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相信蘇瑾璃,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便下意識地認為任何事情都難不倒這個表妹。
南囂塵伸手,將修景風的手拿開,道:“自已的女人自己搞定,璃璃,我們走。”
“囂塵你——”修景風止住了,沒往下說,嘆口氣,向上官府內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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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王府,書房內,寬大的大理石桌面上撂著一堆文書,書桌後,熊皮軟椅上躺著一人。
背對著門,一身袖口滾著蟒邊的紫袍直拖到地,三千墨髮隨意地披散在腦後,一手襯著下巴,另一隻手,慵懶地敲擊著桌面,毫無節律,可說明他心神有些紊亂。
書房的鐵門上,響起三聲輕響,宿,一身黑衣緊身裝束,腰懸利劍,劍眉高挑,面上一副公式化的表情,上前道:“王爺。”
“怎麼樣?”韓王聲線淡淡,單手在桌沿一用力,整人椅子旋轉過來。
韓王輕閉鳳眸,密長的睫毛打在玉瓷俊朗的臉面上,兩道柳眉輕微地擰了個小結,鼻樑高挺,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線。
“回府了。”宿稟告道。
門外的冷風灌了進來,吹開韓王額前一縷修長的發簾,韓王攸然睜開眼,黝黑的眸子深遂不見底,整個人雖是龍章鳳姿,卻因為這一睜眼的陰森冷厲而顯得無比詭異。
“殺。”薄唇一張一合,輕輕吐出這個字眼,似是說件無關緊要的事般。
“是,屬下遵命!”宿應承道,欲要離去。
“等等!”韓王叫住他,“晚上動手,先派人監視住,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才——”後面的話他沒有說下去。
宿又應了一聲,走出書房,正欲帶上門,迎面狼走了過來,手裡捧著個小匣子。
兩人相視一眼,交匯了一個眼神,狼進了屋。
“王爺,您要的東西拿來了。”狼雙手將匣子奉上。
“嗯。”韓王低低應了聲,接過匣子,開啟盒蓋,從裡面取出一枝簪子。
簪子渾身呈血紅色,顏色通透妖豔,簪頭是由九隻鳳身纏繞而成,如鳳凰泣血,展翅欲飛,韓王輕輕撫摸著簪身,薄唇勾起一抹冷笑:“蘇澤濤沒有死?”
“是,最近相府看守異常嚴密,屬下不敢輕舉妄動。”狼答道。
韓王沒作聲,將手裡的九鳳釵轉了個方向,放在眼前比試了一下,忽然出聲笑問:“你說,這根簪子,她戴好不好看?”
狼心裡攸然一驚,他不知道韓王嘴裡的“她”指的是誰,不好就答。
只是,這隻九鳳釵,可是他們費了千辛萬苦才弄到手裡的,也是一件機密之物,還沒有人知道,開啟燕王寶藏的鑰匙此時在他們手裡。
“下去吧。”韓王低聲道。
“是。”狼弓身出門,為他帶上書房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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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襲捲了整個大地,今晚的月光極為淡薄。
皇宮宮殿的屋頂上,弓身行走著一個黑色身影。
蘇瑾璃到了一堵圍牆上,吸口氣,以保萬全,將金鉤爪拋到前方的一棵老樹枝丫上,輕輕一躍,跳進了院裡。落地的瞬間,在地上幾個空翻,滾到了圍牆角落裡。
圍牆外,腳步聲響起,一個御前侍衛疑惑的聲音,“剛才你看到有人影嗎?”
“沒有看清楚。”另一人說道,“是不是風吹枝葉的影子?”
兩人抬頭,望著老樹上的枝葉亂晃,相視一眼,點頭走開。
聽到外面再沒有動靜了,蘇瑾璃才潛入了內門,遠遠便瞧見白天那名宮女珠兒和另外一個宮女攙扶著皇后,往這邊走來。
蘇瑾璃忙閃身到草叢後面躲著。
聽到珠兒衝身後跟著的小宮女們命令:“將乾花瓣多拿一些過來。”說著扶皇后進了一旁的偏殿。
乾花瓣?莫不是這皇后要沐浴?
蘇瑾璃嘴角得意地勾起一抹悅人的弧度,那敢情好,從草叢裡鑽出來,弓身上了偏殿屋頂。
輕手輕腳開啟瓦片一瞧,皇后還站在屏風外面,珠兒等人侍候她脫衣。
蘇瑾璃從懷裡取出那包癢癢粉,徑直向散發著騰騰熱霧的大浴池裡倒去。
惹她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礙著皇后的身份,明的不行來暗的也可以,她又不是正人君子!
蘇瑾璃估摸著倒了小半袋癢癢粉,這才住手,紅唇揚起,皇后,不知道你這一身面板癢到潰爛,你還有沒有閒情雅緻來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