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只有獨身一人,你說我能不避嗎?”
“那也沒必要嫁禍給武當派啊!”她雖不瞭解這裡的情勢,卻看過書,知曉武當系屬名門正派,這楚飄風隨便誣陷好人恐非善者。
“誰叫那批牛鼻子道士叫我看不順眼!”他義憤填膺地比手畫腳。“你知道嗎?他們居然在半山腰上立了個‘下馬坡’,不準人在武當山境內騎馬賓士!你說過不過分?不能騎馬,從山下走上武當正殿要走一天一夜,我還得牽著‘閃電’,那很累很累的!”
“就這樣?”她不可思議地瞪圓了眼。
“這山又不是他們的,憑什麼不準人騎馬?”他說得振振有辭。
雲吹雪搖頭,長嘆口氣,難怪人家說:“寧可得罪君子,莫要得罪小人。”
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得罪了他們,什麼時候被陷害都不知道?
她想了又想,最後還是決定道不同、不相為謀。她舉步前行,打算離開他。
“喂!你又要走啦?”楚飄風皺眉望著她背上的鞭傷,再不診治,恐怕就要惡化了。“救命之恩,雲吹雪沒齒難忘,日後圖報,再會。”她不想跟他在一起,總感覺有氣死之虞。
“可是你背上的傷還沒治療啊!”楚飄風牽著馬趕上她。
這女人跟他以前遇到的每一個都不一樣,她似乎總是迫不及待地想離開他,令人不解。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的行情竟下降到這種惹人生厭的地步?記得他一向是女人眼中的天之驕子,不是嗎?但與那些一天到晚死纏著他不放的女子比起來,這叫雲吹雪的女孩,無疑是有趣多了,他惹起他一丁點管閒事的興趣。
雲吹雪不理他,自幼因著這張比別人稍微端正一點的臉龐,她見多了死纏爛打的無聊男子,早練就了一身八風吹不動的定力,任蒼蠅如何黏人,她都有本事視而不見。“喂!你一個人走,不怕又遇上去而復返的‘黃河四鬼’,這回他們絕不會只是抽你一鞭、或摸你一把,恐怕……”
她突然回過頭來,俏臉鐵青地死瞪著他。
“你都看到了?”
“當然——”他頭點到一半,才發現糟了。“雲姑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你這卑鄙無恥的小人!”她怒罵。“原來你一直站在旁邊看我被人羞辱,直到最後關頭才出手相救,你安的是什麼心?”
“可是……明明是你自己不要我救的嘛!”他可沒忘記,她第一次甩開他的手時,是多麼地威風。
“這麼說來少俠是故意給小女子一點苦頭嚐嚐的嘍?”她怒極反笑,只覺胸口一陣發疼。意外回到古代,本就耗損了她大部分的精神;加上現在毒傷方愈、背部的鞭傷又緩緩滲著血,更是消磨了她所有的體力。她抓住胸口,只覺喉頭一甜,一股鮮血竟然嘔出。
“雲姑娘!”楚飄風這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你恐怕還受了內傷,別再逞強了,讓我為你診治一下吧!”
“放手。”她死命地抿緊唇,推開他。“我又怎知你不是與那‘黃河四鬼’串通好,演出這場戲來欺我?”
“冤狂啊!姑娘,我與‘黃河四鬼’素昧平生。”“那種色鬼、武林敗類,你卻如此簡單就放過他們,說沒有內情誰相信?”
“難道要我殺了他們不成?”楚飄風不免後悔,早知道救她這麼麻煩,他早閃人了。“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但殺一人就毀七級浮屠。今天我只救你一人,卻要殺四個人,這不是賠了二十一級浮屠嗎?枉費……”
雲吹雪給一堆浮屠搞得頭暈腦脹,楚飄風乘機一指點中她的“黑甜穴”,她嚶嚀一聲,順勢倒進他懷裡。
他失笑地輕撫她猶自蒼白的粉頰。“老天!你到底是打哪兒來的?這般精明、烈性,連我都快拿你沒轍了”。
他彎腰抱起她,搖頭又嘆氣。“你還是睡著時可愛!教你個乖,想騙男人為你賣命,光厲害是不行的,要懂得施展風情、溫柔……”
第二章
在“閃電”的帶領下,楚飄風找到了一處鄰近水源的乾淨山洞。
他將雲吹雪安置在山洞裡,挖空樹幹掏了一些清水,又採來幾味生肌、止血的藥草,準備幫她療傷。
一切前置動作已經完成,要幫她清洗傷口、敷藥誓必得解開她的上衣。但依那女人的兇悍、潑辣勁兒來看,待她醒來,發覺他脫她衣服的舉動,只怕非砍他個百兒八十刀不可。
“那我不成了肉泥了!”楚飄風輕扯嘴角、調笑著。
“唔!”洞裡傳來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