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她連忙仰頭往著頭頂的蒼白的天花板,試圖不讓眼中的淚水滑落。
突然。一陣電話鈴聲拉回了她神遊的思緒。
是學校,她深呼吸,調節自己的情緒,接聽電話,和領導說明了情況,然後便下床,整理東西,準備去上班。
就在這時,一名交警走了進來。簡單的給鄭沫做了筆錄,然後告知她的車子被拖到了某某修理廠。並把聯絡電話留給她,並且告訴她。明天需要去交警隊一趟,還有些後續的事情需要處理。
鄭沫謝過態度極好的交警,才走出病房。走的時候,到收款處將自己入院需要的費用結了一下。
當她一轉身時,看到對面正走過來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年輕漂亮的女醫生,正款款的向她的方向走來。
是她,那個長得像尤可的女孩兒,原來她是一名醫生,再這傢俬立醫院工作。
曉可覺得對面一道灼熱的視線在看向自己,便不由自主的看過去,當她看到鄭沫的瞬間,只見鄭沫急忙撇開視線,向著醫院門口走去。
曉可秀眉微蹙,這不是和白羽上次再書店碰到的那個他表弟的妻子的朋友嗎?
只是,她總覺得那個人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就好像是再看情敵,貌似白羽除了幾年前的亡妻,就沒再和別的女性有過親密的接觸,難道是資料有誤?
鄭沫倉皇的逃出醫院,站在馬路上,轉身看向身後奢華的私立醫院,真是人生處處是偶遇,沒想到自己和她還真是‘緣分不淺’。
寒風散了鄭沫雜亂的思緒,她招手,打了一輛計程車,趕往學校,
她離開的匆忙,並沒有注意到,醫院外,拐角處停著一輛黑色奧迪,車裡的人,白羽,正拿著手機,彷彿是在等誰的電話,是的,他在等,等鄭沫的電話,他想,鄭沫如果有什麼事,會再打電話過來,可是等了這麼久,卻一直沒有等來,不禁有些焦急,幾次想撥打回去,都被自己強行把這個想法壓了下去。
因為,他害怕,如果一旦讓她暴露出來,是極具危險性的,事情已經接近尾聲了,他不想再這個時候,出現什麼紕漏。
最後,他還是狠心將電話放回了口袋裡,啟動車離開。
鄭沫坐在車租車裡,報上了自己的目的地,然後便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盯著手中的手機發呆,她幾次想試著給白羽打電話,卻都沒有那個勇氣,她害怕,怕那邊傳來的是機械冰冷的聲音,告訴她,“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或是說:“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這兩個結果,無論是哪個,都是殘酷的,就在她的車子撞向隔離帶的時候,她唯一的念頭就是想要再見白羽一面。
苦笑的搖了搖頭,終究是她奢望了嗎?
人生就像一場沒有劇本的演出,時時都會出現讓你應接不暇的意外插曲,而白羽就是鄭沫平靜人生中一個意外的插曲,但卻融進了她的心中,除了順著演下去,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樣。
而鄭沫何嘗不會白羽人生舞臺的一個意外,尤可的死,帶給他的是毀滅性的心傷,他以為他從此以後的人生,就是一場灰色調的悲劇,但鄭沫的出現,卻照亮了他的人生,讓他知道,他還有愛的能力,還有愛的渴望。
但深深印在心中的恐懼,卻如影隨形,讓他不敢和鄭沫更進一步,帶著怯意的愛情,讓他像一隻被驚到的刺蝟,時刻用尖刺去傷害愛的人。(未完待續。)
☆、第二百一十四章往自己身上潑髒水
司徒少南一早就起來,其實昨晚她並沒有睡,幾乎是醒著到天明的,當天空出現亮光,她便起床,給鄭沫留了一張紙條後,就離開了鄭沫的公寓。
在清晨的寒風中,她漫無目的的閒逛,感覺肚子有些餓,便在一家早餐店吃了點包子,然後趕往了師部。
當她來到師部的時候,恰巧紀師長正在晨練,於是她便加入了進去,很快便追上了師長的步伐。
紀師長五十歲上下,但卻精神飽滿,清瘦健碩,一點也不像久坐辦公室的高官,腦滿腸肥。
堅毅的臉上透著英氣,可以看得出來,年輕時也是一個迷倒一片女孩兒的大帥哥。
他閃著精光的眸子帶著笑意,看著和他並肩而跑的司徒少南,伴隨著撥出的白氣,微微喘著粗氣道:“少南啊,怎麼這麼早?”
司徒少南扭頭看著紀師長,淡淡的道:“沒事,所以就早點到。”
紀師長從她的神情中看到了一些彆扭,不由得搖頭失笑,這丫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