘得這樣徹底,連她也不記得了。怪不得她說,不必手下留情。”
“‘她’是誰?”
“我可以告訴你‘她’的名字,不過僅僅是個名字而已,你大概也想不起什麼來吧。”少年冷哼一聲,好似嘲諷。
小俏兒看著他。
“她叫做姿梅。”
作者有話要說:我回來了。。。。最近家裡很多事情,忙到團團轉,從家裡最最最閒適的大閒人變成了最最最忙碌的大忙人。
我覺得我跟超人的區別也只剩了內褲沒有外穿。。。。orz。。。。這周爭取多更,還有新文要準備,嗷。。。。公子啊,請賜我一個大排量低能耗的小宇宙吧!!!
70
70、山頂 。。。
姿梅,姿梅。
這名字似曾相識,卻又好像遙不可及。
“我就說了,只是個名字而已,別指望能想起什麼來。”錦非抓起那隻布袋,十分嫌惡地袋口向下抖了抖,抖出雞毛三兩根,眉頭便不由擰得更像麻花,轉而對小俏兒愈發惡聲惡氣起來,“我不將你束在這乾坤袋中,你最好知趣些。別看我長得這副好好先生的模樣,我發起脾氣來,可是很可怕的。你老實一點,別哭哭啼啼大叫大鬧的,否則我可不能保證我火氣上來了亂用咒法。反正你這仙家佑鱗對我無用,你威脅不到我。”
“京城?那個姿梅在京城?”小俏兒突然覺得似乎有哪兒不大對勁,可是一時之間又說不上來。
“是的,姿梅在京城,我自然要將你送抵兩清,互不賒欠的。”說得倒像是一樁再平常不過的生意一般。
去京城會不會見到公子?
這是腦子裡跳出的第一個想法。可是見到了又能怎麼樣?小俏兒一想到這個,就難過得想哭。不想被錦非看到,便趕忙揉了揉眼睛。
錦非應該不會傷她性命,可是被捉去京城,交給那個姿梅的話便不一定了,無論如何,還是得先想個法子逃走才行。
此時一陣山風吹來,將錦非身上寬大的衣袍吹得鼓起來,他似乎有些怕冷,縮了縮頭,將衣袍裹得緊一些。而袖籠也實在太寬,先前他塞在袖籠裡的東西隨著他束衣襟的動作掉了出來,順著山洞的坡度,骨碌碌一直滾到小俏兒腳邊。
那是個木頭人偶。小俏兒將它撿起來,仔細看了看。木偶是個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