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不可再同臣開這種玩笑了。”
太康公主卻不回話,只抬頭看著外面的夜景,笑道:“其實成不成婚對本殿來說也沒什麼區別啊!反正到時候,本殿依舊住在宮裡,至於顧潤,叫他自己呆駙馬府中好了。”
說到這裡,太康公主面上突然帶著一絲怒氣:“顧潤浪蕩,留戀風月場所,一想起來就覺得噁心,本殿才不會讓他近身呢!就叫他在府中當個擺設吧!”
蘇木搖頭:這個顧花少真是可憐啊!
“倒是蘇木你這人不錯啊!”
蘇木不知怎麼的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殿下不要再扯到蘇木身上。”
太康指著蘇木道:“人說蘇子喬詩酒風流,乃是浪蕩不羈的才子。按說,如此人物,少不得有女子愛慕。可我見你卻從來不去花街柳巷,平日裡不是做事就是讀書,嚴於自律。倒叫本殿佩服!”
蘇木心道:我並不是不想女人,實在是不喜歡去青樓,心理關過不去啊!
這話自然不好對人言。
兩人說了半天話,蘇木將摺子寫好,就拿起太康的信,放進一個熟牛皮盒子裡,用火漆封好,透過秘密渠道快遞去了京城。
到這個時候,他才算是徹底地放鬆下來。
賑濟銀子湊夠了,又說通了太康公主回家,他想不出又有什麼理由再留在滄州。
這一場大雨之後,天氣突然轉涼。
然後,又是接連十來天的小雨。
時間已經到了弘治十六年九月底,一場秋雨一場涼,很快,街上就看到穿棉襖的人了。
蘇木計算了一下時間,自己和太康的信送去京城之後,等到陛下聖旨過來,大約還有十來天。如果一切照常,十月中旬就可以回到京城。
回京之後,再等一個半月,就要過年。
過完年,再等上兩月就是進士科會試。
也就是說,留給蘇木溫習功課的時間只有四個月左右。
來滄州之後,俗務纏身,一直沒有空閒讀書,明年的進士科能中嗎?
老實說,自從歷史發生重大改變之後,蘇木自己也沒有任何把握。
現在,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好在,有內閣三老的教導,蘇木覺得自己如果努力上一把,拼上四個月,還是有可能上榜的。名次也不需要太高,賜同進士出身就可以了,至少能夠保證自己有個正經的出身。
如果入不了翰林,那是沒有法子的事情。
至於鹽司和銀行的事情,一切都已經走上了正軌,蘇木也不想去管。
銀行這邊有太康公主和孫臣,再加上一個宗真,紅白兩道通吃,絕對出不了亂子。鹽司那邊,蘇木同吳大人一說,老先生深以為然後,正色道:“蘇木你這話說得有理,科舉才是正途,不要為了鹽司的雜事耽誤了功課,以後你也不用每日到老夫這裡來,好好溫習,爭取明年考個進士出身。”
其實,自從那兩百萬兩賑濟款湊夠之後,老先生也懶得再過問鹽司事務。他已經寫了摺子上奏朝廷,說是自己乃是舉人功名,無德無能,資歷不夠。以前之所以答應代轉運使一職,乃是為了替朝廷和天子分憂。現在既然差使已經完成,請回揚州依舊任推官一職。
如果不出意外,朝廷的旨意應該很快就能下來。
果然,又過了半月,一支龐大的宣旨隊伍準備啟程來滄州。
而且,很奇怪的是,這群人並不是一撥。
這個訊息得自張永,張永派了個心腹過來聯絡蘇木,說是,這群宣旨的人馬中,一共有兩批人馬,兩道聖旨。
一批簡單些,就一個傳旨的中官,聖旨是給吳老先生的。上面說,吳大人在長蘆鹽司任職期間,政績卓著,揚州就不用回去了。著,免去他長蘆鹽司轉運使一職,新的轉運使不日就會到任。至於他吳大人,也回京城,去吏部候差。
“估計是要大用了,應該能夠去一個好地方。”聽到這個訊息,蘇木也替老先生高興。
老先生在鹽司的成績有目共睹,明年皇帝親政,又正好碰到官員政績大考核的年份。各地的官員都會要動上一動。吳老先生舉人出身,而鹽司又是如此要緊,他無論是威望還是出身不適合擔任這種要緊的職務。去職對他來說卻是好事,也免得日後被人架在火上烤。
按蘇木到處推測,老先生應該能夠去一個縣份做知縣正印官了。
另外撥頒旨隊伍規模空前,總數達到驚人的一百之巨,還帶著各色儀仗。
原來這群人朝廷