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糊塗,但是我希望你理智一點,勇敢一點,你不再是小孩了,什麼事情父母都會幫你擋,感情的事情,你只有自己去面對。”在說到她跟我爸之間的事情時,我能感覺到她心裡一直掩著的難過。
這一回,我破天荒地沒再對她頂嘴,我點點頭,“媽,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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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前,尤小婷問我:“大三學校的實習報告,你打算怎麼弄?”
我說:“隨便找一地兒實習,最後戳個公章唄!”
尤小婷又問:“那咱一起找吧。”
我點點頭:“成。”
收拾返校行李的時候,我給我爸打去一個電話,“爸,你相信世上有破鏡重圓這回事兒麼?”這個問題,我也想問問自己。
我爸那邊好像挺忙的,周圍有些吵雜聲,“什麼?你再說一遍,爸沒聽清!”
我握著電話,換了個問題:“你會跟媽復婚麼?”
這回他聽清了,可卻不做聲了,許是不敢給我一個肯定的答案吧。
我拎了拎行李箱:“爸,我明天開學,一會兒就要上飛機了。”
我爸沉默了一下,“照顧好自己,到了學校給我發條簡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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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到北京,火車十幾個小時的路程,飛機只要三個小時。我剛閉眼,還沒睡醒,廣播裡空姐的甜美聲音就提醒我到北京了。
摘下眼罩,看了一眼時間,都下午五點多了。取完行李,剛走出候機大廳,便看見路邊等候已久的尤小婷,看見我笑嘻嘻地揮舞著胳膊。
我笑著衝她點點頭,“陳年呢?”
“學駕照去了,我做代表來接你!”尤小婷伸手就要接過我手中的行李箱。
我擺擺手:“怪沉的,你拎不動。”
尤小婷揚起眉:“沒事,我叫了救兵!”
我:“啊?”
說實話,當滕達跟她那小提琴男友微笑著出現在我面前,要幫我接過手中的大包小包時,我心裡是有幾分失落的。
我以為尤小婷口中的救兵是指……梁笑,可這失落中又不禁鬆了口氣。因為我還沒有做好再次見到梁笑的準備,我怕措手不及,太過難堪,也怕徒增悲傷。
滕達見著我,先是一陣彆扭,然後大方地伸出手來,“我們還是好朋友麼?”
我有些高興,一把握住她的手:“當然是。”
小提琴男友不知哪弄來的一輛奧迪,將我的行李放好在後備箱裡,抬頭便見著我們姐妹和好如初,很不好意思的樣子,撓撓頭,說:“上車吧!”
都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沒什麼心眼,有什麼事說出來也就過去了,不會有誰真的一直記仇。一路上,我們三個女生在後面說說笑笑,小提琴男生在前面認真地開著車,時不時地側頭微笑著看我們。
到了大,滕達卻沒有跟我們一起下車。我猜應該一會兒兩人還要約會什麼的,就沒有多問。
滕達卻拽住我,“明藝,之前你不怪我吧?”
我搖搖頭:“別扯淡,沒有的事兒,你盡多想。”
滕達笑起來,伸出雙手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真好。”她在我的耳邊說道。
尤小婷站在一旁,很有成就感地看完這一幕。等到滕達隨小提琴離去,她終於忍不住激動起來:“咋樣?滕達那妞還不錯吧!還真是一可造之材啊!”
我說:“該不會是你威脅人家來接我,跟我和好的吧?”
尤小婷挺傷心的,罵了我半天的沒良心,禽獸不如後說:“我這怎麼能叫威脅呢?都在一屋裡住著,你以為你們倆不說話,她心裡也好受啊?我就那麼隨口一說你今天到北京,丫就非要一起跟來接你了!你老是把人想的那麼猥瑣,你以為個個都跟梁笑似的讓著你啊?”
從尤小婷口中聽見梁笑的名字,我心裡特不是滋味,“你少拿梁笑跟我說事成不成?”
尤小婷顯然沒有想到我的反應會如此強烈,可她壓根就不怕我,“說到你丫痛處了?梁笑怎麼就不能提了?就知道跟我橫,有本事你去找傷你心的那個混球去啊?”
尤小婷還想繼續說下去,看到我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立馬打住:“成!不說了,有一事告訴你,實習的事情我找了一公司,人家答應最後給籤實習報告,工資面談,下個禮拜去報到。”
我還在用眼睛斜她:“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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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奇怪為什麼尤小婷堅持要和我一起實習的原因,在交完個人資訊表,簽完實習合約後,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