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的時刻。但讚頌我主的心你卻沒有忘記…”
他每說出一句話,匯聚在書冊上的虛影便斷掉一根,周圍跪坐的年輕人中也就有一人全身虛脫,表情卻一下輕鬆下來的癱在地上。
隨著時間的推移,解除痛苦者越來越多,不自不覺間就只還剩一個人還保持著跪坐的姿勢。
這人的臉孔已經因為痛苦緊張與恐懼的煎熬,漲的鮮血一般的通紅,光頭男子將目光從書頁上挪開,轉到那個可憐蟲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神色,“埃洛,埃洛,埃洛,雖然我在真理的影像中沒有看到喬伊斯和羅伊的死因。但卻看到了你和他們兩人湊在一起的臉。
是你慫恿他們離開酒店的不是嗎?”
“不,不是我慫恿的,不是我慫恿他們離開酒店的卡米爾賢者,”埃洛渾身發抖,眼中低落淚水,結結巴巴的辯解道:“這都是因為,都是因為被我主選為‘祈願者’後別人變得愈加虔誠。可喬伊斯卻越來越驕縱。
他隨心所欲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今天一早他竟然向餐廳一個漂亮的女服務生施展了‘聖言術’控制了那姑娘,我因為怕被監控探頭拍到阻止了他的罪行,結果他因此勃然大怒。所有我才不得不請羅伊帶他出去散散心,誰知道,誰知道發生了這樣的意外…”
光頭青年聽著埃洛的哭訴,沉默一會合上了書冊。眼睜睜看著最後一縷虛影也重新衝回了主人的身體,開口說道:“埃洛。喬伊斯的自大讓他辜負了神靈的恩寵,他便是真理信徒中的猶大,會被虔誠者們永世唾棄。
但明天的儀式他卻是必不可少的角色,現在他因你而死,你覺得自己該怎麼挽回呢?”
在卡米爾冷酷目光帶來的無形壓力之下,埃洛臉色由赤紅變成慘白,心中翻江倒海的掙扎一會,喃喃說道:“賢者,我,我願意明天冒著褻瀆神靈的危險,代替,代替喬伊斯成為‘祈願者’,即便靈魂,靈魂永墜地獄也在所不惜。”
“埃洛兄弟,你能做出這樣的選擇便表示著信仰的昇華,”光頭青年的眼眸由冰冷的寒冬轉為生動的盛夏,“今夜我們將一起向神靈祈禱,願他能接受你的貢獻的虔誠,寬恕你聖潔的褻瀆。
這樣一來也許明天之後你不僅不會被降罪,反而會蒙主恩典成為和我一樣的賢者!”
“成為賢者,我,我也有機會成為賢者和您並肩?”埃洛彷彿在絕望的泥澤中找到一條通向輝煌的康莊大道,瞪大眼睛問道。
“當然可能埃洛,只要能獲得‘神’的垂青又有什麼不可能發生的呢,”卡米爾臉上充滿悲憫的一笑,扭頭望著窗外,目光似乎穿透窗簾,看到寧靜夜色與浩蕩星空一般低聲說道:“一切就看明天了…”
‘真理會’的首領首腦情不自禁的祈禱明天一切順利,而他潛在的最大敵人張黎生則穿著可笑的肥大衣服,坐在哈佛開放式校園邊緣的一個露天餐廳,拿著一罐冰涼的可樂,若有所思的望著不遠處喧鬧的人群。
“黎生再次提議你嘗試一下冰啤酒,一口氣喝下一大杯,你就會知道這才是在夏天街頭應該喝的‘飲料’。”看到青年不合群的孤僻樣子,坐在對面的一個下巴上留著小鬍子的白人男子叫嚷道。
之後他東裝西望了幾眼,從餐桌底下神秘兮兮的摸出一排固定在錚亮鐵盒中的試管,壓低聲音又說道:“當然如果你剛才說‘不會喝酒’其實是覺得啤酒不夠勁的話,我還有一些‘私活’供應。”
這男人五官英挺,身材高大強壯,看他拿出鐵盒張黎生正覺得莫名其妙,突然就見一旁的翠茜從塑膠椅上站起來,越過謝莉婭從盒子裡拿起一根裝滿透明液體的試管一飲而盡,長長鬆了口氣大聲喊道:“噢,竟然是上等的伏特加。
弗裡德,沒想到你能在校園裡的露天餐廳里弄來這種貨色。”
米國法律有著嚴格的禁酒令,各州律法不同但普遍情況是青年人十八歲可以合法飲用啤酒,二十一歲可以飲用烈酒,不過在公開場合完全放開酒禁卻要等到二十三歲之後才可以。
雖然一般大學慶典之類的特殊場合,禁酒法令的執行一般非常寬鬆,但太過囂張的話還是容易惹來麻煩。
“翠茜,小聲點我們這桌可有未滿二十三歲的年輕人,我可不想給自己和賣給我酒的那個好心酒保找什麼麻煩。”弗裡德望著今晚幾杯啤酒下肚,便表現的一直有些失態的女孩,壓低聲音說。
“噢,‘鐵漢’弗裡德也有緊張的時候,你自己都害怕的話就不要一個勁的勸不想喝酒的人喝酒。”翠茜略有醉態的回答道。
張黎生一愣這才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