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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到酒櫃拿了瓶酒出來,倒了一杯,當初或許他不該那樣絕情的一走了之。想到這,褚博睿忽然皺了眉毛,既然知道不能再沒個解釋就拋下他,那他今天又是幹了什麼?

褚博睿狠狠地一拍額頭,“唉!”趕緊給芮秋撥了電話。

芮秋剛結束通話公司來的電話,神思一恍幽,手機又響了,他盯著手機螢幕上的名字,手指在接聽鍵上按下,“……喂?”

褚博睿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芮秋,你現在在哪兒?”

“家裡。”

“呵呵,好。”褚博睿握著手機的手鬆了些,一個好字之後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本來想把對方約出來一起吃晚飯,可一想自己才從對方那裡出來,嘴裡的話就說不出來,“呃……芮秋,我那件黑色的大衣是不是在乾洗店?”

“嗯,我今天去取。”

“沒事,我待會自己過去拿,晚上……”他想想還是得見一面,“順便吃個飯吧。”

手機那邊沉默了幾秒,“我晚上有事。”

“是麼,是去見朋友還是……”

“不是,出差,晚上的飛機。”

褚博睿哦了一聲,“這麼急,幾點?我送你。”

芮秋沒有回答他,半天,略顯低沉的聲音從手機那頭緩緩傳來,“博睿,你能等我麼?”

“呵呵,當然,我會給你電話,這次出差去哪兒?如果是深圳那片我都有朋友在,我給他們去個電話,也好……”

“博睿……”手機那頭無聲地沉默了,空氣中帶著一絲顫慄。

“芮秋?”褚博睿似乎聽到對方輕顫的呼吸,“芮……”

“我愛你。”

褚博睿的心臟猛地停滯,為那股難以言喻的劇烈震撼,良久,伸手擼了把臉,緊抿的嘴唇難以自制的抖動,“好,好。”

城市漸漸籠上一層薄暮,路燈泛黃的光線在縱橫交錯的城市公路上投下昏黃的光暈。整座城市脫去白日喧囂外衣,瞬間給人一種被橘色霧靄吞噬的錯覺,夜幕的顏色,蕭瑟中透著疏零,一如冷秋的顏色。

芮秋最後看了眼兩人共同生活了半年的城市,手裡沉重地提起灰色的行李箱,清瘦的身影在閃爍的燈光下一點點模糊了輪廓。

夜晚的天空清亮如一片銀漆的鏡子,一道朦朧的飛機線無聲無息地劃過天際,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夜,靜,風,涼。

褚博睿坐在沙發上,膝蓋撐著胳膊肘,心裡的滋味他自己都說不清,欣喜又激動,感慨又傷懷,簡直讓他坐立難定。

活了半輩子,褚博睿不是第一次聽人說愛,以前和他一起的那些人總愛跟他每天情啊愛的,他沒那份閒心跟他們你儂我儂,他們隨口說出來的我愛你也從來撩不起半點漣漪。

如果口頭的話作數的話,世上還需要法律條文幹什麼?

褚博睿承認自己對芮秋上了心,可即便如此,他依舊沒奢望能從對方口中聽到著三個字。

但今天,芮秋那句顫慄的我愛你,讓褚博睿喜極而泣,似乎忙忙碌碌紛紛擾擾了半輩子,等的就是這一句話。那一刻,褚博睿百感交集,掛了手機之後,莫名的無措起來,又是哭又是笑,看到鏡子裡自己的模樣,他都覺得臊得慌,一隻腳踏進土裡的人了,因為一句我愛你亂了心神,簡直不像是他褚博睿了。

褚博睿傍晚給芮秋打電話,對方沒有接,只回了條簡訊說已經到了機場,馬上就登機了。褚博睿很是遺憾沒能送他去機場,在簡訊裡把各種注意事項都交代了一番,對方很簡單的回了一個好。褚博睿再發簡訊過去,對方就沒有回應了,大概人已經上了飛機。

褚博睿揣著手機,一顆心也就跟著去了。

他一整晚都沒有睡著,總忍不住轉頭看看手機,想著芮秋什麼時候下了飛機肯定要給他回資訊的。結果他就耗費了一整晚的時間巴巴地等著,一直等一直等,最後他自己都笑了,都一把年紀的人了,怎麼跟個熱戀中的小年輕兒似的。

芮秋終於沒給他回簡訊。

褚博睿說要每天給芮秋電話,第二天中午果然就給對方打了,然而回應無一例外都是已關機。

“你們芮經理去哪裡出差了?”

“芮經理?他昨天就已經辭職了。”

褚博睿一顆心被撞得七零八落,身體重重遞陷進沙發。

家裡的一切都還保持著昨天他離開的樣子,乾淨整潔,褚博睿推開臥室的房門,潔白的窗簾安靜地垂在柚木地板上,寬大的雙人床被子鋪得沒有一絲褶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