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個也只能偶爾想想,念頭一出來,就立馬被打回去,董慈不可能往深處想。
董慈給僕人們都放了假,自己心煩意亂地在院子裡轉來轉去,蹲在狗舍面前和小奶狗對視了半響,研究自己鑽進去不被趙小政揪出來的可能性,她真的不想面對他啊。
想歸想,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
趙小政進來的時候董慈正對著裝酒糟的酒罈子發呆,聽見秦鳴的問好聲這才回過神來。
趙政一步步走得更近,董慈正想行禮,趙政一言不發幾步走過來,手臂一伸她整個人就被扛起來了!
董慈驚呼了一聲,忙伸手去撈能拉扯的地方,生怕趙小政手一個不穩,她人落在地上碰個腦袋開花。
董慈頭往下垂著難受,氣急敗壞之下也忘了來人是偉大的始皇陛下,手下上了狠勁,捶得趙小政背上咚咚咚的響,腦袋充血恨不得直接下嘴在陛下背上啃一口,大聲呵斥道,“趙小政你幹什麼,快放我下來!”
你是土匪還是人販子!人販子才二話不說直接上手抗人的!
趙政不為所動,權當是在自己家,半點不客氣一腳踹開了門,扛著董慈大步跨了進去。
秦鳴忍者笑意進了門,把竹簡放在案几上,自己出去了不說,還順帶關上了門,丟給董慈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好心自覺’地把空間讓給他們兩個了。
董慈連翻白眼的力氣也沒有了,她正煩著呢,這死孩子還來招惹她,趙政全當她的話她的拳頭是放屁,不為所動手臂越箍越緊,董慈也不掙扎了,權當自己是個死人,破罐破摔任憑他愛咋咋地。
趙政心說夢就是夢,董慈見了他臉上只有驚嚇沒有驚喜,讓他失望之極。
趙政將董慈放在了案几上,順勢摟進懷裡緊緊抱住,垂頭凝視著董慈的臉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你即是心悅於我,見了我為何半點欣喜也無?”
見鬼了,這是什麼鬼話,她沒聽錯罷?
董慈實在不敢置信,猛地睜開了眼睛,趙小政似乎覺得真有那麼回事,正蹙著眉等著她解釋呢,董慈臉色登時漲得通紅,整個人差點沒背過氣去,“胡說什麼!我何時心悅你了,再說你小小年紀懂什麼心悅不心悅的!”十三四歲毛都沒長齊,誰教你的?!
趙政就聽不得年紀小小這幾個字,他表舅年紀就大了,所以她與他在一起就眉開眼笑的,一看見他反倒是活見鬼了。
趙政目光發暗,說實話他當真想用事實讓她明白明白,他究竟是不是小小年紀了。
趙政看著面前這張自己日思夜想的臉,勉力將目光從她的唇上移開了,暫且鬆開了箍在董慈腰上的手,心說他不蠢,空口無憑畢竟沒什麼說服力。
趙政從堆在案几上的文簡裡抽出一卷來,勾在指尖上任由文簡嘩啦垂散開,拎到董慈眼前晃了晃,緩緩開口問,“沒有心悅於我?那這些信是什麼意思?興平王青他們看了都覺得是這個意思,並且還說你用情至深,先表了心跡又怕被我發現,毀了文簡重新正正經經寫了一封,要不是王楠忠心耿耿,我還看不到這些信了。”
她的回信每一句都透出親暱撒嬌來,給一個男子寫這樣的信,不是心悅是什麼,當然還有一種更大的可能,她看了他的回信氣憤之下順勢回他的。
不過現在趙政選擇相信前一種。
趙政見董慈正伸著腦子夠著想看清文簡上的字,不由體貼的稍微拿近了一些,讓她能看清上面的小表情,獨一無二,天下只此一家。
趙政一邊吊著她,一邊溫聲笑道,“阿慈,不止興平王青,連你哥哥秦真這個過來人,看了信都覺得你戀我至深,君子一諾,一字千金,阿慈,你該不會想賴皮罷?”
董慈看清了上面撅著嘴做親親狀的小表情,整個人立馬成了只煮熟的大紅蝦,又聽連秦真都看過了信,腦子還沒開始思考身體就自發撲上去搶了!這黑歷史居然還被若干人圍觀了!讓她死了算了!她不就開個玩笑麼?就算看見了又能怎麼樣,就算她明說我愛你陛下,又有誰會當真?!
董慈臉紅耳熱頭頂幾乎都要冒出青煙和蒸汽來,這該死的信件怎麼會在趙政手裡,王楠這個傢伙簡直了,她這個氣呀!看她不找機會削他一頓,董慈氣急敗壞,“快還給我!”
趙政看著無意識在自己身上撲騰的董慈,左手鬆松攬著她怕她踩不穩掉下去,右手勾著竹簡往高處舉,壓下心裡的笑意道,“解釋?”
董慈簡直要瘋了,正常人都不會當真好麼?是她作死忘了他是個古人,這裡的人說一是一,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